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

    
    “待会，黄锋先尿一个。”打进了她家，黄锋就没尿过，现在有点急了，决定先解决一下。
    黄锋翻开坐便式马桶的盖子，没料到那盖是坏的，啪啦掉在了地上，黄锋还没开口呢，她就抢先一步：“那你快一点，我也想尿。”
    “哦……”黄锋支着，告诉自己要专心尿尿，可这马桶外面看着挺干净，里面却出乎意料的污糟，可能是冲水器坏了吧，里面积了近半的黄水，瓷面也满是水垢，不管它，先尿了再说。
    由于刚才受的各种刺激，这样尿可有点困难，细细的水柱直穿进那黄色的积水，又泛起了不少白色的泡沫，很久消不下去。
    在黄锋读初中的时候，早熟的同学们，已经开始成双成对了。女方的相貌和人品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是女生，长得过得去就可以了，关键是要发育得充分一些。
    所以，学校里的流氓头头身边，总会有些身材颇丰满的女孩子，惹得黄锋们这些小角色羡慕不已。当时让几乎全校男生痴恋的，是一个英语教师，连校长也喜欢在吃饭时，坐在她的身边。
    她并不是教黄锋班的，这令黄锋有点沮丧，黄锋很想看她拿着书本在教室里踱来踱去。终于，一次教工的跳绳比赛，让黄锋多少享了点眼福。
    站在她面前为她数数的居然就是那个流氓头头，黄锋坚信这家伙是通过了不正当手段得到了这美差，因为裁判是由学生干部分配的。大部分的男生都不敢围着她看，初中生已经学会掩饰自己了，否则她的前面肯定是黑压压的一大片。
    黄锋们就站在边上，偷着眼瞄她。随着跳绳的节奏，在白色的绒线衣里上下滚动，每一次滚动都在衣服上留下了本来不多见的轮廓……
    “陈姐，请你帮我的小忙好吗？”黄锋问。
    “那要先看你想干什么。”
    “你就这样跳几下给我看看吧。”
    “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跳。还是先洗澡。”
    黄锋并不拒绝她的殷勤。
    “就这么站直了跳。”黄锋笑着，“像僵尸那样。”
    “滚！”她不喜欢黄锋用的这个比喻，但还是照做，蹦了一下，又站在那里不
    动了。
    黄锋求她再多跳几下，连续地跳，她拿黄锋没办法了，只好一下下地蹦了起来，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被一下下地震落，滴在马赛克的地面上。
    黄锋就这么在仔细观察这动静的同时，不忘在脑海里以慢动作回放着，以充分感受这种美态。
    她开始明白黄锋叫她跳的用意了，自己也哈哈地笑了。跳累了也笑累了，她又重新爬进了浴缸。
    “你把学生家长都玩遍了吧？”她轻轻地说。
    “那里啊，就是你，太吸引我了。”黄锋当她是开玩笑呢。
    “少装蒜了，我早就听别人说过的，说黄老师看起来挺文气，其实色到骨子里去了，但凡学生家里的是单亲妈妈，你全上过。”
    “胡说，真的是胡说！”黄锋有点紧张，也有点愤怒，天地良心，黄锋最近一次**是与一个可以称为他老婆的女人，三个月前了，自打到了这地方，直到今天，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是李秀清说的？”黄锋问。
    “怎么会是她说的，她很少说起你，不过一说都是好话……她对你的印象真的很好，说你才是她想象中的完美的老师。你的那些风流事，村里的人总在传的呀，你啊，纸包不住火的，做了还不让人说？”
    作为教师，黄锋本应诧异于李秀清这个后进生对黄锋的评价，可是黄锋现在却更为那些无根的流言而惊得流汗，现在黄锋总算明白那些没男人管的婆娘们在笑些什么了。
    黄锋作为支教分配到这小村来，也许开始是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也许长相是比本村男人更像电视剧里的花花公子，但也不能凭空捏造啊。幸亏黄锋住在学校里，黄锋要住在外面，还不知会传出些什么奇闻呢。
    黄锋把实情根陈姐说了，还下了保证，她似乎并不显得高兴，黄锋甚至认为她有些失望，怕她生气，黄锋只好慢慢地把那中指抽了出来。
    一会，她坐直了身子说：“行啦，打打肥皂，快点洗，水都要冷了。”
    滑滑的肥皂被陈姐轻轻地捏在手里，在黄锋身上各处游走，直把黄锋全身都抹出白白的泡沫，飘起一股诱人的清香，就像女人的发香一样，很容易让男人放松并且进入陶醉状态。
    黄锋当然也不能闲着。从她手里拿过肥皂块，在她身上胡乱涂抹起来。陈姐的皮肤本来就保养的不错嘛，再添上一层薄薄的泡沫，变得异常滑腻，尤其是她的背部，并不象现在所谓的那种骨感美女背部有突出的肩胛和明显的脊椎轮廓，陈姐的背是很丰腴的那一类，使黄锋想到那些《圣经》名画中的女人，丰满但绝不臃肿。
    她跨出浴缸，光着脚，啪嗒啪嗒地走在地上，从毛巾架上扯下一条毛巾扔给黄锋叫黄锋擦干身子，而自己则端了个脸盆放在地上，往里面兑上凉水和剩下的半瓶热水，叉开腿蹲在了那盆上。
    黄锋走出浴缸，站在一旁，边擦掉自己身上的水，边看着她，她也抬着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黄锋。
    观察女人做这些日常秘事，往往会让黄锋觉得自己看透了这个女人，看透了她真正的隐私。
    黄锋的心思完全放在她的身上，难怪自己擦身越来越慢，她又不太满意了：“你弄好了没有？出门坐转，到卧室等黄锋，快！”
    黄锋对她的时喜时恼已见怪不怪了，把毛巾往浴缸里一丢，按照她的吩咐，走进了她的卧室。
    “灯在进门右边的墙上。”她在浴室里说，其实黄锋已经找到那开关了。打开灯，黄锋发现这是个花了不少钱装饰，但家具不多，布置也颇俗的房间：一张足以三人睡的双人大床，铺着艳色的床单，边上有一个大梳妆台，上面堆着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可能是化妆品吧，四周的壁灯都用了粉红色的灯管，使这个房间看起来如同城里的洗头房般。
    黄锋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大床上，一下下试着那床的弹性。应该是席梦思的，但那弹簧已经老化了，咯咯响，软塌塌的好象一下就能坐到底。黄锋躺倒在床上，好象自己慢慢地陷了下去。
    听声音，她已经进了这屋并且向黄锋这走来。黄锋坐起身，她已在眼前一下子扑了上来，又把黄锋按回到床上，这次她更加疯狂了，也许是因为这的确是正面进攻的时间和地点了：雷雨夜、卧室、大床……
    黄锋扭过头，把脸侧靠在她背上，透过窗帘，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象却看不见。黄锋猜外面可能还在下雨，不过小多了，因为声音是淅淅沥沥的，这声音对黄锋的诱惑似乎还超过了陈姐的哼哼声，黄锋决定干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走。黄锋想起了学校，想起了晾在窗外的衣服，也想起了陈姐的女儿——李秀清……
    是黄锋眼花了吗？李秀清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大床边，身上全湿透了，穿过白色衬衣，可以看见她里面还穿着深蓝色的游泳衣。
    黄锋惊呆了，一时居然没了反应，傻在了那里。李秀清那冷冷的、黄锋看甚至是带有绝望的目光把黄锋震住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见开门声？黄锋和她妈的事她看见了多少？她为什么不大声尖叫？……黄锋猜陈姐也吃了一惊。
    李秀清直勾勾地盯着黄锋的眼睛，慢慢地走到那大梳妆台边，哗地拉开了抽屉，里面竟是四大盒………………。
    黄锋现在明白了，全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寡妇不出门劳动就能养家，为什么家里的装饰那么昂贵，为什么那晾衣绳上会有调情内衣，为什么陈姐的态度那么主动，……黄锋怒从心起，虽然不知道为何发火，自己似乎清醒过来了，黄锋相信这阵势李秀清没少见，干脆……
    李秀清就站在一旁，还是冷冷地盯着黄锋，根本不理睬自己的母亲，一点一点脱去了外衣，并且褪掉了同样因为湿透而变透明的泳衣，和她的妈妈相比，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差了，简直就和没发育一样。
    黄锋的头脑轰地全乱了，跌跌撞撞地下床，陈姐原先暧昧的眼神一下子也变得愤恨起来。她爬到女儿身边想要安慰孩子几句，却被女儿一把推开了。李秀清也起身站在床边，看着一步步挪向门外的黄锋。
    黄锋晕头转向地拾起乱散在楼梯口的衣裤，匆匆忙忙地套在身上，那条扯坏了的裤链就那么开着，推出陈姐为了留住黄锋而拉到屋里的破车，冲出了院门。
    天早就黑了。雨几乎也要停了，但黄锋眼前一片模糊，在车上全力踩着踏板。夏天夜晚的余温将地上的水汽蒸起，不一会，黄锋的全身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