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辞职的?”
朱永立刻点头,“对对。其实我也理解周设计师,她在公司里人缘不太好,几次三番把设计稿弄丢!”
陆湛听得皱了眉头,“几次三番把设计稿弄丢?什么意思?”
朱总懊恼自己嘴大快,本来陆湛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他处理起来就好弄多了,可是现在他自己说漏了嘴。
“是啊。周小姐不是一直在为下个季度的设计做准备吗?没想到设计稿又不见了。你说她这么不小心,还好公司做了其他准备,否则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呢!”
陆湛听出来了,周沫的设计稿又丢了,朱永这是想开除周沫。
“设计稿为什么会几次三番不见,恐怕不是弄丢,应该是被偷了,下去查一下,三天我要知道结果。”陆湛直接开口就给朱永下了命令,也不和他多说就起身。
“我还有事下午就不过来了。周沫那边你不用再管了,把事情查出来就行了。”说完拿起一旁的西装就离开了。
朱永就知道让陆湛知道了,这事肯定就麻烦了,他本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怕现在是不行了。
周沫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晚上八点,有人敲门。
周沫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人知道她住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找她。
何况外面还在下雨,天气又这么冷,周沫很害怕,在这里,她一个残废,万一真有人想害她,或者干点其他的,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周沫第一次无比希望此刻有一个人能给她一点依靠,哪怕只是一点点就好。
周沫把自己藏了起来,可是门外的人似乎不等到人开门不罢休,一直不停的敲,随意他的敲门声,周沫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只希望他赶紧发现没人,就此离开,她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好偷的。
只是突然传来男人的一声喊,破了她的幻想,“周沫!开门,是我。”
陆湛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人开,只能试着喊了一声。
周沫听到这声音却全身都突然软了下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
周沫瘫软在地上,陆湛还在外面喊,他甚至都怀疑,周沫到底是不是住这里。
自从把钟朗送走了,他也不派人盯着她了,反正有钟朗,他料定她不会跑。跑,她也跑不了。
“周沫,把门打开。”
周沫走到门口,道,“你来干什么?”
陆湛站在门口,衣服有些湿了,她住这里太偏僻了,车子开不进来,他又是一个人开车来的。
晚上应酬的时候喝了点酒,知道她住在这里后,应酬完就直接开车过来了,其他什么也没想,就是想过来这么简单。
陆湛看周沫没有开门的意思,“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把门打开,我就砸门了。一!……二!……”
门开了,周沫看着门外的陆湛,没有任何好脸上,“你要干什么?”
周沫是没有见过陆湛笑的,或者说,没有见过他达眼底的笑,不带一丝怒意,也没有算计,单纯的,开心的笑。
可是就是这个样一个寒冷的日子里,在环境如此差的地方,陆湛笑了,不是那种开怀大笑,只是淡淡的笑。
周沫有一瞬间的迷怔。
陆湛看着靠在门边,笑得更深了点,“看够了吗?满意我的长相?”
周沫瞬间清醒过来,依旧淡淡的问,“有事吗?”
陆湛收起脸上的笑,往房子里看了眼,“不准备放我进去?”
“你说对了,有事说事,如果想找我麻烦,也请你明天再来,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可是我偏偏不想走,你能拿我怎么样?”陆湛道。
周沫是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见到陆湛这么无赖的样子。
果然,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传来。
她问,“你喝酒了?”
陆湛挑眉,“怎么?不可以?”
周沫抿唇,沉着脸,“如果你要耍酒疯,就请你快点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话的什么冷若冰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一脸的不耐和厌恶,陆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把她的表情解读得这么清楚,心里有个角落有微微的刺痛,让他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他一把推开她,不想和她继续废话,直接越过她,进了房子。
周沫立刻转身跟在他身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房子里没有好东西,只有一间房,旧沙发就摆在床的对面,床上的被子是被掀开的,应该是她刚从床上爬起来,有一个厨房,厨房旁边就是厕所。
这样的地方,她居然也能住得下来,而他居然还坐在了这个旧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沙发上。
他喝了点酒,有些微醺,眼角有些红,但还没有到失去意识的地步,所以他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周沫?这种地方,你也能住得下去?”
果然周沫没好气的说,“这是我的事,与陆总无关,如果没事,请你离开。”
她一次次的下逐客令,可是他都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说,“住这种地方,晚上不害怕?”
被他说中了,可是周沫也不会承认。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事,不用陆总关心。”
陆湛不说话了,只是靠在沙发上,一支手搭在头上,没有再看她。
气氛有些尴尬,没有人说话,只有屋外的雨声很明显。
突然陆湛出声,“你是准备在哪里站一夜吗?”
周沫心想,她当然不会站一夜,因为她马上就会赶他走。
陆湛说,“我有些不舒服,喝了点酒,你给我弄点解酒汤来。”
“没有,也不会。”周沫直接拒绝。
沉默了一会,他又道,“那开水总该有吧!”
“也没有!”
“周沫!”
周沫没说话了,站了一会,还是去厨房弄了一杯热水放到桌上。
陆湛刚端起来准备喝,冷不丁周沫问他,“你不觉得恶心吗?这是我用脚倒的。”
她还记得她做饭的那次,他说过她做的饭那么恶心他不可能会吃,也吃不下。
不想今天的陆湛可能有病周沫想,他看了她一眼,仰起头喝了水杯里的水。
他的衣服湿了一半,周沫假装没看见,陆湛却不打算让她装下去,“我衣服湿了,有吹风机,拿来我吹吹。”
周沫笑了,他当这里是哪里,还吹风机,没被冷死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什么吹风机。
“没有。”她冷冷的答。他盯着她不说话,周沫的耐心已经被他耗光了,只想让这人赶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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