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有些碍眼……
易沅靠在一张椅背上,迷迷糊糊睁眼,只觉得后脖颈子有些酸胀,嘴里也传来了阵阵血腥气息,身边许多熙熙攘攘,好似许多人聊天说话的嘈杂声。
一睁开眼,此刻,身前正有一个雄性距离与她挨得极近。
是——弥撒!
此刻,弥撒唇角带血,或许是见到自己醒来,那双眸中顿时染上一抹慌乱,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只看着她,嘴里喃喃道:
“沅,沅沅……你怎么醒了?”
易沅晃了晃头,鼻腔萦绕了一股子血腥气息,唇角有些湿润……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些唇边。
是血的味道……
而弥撒就在身前,同样嘴角染血。
向下望去,此刻她正呆在曾经她和符青乌二人结契时的登台圆阶上,下面,果然如她恍惚中听到的嘈杂人群对上了号——所有黑耀兽人们此刻都在台下,为首的除了符青乌,加烈牙二人,就连洪漠,洪卜几个大蒙部落的兽人们也在???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易沅觉得自己有点懵。
她是穿越了吗???
她还依稀记得,是艾佛森冲来她家,告诉他符青乌和加烈牙二人受了重伤,然而,就在她即将和艾佛森离去之际,坎伯兰又冲了过来,说什么大蒙部落的祭司不见了……再往后,她就没了意识,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在她没有了的这段记忆中,发生了什么???
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此刻她会和弥撒站在结契台上,而且还好像还是结契仪式进行到了一半?
“等等等等,弥撒,我现在脑子有点懵……这是个什么情况???”
弥撒抿了抿唇,看向此刻嘴角染血,但却一脸懵懂无知,好像非常单纯,却又透露着一股天然令人有着破坏欲的美好雌性——易沅,道:“沅沅,我们正在结契。”
“你已经喝了我的血……”
“现在,该你给我喝了。”
说罢,弥撒便闭上了眼,不等易沅再多说什么,也不等易沅拒绝与否,径直朝易沅亲来!
易沅猛地被眼前的雄性猝不及防的堵了个满怀,口腔中……该说弥撒不愧是蛇吗?
就连人身时的杏也是……勾起她的便轻用虎牙咬了一口,疼的易沅一个激灵。
但好在,那样的疼痛持续时间非常短暂,下一刻,弥撒便用他自己安抚了那刺疼,轻轻略过,像是安慰,又像是抱歉。
这一吻,时间实在不算长。
比起易沅第一次结契时候和加烈牙、符青乌之间的难舍难离,弥撒这一吻,说是一触既分也不为过了。
若不是口腔中此刻萦绕的血腥味和舌尖传来的淡淡的疼,易沅都险些要以为,她是在做梦……
但很快,弥撒移走的视线便带领着易沅也朝自己身上看去。
只见,和符青乌加烈牙的伴侣纹身不同,弥撒的……竟然不在腰上?而是自腰肚脐还要网上一些,透过自己的衣领,易沅瞧见,一道黑色闪着银鳞的蛇形纹路好像穿胸而过,其中的蛇头竟然直直的蜿蜒缠绵到了锁骨???
弥撒看了一眼易沅露出的蛇头,又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一团狐火状的三道云团也浮现在了他露在外面的结实手臂上。
“成了……”
弥撒喃喃道,说罢,看向易沅,眸中似乎已经氤氲上了水汽:“沅沅,今日起,我就是你的雄性了。”
……
“礼成~下一位~~”
就在弥撒说完之后,洪漠立刻高声道。
然后,就见弥撒转身,对着台下的众兽人略微颔首点头,扭动着蛇身往下游开了,就好似乎是在给谁腾位一般?
随着弥撒的退让,人群忽然乌泱泱散开了一条道,自那条通道后缓缓走出的,赫然正是……
大蒙部落的——无暇祭司!
无暇今日没有再将自己包裹的那般严实,反而换上了一件白炽羽裙,配上他那头青丝款步而来的模样,仙气到了极点,倒真真宛如九天仙人下凡尘了般……
然而,那仙人并没有落入凡尘,而是目标坚定,款款信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站在自己身前站定,那天晚上见到的月亮之主俊美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安,面色又略带薄红的看着自己。
易沅的脑子宕机了。
就在无暇当这众人的面,也要亲上来了之际,易沅艰难的别开眼,终于找回了打结失效的舌头:
“等等!!!”
“无暇,你能和我解释一下,我们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
或许是因为易沅反应过来了,无暇脸上的薄红也稍稍褪去了一些,他别开脸,用着易沅难以形容的……‘那种语气’道:“这么些天以来,我和你同吃同住,那天晚上在河边,你更是将我……”
“所以,我还是没有资格做你的雄性吗?”
……
此话一出,好家伙,黑耀的兽人们那是顷刻间就炸了窝了!
一群雄性叽叽喳喳的声量即使是易沅站在台上距离众人有一段距离都还是能依稀听得清楚其中几句。
比如什么:【天哪,我竟然没有想到易沅祭司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奔放的雌性!人家雄性还没和她结契呢,就……】
【就是说,平时这易沅祭司看起来小巧可爱,又居家护雄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个雄性长的可真好看啊……易沅祭司还在犹豫什么?我一个雄性都心动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易沅晃了晃头,努力理清楚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朝符青乌看去,符青乌此刻站在台下,表情淡淡,易沅瞧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而加烈牙,面色虽然不愉,却也还是没有出面阻止这一切……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易沅祭司,我们无暇祭司为了你,现已加入黑耀,放弃了做大蒙的祭司了,这样一个爱你至深的雄性,而且还被你……你还在犹豫什么?”洪漠红着眼眶,看易沅还在犹豫,思考,当即放声高呼道:
“易沅祭司,你不能这样对无暇啊!!”
然而,面对千夫所指,易沅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将在场所有人的窃窃私语抛之脑后,转头对上无暇那双清澈的眼。
“无暇……我只问你。”
无暇点了点头,面色平静:“沅沅,你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天晚上我在河边的?”易沅其实是很想问,那天在河边,无暇沐浴被她撞见的那件事,究竟是无暇故意的,还是……
无暇回了一个淡笑:“那天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我是通过后面你对我的态度和唯一有可能被你发现,你不在的那天……自己猜出来的。”
“所以沅沅,虽然我知道现在这样有些卑鄙……但如果不这样,或许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亲近你了。”说着,无暇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向易沅的眼神也脆弱的令人心疼。
仿佛只要易沅拒绝,下一刻,他用尽毕生的所汲取起来的勇气就将崩塌毁于一旦。
“你愿意……”
“给我一个机会,做你的雄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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