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队先行,务必不能惊动敌人!”“是!”
三千名骑兵分成三队分别朝敌军营垒的东西南三面飞驰而去,战马都戴着口罩,马蹄裹着厚厚的棉布,即便全速奔跑也没有什么响声。
片刻之后,骑兵来到辕门外停下,一部分骑兵跳下战马在夜幕的掩护下快速朝远门而去。此时,辕门边的哨兵正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他们是在等候接替的士兵,两旁哨楼上的士兵,视线全都在营垒中而不在营垒外。
正在辕门处说话的四名卫兵突然被夜幕中射来的箭矢射倒在地,而同时几名黑影如同猿猴一般攀上哨楼顺利地解决掉了哨楼上的哨兵。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几名哨兵至死恐怕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即辕门被大开了,此时接班的哨兵正巧过来了。看到眼前的景象,下意识地愣了一愣,意识到不对,面色一变,想要叫喊,但随即却被一蓬箭雨掀翻在地。紧接着十几名虎啸营士兵奔了上去,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见没人注意这边,于是立刻将这几个被射死的哨兵拖到阴暗处。
数以万计的骑兵从东、西、南三面朝英格兰军营垒飞驰而来,那景象就如同修罗突然从地狱中冲出。
正在喝麦酒的将士们看到杯中的酒荡出一圈圈波纹,不禁愣了一愣,随即听到闷雷般的声响从远处滚滚而来。现场安静了下来。突然有人用惊恐的声音喊道:“不好了!是秦人的铁骑!”
现场登时炸开了锅,大家下意识地丢掉酒杯去寻找丢在身旁的兵器,现场乱糟糟的。
汹涌的铁骑洪流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眼前,黑衣黑甲黑色披风,杀气腾腾,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铁骑洪流毫不留情地杀入乱糟糟的人群,只见血雨漫天,一个个英格兰士兵被铁骑践踏下去,惨叫声此起彼伏,现场乱到了极点,那些黑衣黑甲的铁骑兵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每一轮冲锋便掀起漫天血雨,英格兰士兵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奎德急匆匆地从大帐中奔出来,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景象茫然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浑身染血的部将奔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大将军阁下,不好了,秦军!是秦军!”
奎德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很快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声下令道:“传令中军全力抵挡!传令后军立刻靠过来!告诉大家,如果被秦人抓住就死定了,因为我们背叛了他们!”部将应诺一声急奔了下去。
奎德从亲兵手上接过兵器,跨上战马,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朝前方奔去,他要亲自指挥,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有他亲自到场才有可能稳住战线。但是突破他们防线的是所向无敌的虎啸营铁骑,他们真的能够守住吗?
战斗仅仅持续了两刻钟,东、西、南三座营垒被秦军铁骑全面击溃,溃兵如同丧家之犬向中军方向奔逃,后方是紧追不舍的秦军铁骑的。在中军营垒的外围,许多军官正在指挥溃兵从两侧进入中军范围,此时后军已经完全进入中军范围,与中军一道组成了数道严密的防线,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构筑起防线可见这些英格兰军的战斗素质非常高。
秦军铁骑从东、西、南三面围拢上来,并没有立刻发起冲击,面对已经成型的步军阵线没有必要急于攻击。
三万秦军铁骑围着英格兰军,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
“将军阁下,他们怎么不进攻啊?”部将诧异地问道,声音很小,仿佛是害怕惊动了外面那些杀神。
奎德皱眉摇了摇头,“不知道!”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两万重装甲铁骑在火光的映照下缓缓来到敌军阵线前,所有英格兰军将士只感到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扑面而来,这些重装甲铁骑人马皆披挂重甲,就如同钢铁铸就的战争机器一般,战马较一般的战马要大得多,其上的骑士个个魁伟如山,单就这份体格就足够压迫力了。所有英格兰将士都不禁屏住了呼吸,许多人流露出紧张之色。
两万重装甲骑兵出现在英格兰军面前,所有人都不禁心头震骇,仿佛有一种山岳将崩的可怕感觉。
“将军,将军阁下,是秦人的装甲重骑!我们,我们抵挡不住的!”部将一脸恐惧地道。
奎德喝道:“闭嘴!若再敢胡言军法论处!”
吼!两万重装甲铁骑一起发出一声呐喊,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所有英格兰将士都不禁心头一颤,许多人不走自主地后退的一部,面上全是惊恐之色。
马超冷冷一笑,手中龙骑枪向前一挥。杀!五千重装甲铁骑齐声怒吼,崩蹄而出,那景象就如同崩堤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大地惊恐地颤抖了起来。
英格兰军将士注视着汹涌而来的铁甲洪流,紧咬牙关,紧张地等待着冲撞那一刻的到来。
弓弩手一起发箭,密如飞蝗的箭雨朝秦军铁骑呼啸而去,噼里啪啦一阵大响,秦军的冲击浪潮基本上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强劲的箭雨仿佛只是在给这些钢铁猛兽挠痒一般。
见此情景,英格兰军将士不禁心头震骇,就连在后方督战的大将军奎德也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五千重装甲铁骑冒着英格兰军箭雨汹涌冲锋,转眼间便到对方阵线前了。英格兰军将士不禁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轰~~~!重装甲铁骑猛地撞击在英格兰军阵线之上,原本显得非常厚实的长枪巨盾防线登时土崩瓦解,就如同浪涌沙堤一般不堪一击。其实并不是英格兰军的阵线不够牢固,如果换作一般的骑兵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正面突破。重装甲铁骑这样的钢铁猛兽能够碾平原本能有效对付骑兵的阵线。
五千重装甲铁骑一鼓作气击破英格兰军阵线。所有英格兰军都不禁大惊失色,他们意识到这些钢铁猛兽的强大威力,也听说过他们的战绩,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己方牢固地长枪巨盾阵线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五千重装甲铁骑杀入敌军丛中,铁蹄践踏,长枪扫荡,英格兰军将士纷纷倒在血泊之中,那景象就如同屠杀一般,一些英格兰军仓皇奔逃,也有一些英勇的英格兰军将士拼死抵抗,但是他们在重装甲铁骑面前想得那样的无能为力,他们的英勇只不过换来血染沙场的命运。
奎德大声嘶吼着指挥麾下抵挡。现场显得非常混乱,不过英格兰军暂时还没有崩溃。
与此同时,两万秦军虎啸营铁骑从两翼包抄上去,之所以不把全部兵力都顶上去主要是因为这里地形并不开阔,上去的兵力多了反而施展不开。
正在嘶吼的奎德突然面色一白,他看见左右两翼各有一万秦军虎啸营铁骑汹涌杀来。不禁喃喃道:“完了!”
两万虎啸营铁骑分别从左右两翼杀入敌军阵中,登时将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英格兰军冲得七零八落。英格兰军的战斗意志终于完全崩溃,溃兵丢盔弃甲惊恐地四下奔逃,局面已经不可收拾了。
“将军阁下,快走吧!要不就来不及了!”部将急声劝道。
奎德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率领身边的百余名亲兵仓皇向东逃去。
秦军骑兵一直追杀到第二天凌晨方才收兵,绵延十几里的原野上尸横遍野,那场面格外凄惨,十万英格兰军共折损了八万余众,其中被斩杀者近五万人,然而秦军的损失则微乎其微,主要得益于突袭和重装甲铁骑的正面突击力。
当阿拉杨看到那如同丧家之犬的溃兵之时,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心里在默默祈祷着,祈祷着自己最不愿意看到事情不要发生。
奎德一脸羞愧地道:“陛下,我们败了!秦军铁骑把我们击败了!”
阿拉杨不禁一阵晕眩,奎德这一败的结果非常严重,英格兰大军的后路被切断了,他们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
众将小声议论起来,人人面有不安之色。
阿拉杨愤怒地质问道:“你们怎么会败的!十万人马,十万人马啊!!”
奎德不敢说自己大意,“他们那种全身裹着钢甲的铁骑兵实在太恐怖了,我们的正面阵线根本就无法抵挡,他们就一个冲锋便将我们的防御阵线冲得粉碎!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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