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湿奴

第二回 水龙水剑

    
    众人这个时候已经赶到了赵普胜的卧室门口,立刻开始一阵急促的敲门:“赵将军快起来,不好了。”赵普胜一听吃了一惊,跳下床来,连忙问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外面的众人叽叽咋咋的回应:赵将军快起来,不好了,出事了?赵普胜大吃一惊:一边开门,一边问他们:“什么事不好了?”外面的一干人等说:“忠义堂着火了,大家正在救火呢。”
    赵普胜一听只是着火,不是噩梦成真,反倒是放了心,于是立刻跟着几个强盗头目和强盗赶到了忠义堂前。只看到大火烧的是满天红彤彤的,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已经被大火给烧毁了,连旗杆都被烧毁了,陈友谅同许多头目,站在火光中间,监督着消防队员,各自手持灭火工具,在那里乱哄哄的扑救。
    但是这场大火哪里能一下子扑灭,只看见听见哔哔波波的爆响,红炎与黑烟,火是一片一片的烧哇,翻翻滚滚的只是朝着那天空中卷去,当时,山上的大风又大,浓烟蔽日,残月挂星空,都没了颜色,而那些水龙水剑,在天空中左右上下乱扫乱射,就好像火上浇油似的,满地的水淋得像在池塘中一样,但是那个烧了忠义堂的大火就是不肯熄灭。
    人们看见公孙胜披散着头发,手持桃木剑在吸水又吐水,想必是做法下雨灭火,但是半天也没有看见有乌云聚拢过来,更别谈什么下雨了。公孙胜只顾着口中念念有词。直到太阳出来,时间已经到了10点左右,在众人的努力灭火下,大火烧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地灭掉了,但是那忠义堂早就被大火烧成了一片瓦砾白地,就连那旁边的房屋也被大火波及,烧掉了几处房屋,众人把一干器皿用具,仍然搬回到原来的地方。
    陈友谅率领众人到后面厅上坐下,大为光火,厉声下令把忠义堂上昨晚值班的两个头目栾小武、栾晓文,二十个士兵一并送交斐宣严加审讯,查清失火原因,限期查明,立等斐宣回报。忠义堂昨夜失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山寨,而山前山后的各处头领,已经都知道忠义堂昨夜已经被大火烧毁。不敢擅离值守,都差人来问候。
    过了不久,斐宣亲自前来禀报:“严加审讯栾小武、栾晓文两位头目,他们都供述在昨晚四更的时候,看见一个捕头率领许多的捕快,身高马大,手握手铐,走上忠义堂来,众人喝问,他并不回答,上去捉他时候,却不见了他的人影。我们正惊讶的时候,却不知这么的起火了?”
    又审讯那二十名士兵,他们都众口一词,也有几个睡着的说不知道。赵普胜在旁边听到,心里大吃一惊,众位头目也是很害怕的样子。这时候陈友谅说:“这些没用的饭桶明显是看家护院心不在焉,不知道用蚊香熏蚊子,劈柴烧饭,眼看着忠义堂着了火,却用这种荒唐话来支支吾吾。按照我们定的条律,凡是失火烧毁忠义堂、忠义堂的所属房屋,以及军营内烧毁中军账房,包括令旗、令箭、兵符、印信。无论是主犯还是从犯,一律斩立决。”
    陈友谅说完,便伸手去桌上去取那斩首的白旗,拔下来扔在地上,就命令斐宣去执行死刑。
    赵普胜连忙上前阻止:“陛下容禀,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蹊跷,小弟我四更天时候,也做得一个梦,梦见很多的捕快,手拿手铐等警用器械来到忠义堂,我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着火了,而这正与头目,军汉们的口供相符合,恐怕真的有那种事情。”
    陈友谅笑着说:“赵普胜兄弟,这般狗男女,你为什么要救他们?朕如果赏罚不分明,将来何以服众?”,于是不听赵普胜的规劝,催促斐宣去行刑,斐宣只好捡起那斩首的白旗,走出去行刑,只听到辕门外三声炮响,立刻斩立决了,斐宣回来交了斩首的白旗。陈友谅吩咐将那首级示众。
    陈友谅对众头目说道:“都是因为我陈友谅一个人做下了罪孽,平日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以至于上天降下火烧忠义堂的火灾示警。倘若我再不悔改,上天一定会再次惩罚我的,还望众位兄弟能够救救我。”赵普胜等众头目劝说道:“陛下过虑了。”
    吴用说:“那天认识天书的何道士在太湖山上时候,曾经对我说起过。他说自己很懂得阴阳勘地之术,说这太湖地区本来是廉贞火体,那忠义堂大门和墙壁是朱红色的,又说是什么祝融排街,今年7月底的时候要谨防有火灾,小弟我本以为这是什么无稽之谈,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今天果然应了他的话,何不再叫他过来问一声?”陈友谅说:“你怎么不早说?”于是便派人带了些白银、礼物等去聘请何道士。
    现在这里山前山后的众头目和士兵们前来问候的,人来人往是络绎不绝,陈友谅也告别众人,去上房里禀告了太公的安。
    不出几日,何道士请来了,陈友谅请他进来,忠义堂坐下。陈友谅问他忠义堂想要重新动工修葺,该如何造法?何道士说:“本道近日来太湖时候就曾经对你们的吴用军师说起过,七月大火西流的时候,忠义堂肯定会发生火灾,现如今果然应验了。等将来忠义堂重新动工修葺的时候,不可以正出午向,为了图个吉利。
    大门和墙壁不可以用大红色,只能用紫黑色,最好是黑色,忠义堂这三个字,过去用全红金字,现在必须用绿底黑字,如果是这样造了,那么不但永远没有凶险,而且保你们太湖山寨永远兴旺。”
    陈友谅听了很高兴,便邀请何道士同一干头领,到那忠义堂屋的基地上,那烧剩下的瓦砾已经打扫干净了。何道士就在那空地上安放了罗经,让太湖山寨的喽??谴蛄讼蜃??砘?怂闹涟说赖慕缦蓿?磺型瓯希?掠蚜略谔??秸?柩缈畲?3掠蚜挛屎蔚朗浚骸疤??饷娼?从猩缎挛怕穑俊焙蔚朗克担骸氨鸬拿挥校?挥薪?匆桓鐾?ィ?恢?涝趺唇馐汀!
    童谣说:“太湖纵横三十六,天上下来三十六,两边三十六,狠斗撕相扑,待到南京面圣君,却是八月三十六。”别人都听不懂。陈友谅笑着说:“南京面圣君,明明就是应我们将来接受招安改编的意思。”吴用接口说:“童谣里的话,一共有四个三十六。那三个正应我们现在一百零七人之数,还差一个,想是未来的兄弟之数。”陈友谅便邀请何道士入伙,
    何道士说:“承蒙陛下错爱,只是小道家有老母,不能起床,又受不了一路颠簸,家父刚死不久,还有孝在身,在加上哥哥在外面做官,恐怕会连累他们。”陈友谅倒是通情达理,说:“既然是这样,那么等令堂归天后,可以邀请令兄一起来太湖聚义。”何道士愉快的答应了。陈友谅用金银财帛谢了何道士,便叫何道士选一个黄道吉日好破土动工,何道士掐指算了一下,就选了一个黄道吉日。
    当天下午,陈友谅差人送何道士下山出太湖后,便叫李云采办木料砖石等物,按照何道士的黄道吉日破土动工,直到12月方才落成。仍然是金碧辉煌,焕然一新,仍然竖起替天行道的杏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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