目标是天庭首富

20.第十九章

    
    一枚铜钱自然不可能有此分量。
    所以这枚铜钱有问题。
    司越拿着铜钱,佩服至极地看着大殿下,真心实意道:“殿下,您真厉害,一下子就找到泉水中的秘密了。”
    大殿下招招手,示意司越拿着铜钱跟他走。
    司越忙跟上,问:“殿下,现在去哪?”
    大殿下回头看了眼他手里的那枚铜钱,道:“这枚铜钱你收着,若天帝问起,权当没见过此物。”
    司越不解:“为何?”
    大殿下伸手按了按眉心,低声道:“不知,但我想这么做最好。”
    司越想起大殿下说他失去不少记忆之事,看了看手心里的铜钱,轻声道:“殿下看着这枚铜钱也是觉得眼熟吗?”
    “不眼熟。”大殿下道,“但这枚铜钱,分明不是凡物。”
    不是凡物,那就要么是神仙之物,要么是妖族之物。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族的,出现在凡间,都不同寻常。
    不过……
    司越捏紧了手里的铜钱,道:“陛下派我们来南溪山是寻找妖王,这枚铜钱,会不会和妖王有关?”
    “不知。”大殿下道,“山中并无感应到其他问题,我们再去别地看看。”
    司越默默地跟着。
    他们是从南溪山的东面进来的,这会儿出去,是往西而去。
    南溪山并不大,凭他们的脚程,不到半个时辰便走出了山林,到了山脚。
    西面是一片开阔之地,一眼望去,连块能挡人的大石头都没有。
    但大殿下偏偏停下了脚步。
    原本变小后一直在司越怀里睡觉的云朵也爬上了司越的肩膀,双眼眯起,警惕顿生。
    司越不由地提起了心。他放轻脚步,走到了大殿下身边。
    “慢慢跟我走。”大殿下低声嘱咐了一句,然后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走。
    大殿下走得很慢,比在山林中慢多了,慢得仿佛他们要走的前方有机关。
    司越不敢乱走,就跟着大殿下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踏过去,十分谨慎。
    快走完这片平原时,突然有说话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今年庄稼收成不好,没卖几个钱啊,只有多砍点柴了……”
    “老哥别叹气,我听说明年风调雨顺,是个好年,到时候定能多赚点钱的……”
    来者是两名樵夫,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一个神情凄苦,一个微笑安慰。
    司越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是普通凡人。
    “对了老哥,县城里的大力士比赛你报名了没?”
    “报了,前几日我和我家那小子得了空,就一起去报了,老弟你呢?”
    “嘿嘿,老弟我也报了。这不报不是傻瓜嘛,赢了就能得到一百两呢!咱们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啊……”
    樵夫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司越肩上的云朵一溜烟儿地爬回了他衣服里,继续睡。
    略走在前头的大殿下也松了神色,脚步轻快了许多。
    司越迟钝,什么都没感觉到。他虚心请教:“殿下,刚才是怎么了?”
    大殿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气息,虽然感觉不到什么恶意,但对方……是个高手。”
    司越沉思道:“殿下你的意思是,那人他是特地释放出他的气息让您察觉吗?”
    大殿下点了下头:“气息强烈又霸道,若对方有恶意,我无法肯定我是否能打得过他。”
    大殿下的威名从他初次上战场后便传扬开了,若连大殿下都打不过,那对方的实力该是有多强?
    司越心里一阵发憷,只觉连凡间也危险得很。
    在他们从这片空旷之地离开之后,有两个身影自空气中现了身。
    一人身着白袍,一身身披黑色披风。一人面容淡漠,一人神色愤愤。
    身披黑色披风之人猛地挥开白袍之人圈在自己周边的禁锢,怒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白袍之人一头与衣袍同色的头发,双眸浅淡得像是覆了一层雪,正是北恒。他十分平静地说道:“你又打算做什么?”
    “他就在我面前!我当然要把他绑走!”他说着便快速往司越和大殿下消失的方向追去。
    “绑?”北恒竟笑了笑,“千万年了,炀末,你怎么还是不明白。”
    原来这黑色披风之人竟是传说中的妖王。
    炀末再次被北恒拦住,心下怒极,当场便反击了起来。然而他被迫留在凡间多年,法力大损,还未复原,并非北恒的对手,几下便被北恒用一根细细的白色绳子困住了。
    同时,一潭冰水从天而降,浇了炀末一头,全身上下湿了个透。
    “天泽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你把他绑回去?呵。”在老熟人面前,北恒的话多了些,“你想再和他同归于尽一次?”
    同归于尽这个词触动了炀末。他想到一千年前那次同归于尽后,他和大殿下在凡间轮回了十次……
    炀末咬牙切齿道:“等老子杀到天庭,第一个要宰的就是司命那个老匹夫!”
    十个轮回,都什么苦情命运!
    北恒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道:“区区司命能写你的命?”
    炀末瞪他:“他自然是不能写我的,但是他能写天泽的!”
    北恒没告诉他,司命给天泽在凡间的命运是特地留了白的。
    “喂,”冷静下来之后,炀末动了动身体,道,“你给我把绳子拿了。”
    北恒手轻轻一挥,绳子便消失了。
    此刻他们俩正站在南溪山的山顶上。
    “说吧,你大老远跑来这边,在天泽来之前先把我带走,是几个意思?”炀末倚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斜着眼看北恒,“几千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没有人气了。”
    北恒淡淡道:“仙要什么人气。”
    “啧,”炀末讥笑道,“你忘了万年前天狗和铜钱还在的时候了?你……”
    北恒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锋利地射向炀末。
    “行了,不说那些事了。”炀末正色道,“说说现在,你什么意思?”
    北恒敛下眸中神色,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天帝让天泽他们来杀你,同时让我跟在他们身边保护着。”
    炀末点点头:“天泽当年是你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如今身体也未大好,是该护着。”
    北恒没看他,抬头看向万里高空,道:“我怀疑当年天狗和铜钱的死和天帝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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