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

正文 第三十章 馨月产子 临死托白梦

    
    蔡青也疑惑念道:“莫忘 隔花初见 相识相知 如梦一场。地老天荒 却换来生死苍茫。不曾悔 一世孤寂 此生若 天边残阳,人终散 桃花落尽 何处言伤。这一生 最是难忘 与你共度的时光 。又一年 花开时节 你在何方?你在何方?岂有此理…这人到底是谁?”
    徐柳看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
    蔡青不耐烦道:“此人到底是谁?”
    徐柳看了一眼蔡青,喝道:“怎么又是你,这关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了多久了?”
    “我…我是关心你的安危,所以一直跟着你…”
    “你说什么?你想死!”
    “不不,我…”
    “你不要说话,我嫌你嘴臭,趁我还没杀你之前,立刻给我消失,若再看见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蔡青被问得哑口无言,突然有些心虚,这是一种对异性的心虚,他仿佛失去了以往的稳重,可还没等蔡青开口,徐柳便拿着匕首离开了。蔡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了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他急忙转身向那黑衣人追去。
    徐柳回到房间,慢慢打开纸条,只见那纸条上写到“杀你者,非享春楼。皆为张财、尹堂木二人所为,慎查  慎查。”
    “尹堂木?哼…想不到你果然是诈死!”
    给徐柳送消息的这个人是白梦,原来白梦一路北上在没有找到徐柳下落的情况下,他却一直留在洛阳追查关于追杀徐柳的凶手,碍于不便出手,故意将这俩个人的消息传给了徐柳。当徐柳知道整件之后,她突然发现白梦并不是想象的那种花花浪子,白梦以自己出色能力,让徐柳对他产生了好感。本想再交他这个朋友,希望能对自己有所帮助,可惜白梦已经消失了踪迹。不过,白梦的离开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在现实中,无论是朋友还是知己,路始终都是在自己脚下,要走完这段路,还是要靠自己。
    白梦离开洛阳后,还是依然去了江南,眼下冬雪将至,一年之中的四季又即将离去,但这与北方相比,南方的气候却也显得略温和一些。但却也总是难免在路上耽搁一些行程,等到了长江已经是雪化开春了。白梦来到江陵已经夜晚,肚肠也确实饥饿,但在这漆黑的夜晚要找到吃的,实在不易。偶尔只见江北岸传来萤火灯光,那灯光虽不及篝火显眼,但那也是属于一种希望的曙光。
    白梦暗自窃喜,向那灯光走去,当走进之时,原来那只是一间简陋渔舍,这里夜深人静,只听得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白梦便径直的走了进去。只见那简陋的床上只是铺垫了厚厚的一层草,然后上面简单的铺盖了一层粗布,那粗布上躺着一位刚刚经过分娩的妇人,还有一位未剪断脐带,而刚刚出生的婴儿,那婴儿屁股下面的床单早就染红了一大片。可见那妇人失血过多,明显已经失去了知觉昏过去了。
    这妇人就是馨月,没想到馨月的日子过得这般穷苦,这孩子很显然就是徐杨的孩子。白梦见到这般情景急忙施救,当然白梦自是懂得医术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止血,以防伤口感染。再取暖,以此抵挡寒气入侵产妇身躯。然后再止血,再切断婴儿的脐带。
    白梦处理完婴儿的脐带之后,又用热水给做了妇人消毒处理,再为婴儿把身体洗干净了。白梦忙的满头大汗,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婴儿包裹起来,放在那妇人的旁边。等一切事情忙完以后,他急忙在那妇人口中放进一颗大补丸,以便调气化淤血之用。然后他又出去,希望自己可以找到吃的东西,不过现在夜晚,要找到吃的可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的在那江边抓住了一条蛇,希望它能对这位刚刚生产的妇人有所帮助,他将蛇杀了,做了一锅蛇羹,希望能救她一命。
    不过,白梦将蛇羹端进去之时,馨月已经醒来。她微弱的气息道:“你…多谢救命…之恩!”
    “你身体虚弱,先不要激动,安心的躺着便好。”
    “不…恐…恐怕…我没时间了!幸亏大侠及时相救,否则我…我们母子命不保夕!”
    “你不要说话,安心养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
    馨月自知天数难逃,流着不舍地眼泪,悲痛道:“我的身体,我…我知道。我今天这么落魄的活着…就是为了…孩子。我叫馨月,这个孩子是我和徐杨的亲生骨肉…”
    “大嫂,你先不要激动,慢慢说。”
    馨月留着眼泪,使出全身力气,沙哑道:“大侠是个好人,我拜托大侠一件事情,我死后,请大侠将这个孩子,送到他父…父亲徐杨身边,希望徐杨能够善待他。如果大侠能找到徐杨便好,若…若找不到,还请大侠收他为徒,给他取…取…取个名字…”
    馨月最终还是离开孩子,在那临死的一刹那馨月始终都是没有闭上眼睛,或许馨月心中牵挂的是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白梦并不认识徐杨,他很想帮她实现愿望,可对她口中所说的徐杨实在是一筹莫展。无赖孩子还饿着,一直哭个不停。这时,外面又突然雷雨交加,他突然想起父亲临死前的征兆,也是像今天一样。因为白梦十一岁时,自己父亲就死了,从小到大只有母亲一位亲人,可是母亲多年劳累,在三年前也离开了。白梦想起父亲的死,心中有些惋惜和悲痛,在触目惊心之下,他抱起那个孩子,轻轻地将馨月的眼睛摸了下来,道:“虽然我不认识你所说的那个人,但我还是会尽力完成你最后所交代的事情。人死为尊,你安心的去吧!”
    白梦将馨月合上眼睛后,又将那位刚出生不久的男婴放到馨月身旁,心中不忍,突然流下一滴眼泪,道:“这是你娘,希望你能记住她的遗容。”
    说也奇怪,这时那孩子突然不哭了,而且还一个劲儿的摸着馨月的容貌。脸上一脸的顽皮笑容。白梦听着外面的雨,心里明白,这是与这个孩子的缘分。这时,他突然转身,在那草房馨月床边就地挖土造穴,将馨月入土为安。因为他已经有了主意,这个主意就是他决定收下这个孩子为徒,然后再慢慢寻找他的父亲徐杨。
    将馨月安葬后,天已经大亮,雨也已经停了。在馨月的坟前,孩子又哭又闹,或许孩子是真的饿了。白梦抱着孩子站在馨月的坟前,道:“现在是八月,这里又是江陵,属于楚地,你爹姓徐。今日我白梦在你娘的坟前,收你为徒,并代你爹为你起名徐楚。至今日起,你就是我白梦的第一位徒弟,无论今后能否找到你爹,我都会教你读书识字、勤学练武。为师与你约法三章,第一、不得结交奸邪。第二、不得伪善趋恶。第三、不得欺师灭祖。若违这三条,为师必定将你拘解,清理门户。”
    这时,孩子又不哭了,白梦抱着刚出生的徐楚从那门口走了出去,然后一把火烧了那间草舍。待火烧尽之时,白梦突然手中的剑一抖,一块墓碑就地而成。那墓碑一个前空翻,瞬间立在馨月坟前。那墓碑上简单的写道:“徐门馨月之墓。”
    馨月入土为安之后,白梦离开了江陵,乘舟东去,去了涴亭。因为涴亭是术派的所在地,而白梦更是术派祖师白家的后人,去涴亭就是为了替祖上白汲讨回一个公道。因为这个故事还得从术派开基立业那时说起,术派的祖师白术与白梦的先祖白汲是两兄弟,白术是白汲的弟弟,二人同时痴迷于武学与医学,但弟弟白术更痴迷于武学,因为他认为武学的基础是从个人的身体根基开始的,而身体离不开气血相通,研究武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改良身体机能,从而益寿延年,可是他研究了很久,对于武学的最高境界始终都是达不到要求,因此他每研究一套武功后,都会很卖力的将它展示出来,然后再请哥哥白汲为他诊脉,每次诊完以后,兄弟二人都会有一番争吵,因为他们二人都不认可彼此武学观念。因为一个觉得练武可以提高人体免疫机能,一个认为人体的免疫机能离不开养身。总之他们的共同理想是通过实现,来证明人是可以通过外在干扰而延长自身寿命的。但是几年后,二人都不服气,于是两兄弟同时交换彼此的研究方案,白汲研究武学,白术研究医学,两兄弟经过又一番争论之后,二人便同时决定离开神农顶,前往笀笸山与世隔绝。可是,很快二人都有所成就,因为二人的互补,医学和武学的结合创造了很好的根基。而且白汲还提到要提高自身的身体素质和武学修养,还需要一种很关键的因素。他将这种因素著成了一本书,而他将这本书命名为“素经”。
    这本素经包罗万象,是集成所有心理学及万物造成之大典。可是笀笸山中二十年犹如外界岁月江湖度一年。当二人下山之时,都已是白发老翁。当白汲回到家后,几乎家人已经不认识,但是白汲并没有遗憾,他又将素经修整完善,不久后便离开了人世。而白术并没有回家,他下山后自知也无法回到从前,便去了一座荒废的小岛,这个岛就是涴亭,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他再次一边钻研医学,一边研究武学,直至创建后来的术派。
    而白梦是继承白汲之后的唯一的传人,他来到涴亭就是为了素经,因为素经是先祖白汲呕心沥血之作,而江湖中只知术派和祖师白术,并不知道白术还有一位哥哥叫白汲,因此他要收回素经,以及所有的武功精要典籍,这是向术派为先祖白汲讨回一个公道。
    徐柳经过一系列追查,终于查到尹堂木的下落。这一天,徐柳经过乔装打扮,一下子变成了一位长须胡子的中年汉子,那一身黑色衣服,一头男人发冠,任由谁也认不出她就是女伴男装的莲花教圣女徐柳,而看到的表面就是一位十足的走花街窜花巷逛窑子的嫖客。徐柳在外面盘桓一天,到了半晚,她终于出动了。
    那一排排花灯映射花巷,似乎要照亮整个洛阳城的天空。的确,兰馨死后,整个享春楼成了洛阳城中的一座荒宅废院,那人早已各奔东西。如今的洛阳城,在整个夜市的光辉中,最灿烂的应该当属春宫坊了,可是春宫坊里最漂亮的姑娘几乎全都不见了,在这一点上,路人纷纷扬扬,不得不引起徐柳的注意。她大步东倒西歪,像一位十足的醉汉,摇摇晃晃来到春宫坊的大门,那一张口就道:“大爷,今日我要纵享青春。大好的年华,青春美貌的姑娘,三五个给我成群的上,今日大爷不喝酒,只为花醉。哈哈……”
    那一句“纵享青春,只为花醉。”直引得路人哈哈大笑。这时一位花娘(老鸨)欢声笑语,出来迎道:“啊…好英俊的公子,果然青春帅气。老娘都为公子的美貌而迷倒,公子…里面请…”
    “哈哈…是吗?你太老了,不过大爷高兴,说的大爷我心里舒坦。去去去…我自己会走,给我挑最年轻最美貌的姑娘…要是挑来一位和你一样的,你的小命儿,从今个开始,就只能与黄土为伴了。”
    “哎呀…大爷可真会开玩笑,姑娘我们这儿有的是,只要大爷的银子够亮,咱们这儿的姑娘就够亮,说不定…(一不小心会闪了大爷的眼睛哦)。”
    那话没说完,徐柳拿出一定金子,那灯光照在金子身上,黑的突然变成黄的。那花娘惊喜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徐柳突然扬长得意的故意收回金锭,笑道:“哦!不好意思,拿错了,应该是泛着白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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