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今晚不在家关我屁事

23.潜规则往事【捉虫】

    
    突然被cue,少年瞪大了眼睛,裹紧他的小毯子,一脸问号看向谈炎。
    老哥,我们有仇咩?
    谈炎当然和顾丝没有仇,但人和柳上惠倒是有点间隙。
    想当年,15岁的校街舞社社长,身高腿长,长得也不赖,跳起舞来贼拉风,人人都说这是一个当明星的好材料,但只有谈炎自己知道,他的心底一直埋着一个演员梦。
    人的一生漫长而无聊,看上去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可做,但实际上睁眼闭眼间还是同一个人按照同样的轨迹再做同样的事情,一点都不酷,哪怕他喜欢的跳舞也是这样,看上去花里花俏的动作拆开来,不还是几个既定的舞蹈动作来回编排。
    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不同的除了间谍,只有演员。
    前者背负太多,不是他一个高中生能承受的来的,后者只需要在不同角色间跳跃,就可以做到一人千面,而大众只会夸你演技好,不会觉得奇怪。
    细数起来,演员这一职业完全满足了中二少年求异不求同的心理。谈炎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自己眉毛浓,鼻子高,脸还小,完全帅呆了,是个当演员的好苗子。于是,期末考试一结束他翘了舞蹈培训班的课,在网上找了家演艺经纪公司毛遂自荐去了。
    面试时对方只收成年人,谈炎谎报了自己的年纪,好在他比同龄人长得高,往大里说三岁也不惹人怀疑。交了押金后,很快第一个工作下来了,是给国内一个二线小花旦的粉丝单曲MV当男主角。
    虽然MV时长短,情节还简单,但好歹合作的对象是专业女演员啊,要是能逮着机会向她请假一二....
    谈炎越想越美滋滋,觉得自己半只脚已经快迈进演员的大门了。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偷偷喷了点老爸的发胶翘课去了现场。一切都很完美,和他想象的一样,给人讲戏的导演,扑在地上的摄影轨道,跑来跑去的场务,大明星的保姆车....
    谈炎一到就被造型师拉去美美的做了个造型,乖巧坐在那就等着开拍,等了大半个小时,大明星终于从保姆车里出来,和他在学校看到女同学一点也不一样,浑身blingbling发着光。
    这就是一会要和他搭戏的明星吗?就算他不追星,也知道这是最近小有名气的小花旦白莲。天,第一次拍戏就是这么大的腕,难道上天注定他要成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演员吗,中二少年谈炎兴奋极了。
    很快,上天就告诉他,孩子,你想多了。
    一会,副导演领了个帅气的男人进来,和造型师说了几句,造型师姐姐可怜的看了他一眼,应了下来,给那个男人配起了衣服,副导演站在男人身边给他讲戏。
    谈炎感觉怪怪的,副导演,你是不是搞错了,男主角在这里啊喂!
    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再拖就要来不及了,谈炎鼓起勇气上前戳了戳副导演。
    “上惠啊,一会你和莲姐并排睡在草坪里,然后你主动拉她的手,这里导演说会用升格.....”副导演正唾沫横飞的飞速讲戏,被人打断了,回头一看,脸生,不认识,副导演继续讲他的戏:“拉完手之后,你就不要动了,这个时候莲姐会.....”
    谈炎又戳了戳他:“副导演?”
    “你是哪个部门的,没看到我在和演员讲戏吗?”副导演屡次被打断,很是不爽。
    哪个部门的,他不是男主角吗?谈炎疑惑。见状,造型师姐姐附耳同副导说了几句。
    副导演听完打量谈炎一眼道:“既然是素人,换了就直接让他走吧。”
    素人那是啥?谈炎懵懵懂懂,还想再问。造型师姐姐把他拉到外面,对他讲:“回家吧,你被人顶掉啦。”
    见谈炎实在不懂,造型师跟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点,白莲自己带了个中意的人过来要求换男主,so,他的MV男主角泡汤了。
    本来他应该离开的,谈炎求了造型师姐姐让他留下来看看,造型师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说这事不是她能决定的,你要实在想留下来,就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躲着看,不然会被场务清出去。
    谈炎找了离拍摄场地不近不远的不起眼地方呆着看完了拍摄全程。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烂。
    道具粗糙花都是假的,烂。MV情节天雷撒狗血,烂。外放的歌难听辣耳朵,烂。尤其那个顶替他男主叫柳上惠的那个男的,全程面瘫0演技,更是烂。更关键的是,就这些烂元素,导演还能面不改色夸演的好,然后一条过。
    中二少年气死,这都是什么没有责任心的狗屁演员和辣鸡剧组。
    郁闷间,两狗屁演员过来了,谈炎闪身躲进离得最近的小房子,里面黑漆漆的,看样子是一个被搁置的杂物间。谈炎一进来,就听见外边两人的脚步好像也跟着朝这边走来,他猫着腰缩在衣帽架,借衣服掩盖住自己。
    刚躲好,一线光亮投射在地上,两人走进来,柳上惠打开大灯,看了一眼,除了一张桌子,几根轨道,和两排衣帽架,什么都没有。
    “把灯关了嘛~”白莲的柔胰摸上他的胸口。
    “好。”柳上惠按下开关,室内归于黑暗,两人就着上方玻璃透出点点光亮,一通鬼混乱搞,桌子吱呀响,什么讨厌别摸那,不要不要受不了,听的谈炎涨红了脸。
    良久,两人终于完事出去了,一个脑袋从衣服间做贼似的探出头来,随即猛的夺门而逃。
    回家后,谈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后来又爆出白莲和隐形富豪隐婚十余年的新闻,中二少年的演员梦宣告破裂。
    从此按部就班上补习班,参加大大小小的街舞比赛,意外朝地下歌舞的方向狂奔而去,这件事情也就慢慢尘封在了记忆中,谈炎一度以为自己忘了,直到看到那个裹着红毯子席地而坐的人影。
    他确定以及肯定,这人就是当年通过潜规则抢了他MV男主角的男人!
    看着男人又是看好戏又是叹气的表情,尽管知道他不会记得一个被顶替掉的小角色的名字,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谈炎听见自己说:“如果没有实力不认真上课的应该降级的话,那边那个更应该下去吧。”
    “老师,我觉得你这样不公平。我申请和柳上惠battle”
    话音刚落,007在脑海中敲锣打鼓:【挑衅,挑衅,这是□□裸的挑衅,宿主,让他好看!!!】
    顾丝:“怎么让他好看?用那破QQ炫舞模板?”
    谈起这个话头,007就理亏不做声了,顾丝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见过使用时需要时要后台不断操作获得Miss/Great/Perfect的道具吗?就是为了调试这沙雕道具她昨天一宿没睡。
    她就说,怎么007发完任务跑的这么快,原来是个大坑。
    007嘤嘤嘤:【怎么办,宿主,对不起,怎么办?万一出现一个Miss...】
    顾丝:......嘤嘤嘤怪禁止出没。
    顾丝正愁人,辛追回头看他,四目相对,顾丝突然灵光一闪,谁说比赛一定要赢才是好。
    “我接受。”一道男声传来,众人哗然,真的要battle啊,天!
    辛追皱眉看着他的状态,视线聚焦在少年苍白的脸色上,少年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轻笑了笑,用嘴唇示意:别担心。
    .....
    没有要求放音乐,谈炎“砰砰砰”大开大合一会一个地板动作,虽然花里花俏看着累赘,但不得不说,跳的确实不错,有两把刷子。
    一个单手倒立后,谈炎一脸骄傲的结束了他的表演,最后冲顾丝比了个loser的手势才算完。
    少年摇了摇头,轻轻把毯子脱了放地上,脚底有点打飘的样子,起身走至练习室中间,礼貌道:“老师,我需要点音乐。”
    音乐响起,少年微微闭眼,凭直觉,向右一个抬手加旋转动作。辛追的眼睛眯起,不好。
    果然,下一秒,少年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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