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凤凰

    
    昊昕一行离开了雅尔特人的金字塔，又进入了茫茫苍苍的原始森林，厚厚的枯草、枯枝、断藤以及被风刮倒横卧林中的树木大大减缓了他们行进的速度，凛冽的北风刮在人龟裂的肌肤上刀割般地疼，途中不见一个人影。/p
    昊昕骑马走在最前面，他边走边用刀劈开荆棘，打通道路，不时惊动一群群贪食草种、树种的鸟儿，但鸟儿不怕他们，重新飞到稍远点的地方，继续着它们的美餐，冬天天冷，得多吃点养养膘，少一顿也不行。羚羊、麂子、鹿等大型食草动物则不同，它们机警而胆小，还有放哨的哨兵，远远地见有人来，就发一声警告，于是，拖儿携女的集体远遁。偶尔也会遇上呆头呆脑的野兔，它们竖起双耳观察着人的一举一动，挨得人走近了，才慌忙一蹦一跳地撅着屁股逃走。虎豹狼熊或潜伏于树上，或藏于蒿草中，或隐在树后，见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它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耐着性子等着，等软柿子来了再下手捏。/p
    冬天太阳落山落得早，在森林中尤其如此。昊昕他们急匆匆地赶了一天的路，森林依然望不到头，幸亏有方向感好的巧嘴带路，不然不知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呢！要知道，人在森林中迷失方向是常有的事，四周几乎全是形态差别不大的参天大树，没有明显的方向标志，人在其中不迷路反倒是怪事。/p
    昊昕选中树木较密、风势稍小的一块地方作为宿营地，又砍了十几根粗树枝从三面搭成一个简易棚，以便让人和马都能安全地呆在里面。他宰掉路上打来的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并整理干净，凤鸣和木尔才则从附近捡些枯枝、枯叶，在简易棚口生着了火，他们人手一只鸡或兔，就着火烤起野味来。/p
    过了一会儿，烤鸡、烤兔开始滋滋地冒气了，空气中散发出浓浓的野味肉香。中午赶路赶得急，没顾得上吃顿热饭，又加上天寒地冻的，昊昕他们早就又累又饿又冷。现在围在暖暖的火堆旁，看着流着油香的烤鸡烤兔，他们的口水早就流出来了，还未等到烤肉八分熟，他们就急不可耐地每人撕了一块肉，狼吞虎咽地吞吃起来，直惹得一旁的巧嘴也跳着叫着：“我也吃，我也吃。”/p
    冬天的夜寒冷而漫长，黑色天幕上，星光璀璨，一钩新月缓缓升起，北风依旧在低吼，昊昕、凤鸣、木尔才和巧嘴紧挨在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背上披着厚厚的蒿草仍感觉寒意阵阵。为了消磨时光，昊昕吹起了降魔笛，凤鸣亮起了黄莺般的歌喉，木尔才则随着音乐的节拍拍着掌，巧嘴自然也不会闲着，它会突然讲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话，逗大家乐上一会儿。他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举行一场这样祥和、快乐的集体娱乐了！为了防备野兽搞突然袭击，他们把篝火烧得旺旺的，并轮流值守夜班。巧嘴觉不多，自然受累最多的就是它了。/p
    在森林中连续穿行了四天，一天下午，昊昕一行终于走出了那片大森林，见到了久违的村落。他们长长地吁了口气，一个个欣喜若狂，挥动着鞭儿纵马奔向村庄。庆幸的是，出林子的最后一天，昊昕猎到了一只肥山羊，在去村子的路上，他们商量着找一户人家把山羊煮了，美美地饱餐一顿，再踏踏实实地睡个囫囵觉。/p
    快到村子时，忽然从附近的村舍里传来一阵阵哭声，他们循声来到一户用栅栏圈制的院落。院子北面有三间茅草房，东边是一间草棚，哭声从正中一间茅屋里传出。昊昕等人把马栓在院内的大树上，朝茅屋走来。门半开着，只见一对面容憔悴、衣衫不整的中年夫妇正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声凄切，柔肠寸断，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方抹去眼泪，止住哭声。/p
    昊昕问道:“大叔大婶，何事令你们如此伤心？”/p
    中年男子睁开红肿的双眼，见一个陌生的青年站在门口，正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和妻子，看样子不像是歹人的摸样，遂哽咽着说道：“我们曾有过六个孩子，先前四个都因熬不过疾病，早早就夭折了。好不容易活下来一男一女，男孩叫杰森，年方已十六岁，女孩叫丽莎，还不到二十岁。我们夫妇住中间这屋，丽莎和杰森分别住在隔壁的房里，哪曾想，前后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一儿一女先后失踪，生死不明。我孩子失踪时，叫上村里所有人到附近寻找，只找到了我儿子的一只鞋和我女儿脖子上的一件牛角护身符，在发现鞋子和护身符的地方，都留下了许多血迹，我的一双儿女肯定是被妖物害了。先生，要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一个也没了，我们老两口活着还有啥意思？就算勉强活着，我们年老了，走不动了或什麽也拿不动了，我们能依靠谁呢？这不，我们夫妇已经商量好，今晚就上吊死了算了，也可早点到天堂里，与孩子们好好团聚。”/p
    “大叔，人一生只有一次生命，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丽莎和杰森只是没了音信，也许还活着。大叔，你能说说他们失踪时的具体情况吗？”/p
    “活着”中年男子先是眼睛亮了一下，接着眼皮一耷拉，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们倒真希望他们都还活着，我儿子杰森是五天前失踪的，女儿丽莎是三天前失踪的，要是他们都还活着，怎能到现在一点音信也没有？近年来，我们村里隔三差五就有人失踪，而且都发生在月明之夜，至今没有一个失踪的人能活着回来。妖物像是有灵性一样，专挑村里的年轻人下手。为此，天刚黑我就把院门插得紧紧的，孩子们的卧室门也是老早就插紧，每天夜里，我拿着长矛定时到院子里仔细巡查一遍，可我的两个孩子还是被妖物掳走了。孩子失踪后，房门大开，房里没打斗迹象，只是地上留有少量的血迹。令人奇怪的是，孩子失踪的当天夜里，没有听到孩子的呼救声，也没有听到院内的狗叫声，一般野兽不会强行闯入人住的院子，更不会开门，这一定是妖物对孩子们下的黑手！”/p
    “大叔贵姓？”/p
    “我叫莫里奥，图拔村人。”/p
    “刚才我们进院时，没听到大叔家的狗叫声，您家的狗呢？”/p
    “我们夫妇都不想活了，还留它做什麽？今天一早我就把它放生了。”/p
    “大叔，你们村有多少人失踪了？”/p
    “到现在，陆陆续续的已有近百人失踪了，整个图拔村都笼罩在恐怖之中。全村人想尽各种办法严防死守，可一点也无济于事，照样不断有人失踪。后来，大家杀猪宰羊，请来本地最有名的巫师祭祀作法，同样也不能驱走妖物。”/p
    “妖物长什麽样？有人见过吗？”/p
    “没有人见过妖物到底长什麽样？”/p
    昊昕安慰老人道：“大叔，你先不要伤心，你只不过捡到了你孩子的鞋和护身符，并没有见到你孩子的尸身，说不定妖物只是先把他们关起来，并未杀死。大叔，我还有几个知心同伴在后面，今天我们能不能先住在你家？”/p
    “怎麽，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莫里奥说着，朝昊昕身后看了看又道，“我们光顾说话了，这麽冷的天还害你们在门外站着，快屋里坐。老婆子，还不赶紧烧热水去。不过，现在妖物专爱对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下黑手，你们住在这里不安全。”/p
    “不要紧的，大叔。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是年轻人，正是妖物喜欢的类型，您老不是说妖物有灵性吗？我们今晚就在您家住下，引诱妖物上钩，并趁机把妖物拿下，然后再去寻找失踪的人。您说这个主意可以吗？”/p
    “我认为这个主意不怎麽样。先生说得非常容易，可我们村里那麽多人拿着刀、枪、弓箭，仍无法擒拿妖物，甚至连妖物的影子也没见着，更别提要除掉妖物。就你们区区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年轻姑娘，手中也没有什麽应手的武器，你们凭啥能拿住妖物？我看你们都是心慈面善之人，奉劝你们别操这份闲心了，早点离开这里赶你们的路吧，不要白白丢了性命！”/p
    “老人家，我可不是瞎操心，我们有降龙伏虎的本事，我们从遥远的东方行走至此，已经斩除了无数的妖魔鬼怪。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女娲天神派来的信使，长白真人的第三十六代弟子昊昕。我从长白山至此，已有十余万里，奉女娲天神的旨意，通知沿途的人们要早点迁往南方温暖之地重建家园，以躲避即将来临的千年不遇的特大冰灾水患，我身后两位是我路上结识的风雨同舟的好伙伴。”/p
    “你果真是天神派来的使者？”莫里奥依旧半信半疑。/p
    “请金玉旨牌现身宣旨。”/p
    昊昕言毕，一道红光从昊昕腰间飞出，升腾在中年夫妇正上方，把整间茅屋都照得通亮，艳艳霞光中，只听金玉旨牌高声说道：“宣女娲娘娘懿旨，还有一百六十天，冰川时代就要来临。进入冰川时代后，每年冬季都会有持续数月的暴风雪，雪深可积达数丈，人们所建起的房舍绝大部分会被压垮，人和动物在这样的条件也会因得不到充足的给养冻饿而死。夏季到来时，部分冰雪融化，又会形成滔天的洪水，洪水裹挟着巨大的冰块和山石肆无忌惮的横扫一切，毁灭一切，其所到之处，人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园将被无情地摧毁，人、兽尸横遍野，这些都是我们人类不能承受之重。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迁移到南方温暖且地势稍高的地方，还要避开高山峡谷和地势低洼、平坦地带。”说完，金玉旨牌自回昊昕腰间。/p
    莫里奥夫妇惊闻眼前神奇的一幕，齐齐跪在地上朝昊昕作揖不止，并道：“求东方神灵保佑我们一对儿女平平安安，不为妖物所害，保佑我们一家幸福团圆。求神灵特使一定帮我们除掉妖物，拯救我们全村人，我们将永远牢记你们的大恩大德。”/p
    昊昕一把扶起莫里奥夫妇，说道:“我乃后生小辈，怎能受老人家如此大礼？快快请起。我既然说了要将妖物拿住，就一定会尽全力斩除妖物，寻找失踪的人，请你们放心好了。”/p
    “真是太难为你们了。”莫里奥感激地说。/p
    “老人家，不必客气。我们今天上午刚猎了一只肥羊，现在在马背上驮着。不如我们一块下手把羊煮了，饱饱地吃上一顿，晚上专等妖物来。”/p
    “天神特使，你们大老远的来到这里，一定非常辛苦。我是老猎户，宰羊、煮羊我最内行，你们先到屋里喝些热水，用不了个半时辰，我保证让你们吃上热腾腾的手抓羊肉。不要和我争，否则我跟你们急。”/p
    话一说到这份上，昊昕也不好再争了，只能客气地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一来，大叔大婶就要多受累了。”/p
    “什麽累不累的，信使先生若是真能帮我们除掉妖物，我们村的人都会感谢你们的。若是能找到我们村失踪的人，那是最好不过了。相比之下，我干这点小活又算得了什麽呢？”莫里奥说完，就匆匆到院里忙活去了。/p
    昊昕招呼凤鸣、木尔才找个木凳坐下，他朝屋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屋的四壁和顶梁全用圆木做成，屋内是清一色的木制家具——木桌、木床、木凳等，村子旁边就是大森林，成材的木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用木料建房当然是最经济、最省事的选择了。墙角有一支长矛，墙上挂着一张弓及盛着十余只箭的箭筒，桌上是一盏简陋的油灯，木床边是一个烤火用的瓦盆。就这麽一点家当，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p
    莫里奥大叔果然是一个杀羊煮羊的好手，仅仅一个多时辰，热腾腾、香喷喷的手抓羊肉就端上桌来，昊昕等人早已是又累又饿，一眨眼的功夫，一大盆羊肉就被他们风卷残云般地扫了个干净。站在一旁的莫里奥大叔则忙说：“孩子们吃肉慢着点，锅里有的是羊肉。”/p
    昊昕用手擦了把嘴道：“让您老人家见笑了。我们光着急赶路，路上没吃什麽东西，实在太饿了，现在吃饱了。大叔大婶快趁热吃些羊肉吧，晚上，我们三人住一间屋里。”/p
    “好吧，你们就住在右边杰森的房里，里面的木床大些，还有现成的火盆。屋外草棚里有的是干柴，你们可以先点上火盆暖和暖和。我去了。”/p
    晚上，莫里奥大叔给昊昕他们送来三张兽皮毯子，说道：“家里穷，屋里简陋，你们先将就着点。晚上关紧门窗，一定要万分小心。”/p
    “大叔，不要担心我们，你和大婶关好房门先睡吧。我们自会安置。”/p
    莫里奥大叔走后，昊昕关好房门，对凤鸣、木尔才说道：“对不起，今晚先委屈你们一下，你们每人一张兽皮在床下睡，我在床上睡。”/p
    “昊哥，我也要睡床上，和你一块斗怪物，我倒要看看怪物长什麽贼样？”/p
    昊昕瞪了凤鸣一眼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和我在一张床上不方便，不但影响我注意力，还会妨碍我与妖怪搏斗。况且，妖怪是什麽来历、有什麽本事？我们一概不知。你在床下藏身，可以从下面策应我，我们斗妖怪才会更有胜算。/p
    凤鸣努了努嘴道：“木尔才有口臭，要睡床下你们俩一块。”/p
    昊昕又瞪了凤鸣一眼，道：“耍什麽孩子脾气？这又不是闹着玩的，我在床上是要和妖怪拼命，让你在床下也是为你着想，还能出其不意地打击妖怪。尔才哥没什麽武艺你是知道的，你嫌他口臭，两头睡不就谁也不妨碍谁了？”/p
    凤鸣不吱声了，木尔才却哈哈笑了起来：“与美人同寝，我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凤妹嫌我有口臭，我不在乎。你不是会分身术吗？你变个假身与我一头我也不嫌。”/p
    “呸，你想的美。你要是想对我动歪心思，小心我变枝蒺藜让你搂着。”/p
    昊昕吹灭了油灯，说道：“都别耍贫嘴了。凤妹，你备好剑，先躺下养养神，准备着共同对付妖怪吧。”/p
    夜半时分，月光如水银泻地，把地面上的房屋、树木灯罩得清清楚楚，到处都静悄悄的。随着一阵沙沙声，一个幽灵般的身影游荡在图拔村上空，他屁股后拖着一条扫帚似的大尾巴，大鼻子足有五尺长。只见他摆动着长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就径直朝昊昕等人所住的屋子扑来。/p
    怪物走到昊昕住的屋门前，伸出尺余长的利爪轻轻拨开门闩，门吱呀一声开了，怪物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昊昕佯装睡着，并发出鼾声。怪物嗅了嗅长鼻子，就直奔昊昕床前，刚要伸出利爪抓向昊昕的脖子。昊昕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举降魔笛就朝怪物打去，怪物急速收回利爪，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吊死鬼悬浮在房梁下。借着门外射进的月光看去，吊死鬼身着白色长衫，瞪着铜铃般血红的大眼睛，还吐着五六尺长血红的舌头。黑夜里突然看到如此惊悚恐怖的一幕，一般人不吓死才怪哩！/p
    昊昕虽然胆大，初始也惊了一身冷汗，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怪不得村中人失踪时连呼救声或打斗声都听不到，而且发生在月明之夜，恐怕他们借着月光见到怪物时早就被吓了个半死，昏厥过去了，哪里还有机会发出声音？想到此，昊昕举降魔笛朝吊死鬼抡去。吊死鬼见此招失灵，一纵身就跃入屋外，脱掉身上的白大褂，从腰间抽出一对明晃晃的弯刀。昊昕随后飞身跃至屋外，凤鸣听到动静，早从床下滚身而出，翻身跃起后也追至屋外。/p
    明亮的月光下，昊昕和怪物都亮开了架势对峙着。只见怪物长着一颗大大的脑袋，数尺长的嘴巴象个喇叭似的倒扣在脸上，厚厚的黑毛里裹着一个肥硕的身子，手里是一对月牙弯刀，寒森森的透着股杀气。突然，怪物开口说道：“哪里来的浑小子，感情想不要命了？狗胆包天竟敢在我双刀太岁头上动土，趁早扔了你手上的拐棍受死，我好让你少受点罪，一刀给你来个利索的。千万别惹恼了我，我可是剔骨高手，千刀万剐的滋味你也明白，你自己选择吧。”/p
    昊昕一听哈哈大笑：“我是女娲天神派来的信使，长白真人门下第三十六代弟子昊昕，长途跋涉十余万里来到此地，杀死过无数妖魔鬼怪，就是不怕嘴又臭又长的主。现在要说谁剐了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手里的家伙说了算！你把图把村里的近百十号人活生生地掳去都做了什麽？假如你能把他们丝毫未损地都好好送回来，举双手乖乖过来认罪，并发誓以后永不害人，我或许网开一面，放你条生路。否则，就休怪我手上的降魔笛不答应！”/p
    “哼，真是踏破特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朋友出大价钱想要你的项上人头，没想到你就屁颠屁颠的送上门来了，你说是不是天意？你问我把图巴村的人怎麽了，还真是问对人了。我是做人肉买卖的，你说我能把他们怎麽样？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还想把我地盘上的人蛊惑个精光，你拿我双刀太岁当什麽了？当傻蛋，当白痴吗？一条条一件件，你都够得上千刀万剐。现在我说得再多，恐怕你也听不进去，那咱们就直接来个痛快的，用刀说话！”/p
    双刀太岁话音刚落，闪着寒光的双刀已攻至昊昕面前，昊昕毫不含糊，一挺降魔笛，咔咔两声就克开双刀，他们就在茅屋前的空地上你来我往地斗起狠来。双刀太岁身虽肥硕，动作却非常伶俐，双刀闪烁似流星追月，步伐敏捷似豹如虎。招招式式藏杀气，刀刀直往命门砍。昊昕潇洒舞魔笛，星月一旁竖拇指。银龙飞腾吞山岳，声震天庭驱鬼神。四十个回合过后，双刀太岁渐显疲态，昊昕却越战越勇，降魔笛神出鬼没，且又有柄长之势，昊昕逐渐占了上风。/p
    突然，先前在一旁观战的凤鸣一纵身，也加入战团，她剑势如虹，从双刀太岁背后展开攻势，与昊昕形成夹击之势。本来，单是一个昊昕已经够双刀太岁招架得了，好吧，对方又来一个女煞星帮忙，双刀太岁心里有些发毛，有些慌乱，他瞻前还得顾后，手中的双刀慢了下来，刀法也渐渐乱了，步伐开始踉跄。/p
    昊昕使个虚招朝双刀太岁头上打去，双刀太岁举左刀去挡，同时还得用右刀防着凤鸣的天龙剑。昊昕忽然一翻手，将降魔笛打向双刀太岁的肋部，双刀太岁来不及还手，一下被打断三根肋骨，疼得他“哇”地喊了声摔倒在地。凤鸣上前一步，挥剑要捅双刀太岁个血窟窿，却见双刀太岁忽然化道黑烟夺命而逃，末了还不忘留下句狠话：“太岁我今天打累了，不跟你们玩了。你们俩打一个算什麽英雄？我早晚还会回来与你们算总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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