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野人拖进山洞后(种田)

11.夜间飞行

    
    我看她一双纤长细手在鞋底上穿梭自如,忍不住道:“莲房姐你这手巧着,又会做糕点,纳鞋底也快!”
    她一笑,道:“我这哪能算巧,真正巧的是莫老,她那手艺,好多官人家女娃学习刺绣都不远万里来请她上门去指导。之前这镇上有个王员外,他们家的女儿就是受了莫老的指点,在那京城里靠一副刺绣得了巧,如今举家都搬去京城当大官去了。走的那天还说要给莫老赏钱,莫老心好,硬是没要。”
    最近也跟莫老太学习刺绣也见识了一番她的手艺。莫老刺绣手法独特,且绣什么都栩栩如生,确实让人惊叹。我忍不住问:“找莫老教刺绣很贵吧?”
    莲房回:“也不贵,但绝对是不免费的,而且莫老有个奇怪的习惯,只教要去京城的人,我们是没机会了。”
    免费成为了大师的弟子,看来我是占了个大便宜,忙冲莲房道:“等我学会了教你。”
    她一愣,又说:“这样一看莫老是认了你这个媳妇了。不过莫老的规矩还是不要破,等你得空了给我绣个小物拾,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立刻回到:“没问题。”
    聊了一会,不知怎么又聊到了尤三姨。莲房说尤三姨前段时间不知又在哪弄了个女娃,正筹划着找人家呢。
    心中愤愤,却又无能为力,便道:“枉我当初还觉得她洒脱不羁。”
    莲房笑了笑,说:“看清了就行,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与这等人来往好了。”
    点头应是,但心里总是有些膈应,觉得像尤三姨这般的人都能逍遥自在,当真是世道不公,但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谈笑间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太阳西落,红彤彤的夕阳映得漫山遍野的荒草树木粼粼闪闪,像冬日炉子里燃着的星星火点,使人心头发暖。
    留莲房吃饭,她以要回家做饭拒绝,便目送她下山去。
    看她小小的身影漫步走下山坡,为一下子多了这么个姐姐开心。
    她的身影刚变成一个小点,一个人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莫长安,他手上还拖着一头足有一米多长的肥硕野猪。
    看来,这个冬日的粮钱不用愁了。
    晚上,跟莫长安还有莫老太三人匆匆将那野猪处理了——我没有经验,只能在旁边打下手,莫长安刚开始也不怎么熟练,不过莫老提点两句后,他便手脚麻利起来——很快,一头猪就被处理干净。猪肉,猪排骨,猪头,猪内脏等等,竟堆了满满两大柳筐。
    留了点肉跟骨头过冬,其余的打算明天跟之前存的东西一起挑到集市上卖了换些生活品。
    晚上顿了杂骨汤,三个人围在厨房啃骨头,我顺口说了句:“莲房姐说以后跟我结成姊妹了。”
    一向对别人家事不搭理的莫老竟突然开口道:“莲房这孩子心思缜密,知书达理,可惜了。”
    见莫老开口,好奇心一时上来,便问:“他们家人没来找过?”
    莫老:“找来有什么用,都成了人家的娘子哪有回去的道理?所以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了,无论以前什么身世,现在开始都不要再有其他歪心思。”
    原来是拐起弯来给话我听呢。明白过来,我也不再言语。
    夜间气候冷,等吃完饭,匆匆洗漱一番后便上了床。
    刚躺在床上,莫长安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往日里他睡觉十分老实,向来都是上床后就一声不吭平躺着,等我再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如此一来,两人之间少了许多尴尬。今天见他突然转过头来,一时竟有些心慌,忙问:“怎……么了?”
    “明天娘让我带着你一起去集市。”他说。
    想起莲房说的她的夫家两年后才准她出门,满腔雀跃。
    觉得这种看到别人的不幸,感知自己幸福的行为有些卑劣,却还是忍不住激动。伸手抓着他的被子,道:“太好了,我好久没出去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忽然语气严肃地叫了我一声。
    不知道他神情变化为何如此之快,我不由顿了一下,接着就听他道:“关于你跟外人说为夫傻,不懂男女之情的事,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我一愣,想起白天跟莲房聊天确实说过这话,刚准备解释那是自己不经头脑的一句话,他却未等我开口就双手一撑,直接架在了我身上。
    “你……你干嘛?”我一时慌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掀起嘴角一笑,道:“我得向我家娘子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确实不懂男女感情的事。”
    说完,埋头向我靠来。
    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溪水清甜,心如鹿撞。情急间,一伸手直接按在他的脸上,一边叫到:“等一下!”
    他狭长的眼睛在我指缝间闪烁不定,身上有一股寒气散溢出来。
    心想着这厮平日虽然装疯卖傻,但实际是个腹黑傲娇的人,我这个动作是不是伤了他的自尊,忙解释道:“我……我还没准备好!”
    话音刚落,忽觉手心一暖,他竟小猫似的伸出舌头在我手心舔了一下。整个人不由一颤,慌忙收回手。他在这时突然翻身躺了回去。将被子往身上一盖,他道:“暂时饶你一命。”
    忍着心中莫名的空落感,我呼出一口长气。只是还未等我这口气呼完,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提着气惊惶回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漆黑一片的眼睛,宛如深潭下的一汪水,深邃神秘,让人不受控制沉浸其中。
    “娘子,我好难受!”他语气里透着股从未有过的压抑。
    忽生出一股怜爱,不禁开口道:“我……能做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直看得我后背头皮都开始一阵麻痒了,他才缓缓掀开薄唇,沉声道:“摸我!”
    我一愣,下一秒就感觉手被烫了一下。
    他竟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知何时松了衣襟。我的手按在他不着一缕的胸膛上。与冬日冰冷空气全然不同的炽热烫的我的手心发痒,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只知傻傻盯着他的眼睛,任由他带着我的手一路向下。
    直到我的手摸到某一处时,我吓得差点叫了出来。他却在这时直接用嘴巴堵住了我的声音。
    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想着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了,却十分没出息地任由他带着我的手动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拿着一块布给我擦手,我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咻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正要说话,他却先发制人开了口:“对不起,娘子,我实在没忍住。”
    那委屈的语气就好似我玷污了他似的。
    想着我们已结为夫妻,他一个成年男人每日为了我憋屈着,一丝愧疚便趁机钻进内心,但又想着哪怕是夫妻,我也没有让他泄/欲的义务,心里便开始摇摆起来。
    烦躁不已,干脆倒头睡觉。他清理干净后也上了床。沉默在我们之间维持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我回。我摸他,又不是他摸我,照理说,我还得了便宜,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他没再说话。我闭着眼睛命令自己睡觉,脑袋里却不自觉回放刚才的场景,直让人脸颊都烫了起来。
    胡思乱想间,竟这样睡了过去。睡梦中,自己骑着一只大鸟在天上飞,正看着蓝天白云开心,那鸟突然回头,鸟脸变成了莫长安的脸,他冲我一笑,忽的张嘴冲我吐起水来,我整个人就从鸟身上摔了下去。
    坠落感吓得我一声惊叫坐起身,看到旁边已经空了的床铺,这才反应过来是做了个梦。
    “怎么了?”莫长安走进来问。
    这梦显然跟昨晚的事情有关,哪敢跟他说,忙摇了摇头,道:“没事。”
    起床洗漱一番,匆匆吃了早餐,又背了点路上准备吃的干粮,便准备着跟莫长安还有莫老太一起去集市了。
    莫长安用担子挑着两大筐肉,上面还堆了几只野鸡和野兔,亏得他力气大,走在崎岖山路间脚步竟看起来轻松得很。
    我跟莫老各自提了点东西走在后面,反而需要他动不动停下来等两步,有点拖累他的意思。
    行了半天,这才到了目的地。
    一条不算宽敞的长街,街边是商铺,商铺前挤满了各种挑着东西摆摊的小贩和附近过来买东西的男男女女,好不热闹。
    从被莫长安抓到那山洞,转眼在那里都快过了两个月生活,突然一下看到这么多人,生怯中又有点小激动,忍不住撇着眼睛四处打量。
    正看着,莫长安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边冲我低声道:“人多,别走丢了!”
    “又不是小孩子!”我嘟囔了一声,还是任由他牵着。望着他宽厚的手掌,不知为何,跟生了病似的,总觉得心慌气短。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个地方摆货。摆货的前面是个油煎包铺子,香气四溢,客流如织,忍不住嘴馋,但身无分文又不好意思找莫老太开口,只好咽了咽口水作罢。
    集市上虽商品丰富,但卖山间野味的却几乎没有,我们的东西因此还算好销,再加上刚好有个认识莫老太的什么官爷路过直接买走了一整筐,一堆东西很快就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东西卖完后,莫老太将之前打包好的干粮拿出来分给我跟莫长安。莫长安拿到干粮吃了两口,突然嚷着要吃对面铺子的包子。
    莫老太被他吵得没办法,便给了他几文钱。他拿到钱二话没说就跑对面买了几个包子过来。
    一边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他一边递给莫老太一个,莫老太不吃,他又全部塞到了我手里。
    我抬头看他,他冲我眨了眨眼睛。我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忍不住一阵感动,连带着鼻头都酸了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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