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了一半, 阿什莉趴在阳台上吹夜风,夏洛克被拉去和一堆人进行所谓的学术性讨论交流, 但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能坚持和夏洛克聊多久, 毕竟他就是一个话题终结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台和室内的玻璃门被关上了,薄纱窗帘也被拉了起来, 阿什莉一个人被隔离在了外面,哦, 对了, 还有都铎。
约克·都铎从她身后走来,在她身边投下一个修长的阴影,嗓音里含着眷恋:“柴尼苏达, 好久不见。”
听见他的声音,阿什莉僵住了,夏洛克可没有告诉过她如何一个人面对约克·都铎。
或许是为了生意, 或许是为了方便某些行动,约克剃了寸头, 可阿什莉却觉得, 长得帅的人不论是什么发型都能hold住, 但就算他长得很帅,她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转了过来和他面对面, 约克向前一步, 双手撑着阳台, 将阿什莉环在里面, 他盯着她的眼睛,内心里有无数个疑惑,都急需爆发,但却最终选择了用一句话概括:“柴尼苏达,三年了,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他用拳头捶了捶阳台,仿佛那样就能让情绪有所缓解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夏洛克教她套话,此刻派上了用场,约克对谁都会抱有警惕,但柴尼苏达除外。
约克果然立马就回答,他似乎带着无限的歉意,“柴尼苏达,很抱歉我的不辞而别,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解决了就回来找你的,回来向你正式告白,但是一切都脱离了我的原定轨迹,我的父亲死了,我必须要把几个舅舅都扳倒了我才能巩固自己在都铎家的地位,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胁,才能光明正大地回来找你。”
阿什莉总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她故作姿态,装作一副深沉高冷的样子质问道:“所以你就觉得我会等你一辈子,你凭什么这么想?”
约克凝眉,“对不起,如果是因为我的不辞而别你就将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去选择那个侦探的话,我想知道原因,那个侦探到底哪里好?”
阿什莉沉默许久,她才说道:“你知道吗?虽然他很毒舌,但是我感觉,有个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不错,我已经孤单太久了。”
柴尼苏达从小就身体不好,母亲早逝,父亲给了她经济的来源,却从来不在家里久待,甚至于后来给她娶了后妈,还和那个女人搬去了别的地方,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老房子里,她是一个佣人带大的孩子,因为情感上的极度缺失,她将那个照顾了她二十多年的佣人视作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来应聘的家庭教师,英俊儒雅,博学多才,光是这两点就足以让她一见倾心。
那是一段注定不会长久的感情,或许约克觉得是他的错,但实则不然,柴尼苏达遇到约克的时候,其实身体已经就很不好了,但是约克·都铎就像凛冽的寒冬里那唯一的一抹暖阳,照亮了她正在燃烧殆尽的生命。
这一切阿什莉不会知道,约克也不会知道,所以他们的谈话僵持了下来。
约克强忍着喉咙口的哽咽,“没有回头路了吗?”
阿什莉摇头:“没有了。”
她的裙摆在夜风中漾起,一如她的果断与坚决,无法挽回,不可捉摸。
手机里的信息提示音响起,约克·都铎打开一看,大英政府派出的人员已经将这个庄园完全包围,夏洛克·福尔摩斯甚至将他名下所有的肮脏生意都挖了出来,一处都没有漏下。
手机差点在他手里被捏碎,他将阿什莉禁锢在自己的包围圈里,他问她:“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告诉我实情。”
阿什莉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知道刚才夏洛克到底做了什么导致了约克变得那么激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过往才能让约克执着至此。
“因为他来了,所以我就来了。”
“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他来了,所以你就来了。”约克后腿了两步,他苦笑,“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我用十七年将你篆在心头,你用三年换来和别人的喜笑颜开。”
谁有错吗,不,谁都没错,错的是阿什莉顶替了柴尼苏达,从而让约克产生了其他的想法,现实似乎应该停留在柴尼苏达死去的时候,停在阿什莉死掉的时候,这样子的话,约克就能彻底死心,夏洛克的生活也就不会被打扰,一切都会按照它原来的轨迹走下去,现在却像一个即难的迷宫,找不到尽头,找不到出口。
枪声突然响起,划破了整个夜空的宁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打破。
约克·都铎带领着手下的人试图冲破外面这么多警官的包围圈,人数上的强烈差异并不能改变什么,都铎家手下的人个个都是舔着血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阿什利那一天才知道,人间远比地狱更加邪恶。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明明不是她的鲜血却让她感到了万分的惊恐,她不敢随意走动,却也不敢窝在一处地方不动,她想要离开,却不可能离开,这里实在是太混乱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坐在外面的警车里,在心中掐着秒表计时,他在算都铎家彻底破灭的时间。
即使他们再凶猛,也抵不住警队人海战术的袭击,更何况,他们还是处于警方的包围圈里。
或许是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约克·都铎做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举动,他将柴尼苏达抓了起来,作为人质,要挟夏洛克·福尔摩斯。
不过比起这个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夏洛克·福尔摩斯选择了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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