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余庆继续往郊区深处晨跑,和闫邑背道而驰。
“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只是听见脚步声,闫柳并未抬头看,只当是闫邑跑步归来。
安余庆刹住脚步,越过低墙往里看,她正在院落的菜圃里忙活。
“柳柳?”
他试着叫了一声。
当初是他亲自把闫柳送进殡葬馆,并未亲眼看见她被火化,所以才有了闫邑偷偷救走她一事。
他从女儿那儿听说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至于闫柳,今天是他们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闫柳放下镰刀,缓慢抬头,视线对上的刹那间,呼吸一窒。
安余庆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当初的面容已经不在,但这双眼睛却是极为熟悉的。
“柳柳,是我。”
闫柳一句话也没说,拿着镰刀就往屋里走。
大门打不开,他只好选择翻墙,好在这里的狗已于三月前去世,不然绝对撕咬他。
“你干嘛?”
听见动静,闫柳惊恐回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做小孩子的事?
要是摔下去,老胳膊老腿肯定出问题。
安余庆双手扣在墙边道:“你不给我开门,那我就自力更生。”
闫柳眉心紧蹙,“我还没想好要跟你说什么,你赶紧下去。”
阔别多年再见,她很不自然。
再加上她已经想起过去的种种,更是不自然。
尤其想到他后来娶了丁絮,心里就堵得慌。
“你现在不就是在跟我说话吗?”安余庆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笑了笑。
闫柳拿他没办法,只好开了门。
正想抽身离开,安余庆一下抱住了她,“柳柳,对不起。”
闫柳的心一颤,她等这句话真的等了很多年,甚至以为她到死也不会再见到安余庆。
“当年是我犯傻,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要打要骂尽管来,我都受着。”安余庆双眸紧闭,等待闫柳的怒喝。
谁知闫柳只是低声哭泣,她推开他,兀自转过身。
当年的事是横在她心上的一道疤,永远也无法根除。
安余庆心一横,直接跪下,“柳柳,我现在是真心跟你道歉。活了大半辈子,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你,既然能再见,就是我们的缘分,柳柳你随我回安家好不好?如夏很想爸爸妈妈能陪在她身边,我们就成全她好不好?”
提到女儿,闫柳瞬间心软。
她红着眼扭头,“等女儿和祈年旅行结婚回来,我再说要不要回安家。”
不再理会安余庆,闫柳直接朝里走。
安余庆忙不迭跟上,“你现在原谅我没有?就算不原谅也没关系,后续有的是时间让你原谅我。”
闫柳忽地刹住脚步,害得他差点撞上去。
她怒瞪,“你现在怎么这么唠叨?你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
安余庆笑了笑,“当然是时间改变了我,我还没吃早饭,你这儿有没有吃的?我吃点。”
闫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大早就打感情牌不说,还来蹭吃的。
“你等着,我去给你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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