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野人拖进山洞后(种田)

9.白色布条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一愣。
    他却沉声一笑,道:“好了,雨停了,回去吧。”说罢,起身提起猎物就往外走。
    “莫长安,你给我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说也是个……你竟然觉得那钱花的冤枉!”我恼怒道。
    “我可没说花的冤枉。”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冲我道:“不过要是知道你这么泼辣,当初我就应该让尤三姨给我让个价!”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傻子!”我叫着就去追他。
    他沉声笑着,两步跑出去老远。
    他腿不知怎么长的,特长,我追了半天,始终被他甩开一段距离。我正要放弃,他却停了下来。以为他突然良心发现,在等我,忙两步冲上去,结果看到不远处一个人走了过来,杵着拐杖,步伐缓慢,正是昨晚没有回来的莫老太。
    因为逃跑的事情,我多少有些心虚,便停下了步伐。
    莫长安却一边没事人似的叫着娘,一边走过来硬是将我拉了过去。
    莫老太见我们过来,先是冲莫长安点了点头,接着冷眼看了我一下,便回过头一声不吭往山上走去。
    莫长安又恢复了他痴傻的状态。他一边提着自己打的猎物在他娘面前炫耀,一边道:“娘,你看我今天打了好多东西。”
    他娘冷冷嗯了一声就没再多言。
    如此冷漠,我估计她也许是知道了我逃走的事情,心里开始有点瑞瑞不安。
    回到家,莫老太自己进了厨房开始做饭烧水,硬是将我晾在了一边。
    我虽想着不让我做乐得清闲,但心里总归是有点不安。毕竟,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还是莫老太,只要我还住在这里,她一句话,我也许就能被尤三姨接走,然后转卖到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去。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无所事事让莫老太有话可讲,我便跑去帮莫长安处理他今天打来的猎物。
    莫长安直接以这些东西血腥太重,不准我靠近。
    我只好回到房间刺绣去了。莫老太做完饭,莫长安叫了几声我才过去,一顿饭吃的尤为小心,但奇怪的是莫老太并未就我逃走发表任何意见。
    正想着她是不是没发现,她却在莫长安去洗漱时在客厅唤了我一声。声音不大,可自带威严,让人不免胆怯。
    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走到她身边。她坐在纺织机前纺布,见我过来,她从旁边的一个装线团的簸箕里拿出一条白布递给了我。
    虽奇怪她给我条白布干嘛,还是乖乖接到了手上。没想到我刚拿到白布,她便道:“长安虽然习性像个孩子,但身体是健康的,你是个明白人,有些东西还是要你主动一点,趁着这几年我还能动,你们有了孩子我也能帮着带一下。”
    一下子明白过来这白布是干嘛的,我的脸烧得慌,瞬间觉得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
    似看出我的为难,莫老太又道:“你也不用觉得委屈,你虽然是我花钱买来的,但从你入这家的门,我就把你当家人看待。长安虽然某些方面不似平常人,但他四肢健全身强体壮,日后养活你是肯定没问题的。我这些时日也看了,他是喜欢你的,我们生活在这个世道的女人,不求其他,有个专心专一对自己的男人就够了。”
    听到莫老太说把我当家人,心中尤为感动,但莫长安那厮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黄鼠狼,狡猾得狠,让我拿着着布条去主动向他献身,不如杀了我算了。
    可当下又不能直接拒绝莫老太,只能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莫老太嗯了一声,道:“好了,下去吧。”
    我便带着沉重的步伐回了房间。
    刚坐在炕上,莫长安便走了进来。
    他刚洗漱完,只披了件薄褂,饱满的肌肉在里面若隐若现,透着男人才有的魅惑气息。
    我慌忙将那布条往被子里一塞,冲他没好气道:“天这么冷,穿这么少小心冻死你!”
    他勾唇一笑:“怎么,关心我了?”
    我耳朵一热,道:“懒得理你,我去洗漱了。”
    山窑后面修了两个小的房间,一个用来储物,还有个用来洗漱,里面的地上凿了一条沟壑,洗漱后的水倒在里面正好流出去,方便得很。
    在洗漱房里磨磨蹭蹭半天,其间一直在想莫老太的话。她说的是实话,我们这个世道的女人,多的是随便嫁了个人,一辈子委屈巴巴任劳任怨的事,像莲房那种被打了无处伸冤的也大有所在;哪怕是那皇宫之中,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妃子们,也都得面对皇帝后宫三千,自己一人独守冷宫的事。
    遇上莫长安,于我来讲,细想来也是件万幸的事。
    他虽狡猾了一些,但他于我来说却是温柔体贴的,凡是也都照顾着我,哪怕我出逃被他抓回,他也没对我真正翻脸……人家的女孩子十几岁就出嫁,我却从小活在仇恨下,到了二十几岁都还是孑然一身,老天让我在报仇后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是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而且老天对我不薄,给了莫长安这么个优秀的男人在我身边。
    这般想着,便觉得跟莫长安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辈子生活在此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于是,我便像个战士般,带着满腔的斗志回到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莫长安冷冷的声音传来:“与长安君主动解除连理关系?”
    我一愣,想起自己准备逃走时画在房间地上的两句话,忙低头去看,发现写字的地方已经被磨得干干净净。正诧异,就觉得眼前一黑,莫长安堵在了我面前。
    我仓皇抬头,看到他正低头盯着我。他的眼睛漆黑发冷,宛如有冰雪在里面回绕,几丝头发散乱在他眼前,更为那眼神添了几分狂放。
    我突觉恐惧,慌忙后退,可后面无路,于是我直接撞在了门上。
    “你……你要做什么?”刚才从洗漱房出来的孤勇一下子消失殆尽,此时,我心里只剩胆怯,说话的语气都抖了起来。
    “干什么?”他忽地冷笑一声,接着伸出双手按住我头两边的门板将我囚在双臂间。
    他低着头冲着我道,“我本以为你要逃是因为对外面的世界好奇,没想到你是想跟我解除夫妻关系,你似乎还没搞清楚,我们已经拜过堂喝过交杯酒,这辈子,只要我不说休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人。而我是不会休你的,所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说话时一股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拂在我的脸上,让我头皮发麻。
    我偏开头,不假思索道:“那是我瞎写的,以后我不走了。”
    “哦?”他扯着嘴角应了一声,“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好说话?”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觉得他又在故意逗我,于是有些不耐烦地抬头道。
    谁知我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突然凑了上来。我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嘴上一软。
    莫长安这厮竟然吻住了我!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到莫长安正眯着那对长而亮的眼睛盯着着我看,眼底净是得逞的笑意。
    我被他眼神弄得羞怒,伸手要去反抗,他却忽地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扣住我的腰,将我按进了他的胸腔里。
    男人特有的宽厚胸膛抵着我的胸口,让我呼吸困难。
    他趁机加深了这个吻,我感受到他唇齿间的温热,鼻息间盈满了他呼吸间那股让人脚底发软的气息,一阵头晕目眩,忘了东南西北在何处。
    正当我不知所以时,他忽然放开了我。
    将我往旁边一推,他一脸委屈道:“你做什么?”
    我一脸懵,他却忽然捶着房门道:“娘,救我,这个女人对我做坏事!”
    我:“……”
    他见无人回应,捶门声更凶:“娘,她脱我衣服,她坏坏!”
    我隐约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外面传来莫老太的怒吼:“混账东西,她是你娘子,她能对你做什么!”
    难得莫老太向着我一次。
    莫长安又道:“我不要,呜呜呜,她脱我裤子!”
    我嘀笑皆非,忽瞥见了床前的白布,心中没来由一阵感动,于是清了清喉咙,故意大着声道:“长安,你别挣扎,等事成了,你就永远是我的男人了!”
    莫长安回头瞥了我一眼,接着双手抱胸,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一边用委屈巴巴地声音冲着外面道:“我不要,你放开,你不准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一边佩服这厮的演技,我一边学着那评书话本里的坏男人调戏良家妇女的语气:“长安,你就从了我吧。”
    他:“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揍你了。”
    我赶紧道:“好好,我不碰你,不碰你。”
    外面传来莫老太骂骂咧咧的声音,过了一会是一阵沉重的关门声,紧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想着莫老太大概是被气回屋子去了,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抬头时,发现莫长安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一愣,忙道:“谢谢。”
    他收回视线往炕前走,一边道:“睡觉。”
    我嗯了一声,忙先他之前爬上了炕。
    躺在床上后,想着暂时不用让莫老太看那白布上的血,心里还是有些放松。虽然有了打算跟莫长安过的准备,且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但真让自己面对时,那方面的事情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进行。
    我转个身面对莫长安,道:“长安,谢谢你。”
    他本来闭着眼睛仰躺着,听到我的声音,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讽刺人时专用的淡然语气道:“你难道没想过是你魅力不够?”
    “莫长安!”我叫着去掐他。
    他眸子一冷,伸手一把按住我的手,道:“你要是再瞎动,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
    听到他突然加粗的喘/息,我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放开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片刻的寂静,身后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接着是一阵咯吱声,莫长安像是翻了个身。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认识他来第一次见他侧身睡觉。至于他是面对着我还是背对着我,一直到睡着,我都没有勇气去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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