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主子明明不见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凑上来,这不得不让锦瑟揣测她是否存了什么旁的心思,知晓这位公主身世的锦瑟可不会认为她是真的关心主子。
拉贝娜脸色一僵,现在驿站出不去,她的确是想通过白吾来晓得那日的情形,特别是那个男人如何了,但是却碰了一鼻子灰。
现在身边奴婢对自己的态度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当下也不再反驳回了自己房间。
屋内,一片黑暗,大白天却是一点光线也没透进来,白吾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他废了……
他的武功全被废了!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本和国内的那一群豺狼虎豹斗?若是他武功尽失之事被他们晓得,怕是立即就会被撕个粉碎!
更何况,在曲荣境内的那个最大的威胁还未被找到!
思及此,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夜晚,真是此生都不愿意再次回想的恐怖,当自己依赖的力量逐渐从体内流逝,那是他不愿意再次体验的恐慌。
“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教训罢了,若还学不乖,可以叫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儿。”
那个男人负手站着,一身黑衣也遮不住他的俊郎清姿,说出的话却是寒意凛冽。
教训?因为觊觎他的女人?还是因为他联合那位厉公子?或许都有!
只是,他可是白吾啊,即便武功尽失,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呢?
摄政王府。
丝毫没受帝都内不正常气氛的影响,一如往日的宁静,平静,仿佛遗世独立般。
折风,折遇一白一黑并排而立。
那日从九黎手中接过的箱子交给了祁翁,被他研究了几日,今日终于要试试解毒了。
只是祁翁并未说明此次的把握,除了他们四人知晓,再未告诉旁的人,搞得他二人心慌不已。
折风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黑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时不时焦躁的来回踱两步。
折遇却是一动不动,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却也是一双眼睛盯着房门。
两人眼底都是掩盖不住的乌青。
那晚主子被匆匆送回来后便昏迷不醒,情况极为凶险,却还惦记着梅九黎,让他千万不要将实情告知于她,折风无奈,只得撒了个谎。
可这都已经过了六七日,若是主子再不在梅大小姐跟前露面的话,这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主子情况不好,可是关于陌兰国那群人却不能置之不理,是以,这几日折风和折遇可算是忙坏了。
“你说,祁翁这次把握多大啊?”憋了一会儿,折风忍不住了,用手肘拐了拐折遇。
折遇略一沉默,“不知。”
“嘁。”
折风翻了个白眼,这个话少的能闷死人的,再跟他待下去恐怕得被郁闷死,思及此,折风愈发想念整日叽叽喳喳各种问题层出不穷的苔纹了。
只是眼下事务缠身,不好离开。而且他若去找了苔纹,难保会被问起关于主子的事儿。
“唉……”
折风长长叹一口气,这动静却没引起折遇的丝毫反应。
“统领。”恰好此时,院外一人快步奔来,呈上一纸信条。
折风接过瞥了一眼,顿时皱了眉,将之递给折遇,“你瞧瞧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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