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三嫁:相公,读书啦

第九十一章 卖羊

    
    这头母羊还一直产奶,因为邬桥养成了每日定时给它挤奶的习惯。邬安虽然现在长的好,可到底是早产,徐氏又没有奶。
    这羊乳后来大夫说,吃了好。吃了能打基础,往后长大了,身子骨也不会比常人弱。
    听了这话,邬桥便一直坚持给邬安喂羊乳,一般村里过了四个月的娃,都会开始喂米糊。
    村里的妇人,就算自己有奶,可营养跟不上奶水也不多,所以除了前期坐月子稍微伙食好些,等出了月子。就照常干活,吃食上也不会别旁的时候好。所以倒时候奶水也会变少,再吃上几个月,奶水就供应不上孩子的需求。
    正好那时候孩子也可以开始吃米糊,就添着米糊吃。
    再等孩子大些长牙了,就能正常吃饭吃菜。至于许多人家孩子到了一两岁,甚至两三岁都没有断奶,则是因为没有避孕的情况下,经常是一个孩子接一个孩子的生,哺乳期就不会断。
    加上没有刻意去断奶,孩子想喝的时候就要叫娘,喝上几口而已。
    所以许多孩子其实都有些营养不良,这也是为什么邬安明明是早产,可看上去并不比其他的同龄孩子弱的原因。
    主要功劳得归功于邬桥,每日细心照料,一直给邬安喂羊乳。母羊吃草,每日里只需要打草回来喂养,然后清理一下粪便就好。
    一头母羊产奶的量跟人自然是不同,所以喂了邬安以后,经常会有许多剩余的。
    邬桥问了李大夫,李大夫说人喝了也养身子。所以剩余的许多都被邬桥拿来逼着邬镇和徐氏每日里也喝上一杯。
    而进入了五月,邬镇调养身子的药也吃的少了,不像以往日日吃,转而每个月吃上几回。
    这羊乳除了邬安,更多的则是被邬桥做成了各种各样的吃食进了邬镇的肚子。
    也算是一种食疗调理,这也是邬桥问李大夫后才敢放心大胆的做的。
    因为这头羊买回来虽然贵了,可到底派上了大用场,所以邬桥对待它还是很精心的。喂完了草,又清理了一次羊粪。
    这才拿着挤好的羊乳进屋,等煮过一遍之后放凉了给冯安喝。安儿如今每日里贪睡的时候少了,醒着要人陪着玩的时候多起来了。
    邬桥最欢乐的时候便是陪着邬安,看着这样一团团小肉球,慢慢的长大,还不会说话,可偶尔却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等邬桥给邬安喂羊乳的时候,听见外面似乎有人说话。
    邬桥先时没有在意,可过了会,似乎又听到羊“咩咩”叫的声音。每日里喂养照料,羊儿一叫唤,邬桥便知道这是有人拉自家羊。
    忙放下碗,见邬镇在一旁打瞌睡,便也没叫他,只抱着安儿出屋。
    才出来,就见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把羊往院外拉,邬桥忙开口:“这位大叔,您拉我家羊做什么?”
    邬桥的语气明显带着不解和生气,因为在那中年男子眼里,这羊是牲口。在邬桥的眼里,这羊确实他们一家的功臣。见到功臣被人粗鲁的对待,邬桥自然是气的。
    那男子回头,绕绕头,笑着说:“乔娘啊!我是村头的老赖头,我拉的可不是你家的羊了,而是我家的羊了。”
    邬桥一愣,虽然不记得村头有个什么老赖头,可还是较礼貌的说:“您家的羊?老赖头叔,您不是喝多酒了,这可是我家,这羊是我日日照料喂养的,怎么的就成您家的羊了?”
    老赖头鼻子一瞪:“怎的不是,你娘方才五两银子卖给我的。”
    “我娘卖给您的?”
    邬桥本能的不信,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点虚心。
    老赖头点头,“前些日我从外头买了头公羊,寻思再买头母的回去好配种,到时候能生下一窝小羊来。这羊生羊,还不跟鸡生蛋似的,生下的都是钱。我今日正好碰见你娘,你娘听说我要买羊,便卖给我了。”
    邬桥抱着邬安,也不好上前去抢羊,可眼看着羊都要被拉出院子,而母羊的头还一直望着她,“咩咩……咩咩咩……”
    似乎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邬桥怎么忍心自己当成朋友一般的母羊被拉去配种生羊挣钱,忙上前拦住:“老赖头叔,无论是不是我娘卖给您的,可现在我娘还没回来,您等我娘回来了再说成吗?”
    “那不成,我待会还有事呢!再说我银子都给了,你娘让我上家里牵的。”
    “可……”邬桥也不知道找个什么好理由,看了看怀里抱着的邬安,忙把邬安往前一送,“老赖头叔,您看看,这是我弟弟!他才四个多月,五个月都不到,日日里都要吃这头羊的羊乳。所以我娘肯定是忘了,这才把羊卖了,我家的羊不卖的。”
    那老赖头一听,急了。
    “方才还说等一等,现在又说不卖,你这丫头是闹腾什么呢!我可没骗你,我跟你说,我可付了银子的,五两呢!你娘都接下了,这羊现在就是我家的了,你快快让开,别耽误我事。”
    邬桥也急了,“老赖头叔,我也没说您骗我,只是我弟弟还要等羊乳,这羊怎么能说卖就卖了。再说,当初我们花了八两银子买回来的,如今五两就卖了,这也……”
    “什么八两九两的,你以为你家这羊多值钱呢!我告诉你,你娘说五两卖,我给了五两。这一手交钱,我一手拿货,银货两讫的。你家大人做的主,怎容得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叽叽歪歪的。方才看你清清秀秀的,是个明白人,怎的现在不明白了。”
    那老赖头急了,把邬桥往边上一推,邬桥抱着邬安,往后一个趔趄才站稳,看着那羊似乎眼眶里流着泪一样的被老赖头拉着往外走。
    邬桥便大喝一声,“住手!”
    来老赖头明显是不耐烦了,撸起袖子似乎作势要动手。
    邬桥见着路上有人来往,便刻意放大了声音说:“老赖头叔,您别欺负人啊!我就是让您等我娘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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