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念之传讯给穗禾,邀她来天界小住。还说与她准备了生辰礼。穗禾心中十分感谢,只是,旭凤涅??在即,她实在无心玩乐。
念之也不好强求,虽然她不喜欢旭凤,但是也不好太过于拦着穗禾。
尤其,天后一心想要将他们二人凑做一对儿,日子久了,没准旭凤发现穗禾的好,生出几分情义来呢?
时值润玉值夜,念之跟在他身边,给他讲白日里排戏时候的乐子。润玉侧耳倾听,时不时的问上一两句。
本也就是一个平凡的晚上罢了,若说有什么不平凡的,就是旭凤闭关涅??。只是,旭凤是天界二殿下,天后亲子,天帝亦十分疼他。此刻那栖梧宫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守十分严密。
便是南天门,也安排了平日里三倍的兵力看守,天后仍放心不下,亦或者她有心防止润玉做些什么,将润玉也安排在南天门守夜。
念之不忿,本是好一顿说道,只是润玉早已习惯了,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念之的心情方才好转,然后越说越兴奋。
如此这般巡夜,本也是有一番乐趣的,只是异变突生。
一黑衣人突然出现,润玉将念之往身后一藏,自去迎战。
初时,黑衣人与润玉旗鼓相当,念之也放心的在一旁观战,甚至还有心情品评上那么一二句。
只是那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居然丢出一件法器。那法器是一颗珠子形状,颜色赤红,在那黑衣人灵力加持下,仿若燃着火一般。
润玉性属水,这法器品质十分不凡,念之不放心。她双手掐起法诀,足下一点,也加入战局。
二对一,即便那黑衣人有法宝加持,亦难有胜算。只是,那黑衣人毫不恋战,他趁念之不备,那珠子直冲着念之后背而去。
润玉以身相护,不慎伤了胳膊。
念之关切之下,稍不注意,那黑衣人就趁机逃跑了
“润玉,你怎么样?”念之见黑衣人跑了,也不去追。反正天界那么多天兵天将的,怕他作甚。
润玉摇了摇头,口称没事。
今日是旭凤涅??的最后时刻,他到底担心,循着那黑衣人的踪迹,竟是到了栖梧宫前。
“夜神殿下,念之仙子。”燎原君看这突然出现的二人,拱手问好。
“燎原君。”润玉被燎原君拦下,便也顺势停下步伐,称呼他一声。
燎原君问夜神此时前来所为何事,润玉解释一番,欲同燎原君一起入栖梧宫内搜查,以防黑衣人入内伤及旭凤。
燎原君言说不曾见到黑衣人,并声称天后有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二人又客套一番,润玉便带着念之离去。
回到璇玑宫,念之扑到润玉身上讨要一个拥抱,碰到他的胳膊。
润玉吃痛,反射性的一躲。
这么一躲,念之哪里还猜不出,定是刚刚被那珠子伤到了。居然还瞒着她。
她难得的对润玉冷下脸来,强硬的拉着他的手,掀起了他的袖子。
只见润玉白皙的胳膊上红色烧伤十分明显。念之脑袋凑近,轻轻吹了口气。小脑袋飞快想自己那袖里乾坤里面是不是有能治着烧伤的药膏。
只是想来想去,她袖里乾坤里不是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就是些她素日里喜欢的吃食。
“润玉,你且在家等我,我去找老君讨点药膏丹丸什么的,与你疗伤。”念之说完,努力的伸着自己短小的胳膊环抱一下润玉,然后就一个旋身离开了璇玑宫,未给润玉留下一丝时间来拒绝。
念之与老君交情不算多,只是,她小时候十分喜欢老君那坐骑,还有太上老君那两个小童,丹童和药童。那青牛与两个小童说来年纪都比她大上许多,只是他们整日里在台上老君的丹炉房里,日子无聊,有个小娃娃来陪他们,他们自是高兴的。
那个时候念之尤其喜欢听丹童和药童讲那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故事,他们说那个时候他二人趁老君睡着,偷偷下凡去,变作金角大仙和银角大仙,占山做了妖王。在孙悟空师徒四人途径此地之时,多亏他二人相助,方才没有让那老狐狸吃掉唐僧。
小时候的念之因为这个事情,十分崇拜二人。只是后来她读书习字后,看过当年西游记的纪实话本之后,方才知道自己受骗了。
“老牛老牛,老君在吗?”念之见大青牛难得在外放风,快走几步上前去打招呼。大青牛久不见念之,加上刚刚睡醒,尚有三分迷糊,初时竟是没认出来。念之袖手变出一块鲜花饼喂给他,他方才想起。
“老君在里面,今日刚出了一炉新丹药,念之去寻他吧。”大青牛吃着天界少有的鲜花饼,心情十分好。也乐于透漏消息给念之。
念之自去求老君赐药,老君倒也给面子,爽快的给了她丹丸药膏,嘱咐她内服外用,伤好的快些。只是,药物作用始终是外力,还是要将体内的火毒逼出才好。
念之一一记下,言说有急事,先行告辞,改日再续。只是,她一只脚迈出门去,又转身回来。
“老君,老君,这是我上次在人间挖来的山间参果,虽比不得你院子里的灵植仙草,但也新鲜。”念之袖手一变,老君面前的桌子上就摆了一个满满当当,且有那圆咕隆咚的果子未放稳当,还掉下去,在地上弹了几下。
老君笑着点头,可见十分受用。早知道这千万年来,找老君求药的人一个又一个,一波又一波,除了大圣醉酒那次以外,大家态度也算的上诚恳。只是与念之这般一比,倒也愈发显出她的好来。
念之辞别老君,又在门口与大青牛挥手。一路急行往璇玑宫而去,路越走越偏。念之只觉得这璇玑宫着实可恨,怎的就坐落在那么偏远之处。
而此时的润玉已然被得知旭凤失踪的天帝天后宣去了。他夫妻二人高高在上,润玉跪在堂前,燎原君拱手告退去寻他那二殿下。
润玉听着天后质疑的话,看着所谓父帝的冷眼旁观,心下一片冰凉!
果如念之所言,不论他是如何想如何做,在天后眼中,他的存在就是错的,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哪怕是旭凤下落不明,她都本能的攀扯他,给他安下些罪名!
他将胳膊上的伤露出来,自辩清白。可也未得到父帝一句关怀。真真是心冷的去坠冰窟。
以往,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无论他们如何偏心旭凤,他都不在意。他不争不抢,平平淡淡的做他的夜神,昼伏夜出,亦不与人交际。只盼母神能安心,不再与他为难。
今日,他却突然生出一股不甘。若只他一人也罢了,日后,念之与他成婚,水族必然与他亲近,天后必然忌惮。届时,她只怕会更加不择手段。
且看这千年来,有多少上神与天后对上,又有多少神仙神魂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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