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这么张狂

第72章.琴为心音

    
    太子府中,在乔氏夫妇拉走小儿子之后,乔蝶澈便继续待在太子府中。说实话,乔氏夫妇对乔蝶澈这个小女儿的宠溺,真是一点都不亚于当今皇帝皇后对无忧公主的宠溺。无忧公主行事无法无天,皇帝皇后依旧对她百般维护,更何况乔蝶澈只是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呢?
    跟外在的名誉比起来,显然小女儿短暂的生命中可以肆意活上几天才最为主要。别说她在未婚之前住在太子府中,就算未婚生子恐怕老两口都会帮她养孩子。
    想到这儿,乔蝶澈一时间心里,当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好在,接下来太子府的日子也不算无聊。因为太子府虽然被花无殇那个抠门鬼把好东西都卖光了,不过最基本的乐器棋盘、古玩玉器等都是有的。养伤的这几日,花无殇怕自己无聊,便将府中的各种乐器、珍品等全都搬到乔蝶澈所住的房间内。同时,花无殇自小好学多才多艺,不论琴棋书画医卜星相还是骑射等各项技艺都极其高超。
    在二人相互比拼中乔蝶澈才真正领略到,古人不愧是古人,绝非粗制滥造的古装电视上穿个古装随便弹弹就好了。那种从小就浸淫出来的贵族,绝不是她这么个冒牌货,可以比拟的。
    譬如琴,她弹琴直接把琴置于膝上,直接便弹了起来,实在不习惯相府中的夫子们教她的弹琴之前的各种步骤。对干脆利落的现代人来讲,真的太麻烦了。可花无殇不一样,他每次弹琴之前,都必要焚香净手,好像是在表示对琴的尊重。
    在将琴放置膝上之前,身上更要披一件鹤氅,身姿更要挺拔如松柏。按照花无殇的话来讲就是:“琴为百乐之首,所发必为心音;心中有沟壑,方可上达天听,吟诵天地生命!”
    同为弹琴,也不知道是花无殇博学,还是因为他们二人关系亲密,更或者是眼前弹琴的夭矫男子花无殇太过迷人,总之他讲出来竟比府中老夫子动听千万倍,让本来对琴兴致一般的她也越发的兴趣浓厚。
    眼前的男子弹琴奏乐,乐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声若动兔跳出牢穴,音似飞鸟掠出高林,飞进广袤长空,穿山越岭,直入凌霄深处!
    而乔蝶澈静静坐于一旁,聆听这世间最美之音。直到许久之后,方才被小金子唤醒,与花无殇齐齐对视后,回头却见……薛礼,哦不,是花无疆!
    恢复皇子身份的花无疆,这些日子天天学着皇族的礼仪和各项技艺。好不容易抽出空,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来太子府——这座迟早属于他的院落。可谁知方来便看见乔蝶澈和花无殇好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当真是心口莫名一堵。尤其是看见乔蝶澈看着花无殇那崇拜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乔蝶澈转过身望着他时,花无疆心神一晃。那如水莲花不胜娇羞的羸弱风致,那如处子般纯净,笑靥如水纹般干净的清纯,这些天随着无忧公主见过的贵女中,都不曾见过。果然,这乔蝶澈独具一格的风致,在整个京城贵女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若是能有朝一日把那小模样压在身下,却不知是何等滋味……
    男人永远喜欢弱不胜风、有着弱女资质的女子。那样会越衬得他们高大威武,而柔弱的女子抱在怀里则更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所以,几乎京城中见了乔蝶澈的很多贵族公子,都对她很容易产生征服的欲望。
    而同为男人的花无殇自然感觉出来了,遂直接不悦的开口道:“不知皇弟今日到为兄府上有何贵干?”
    乔蝶澈回头望去,却见那花无疆简直跟原身记忆深处那春风得意的模样,一模一样。她几乎从那微微扬起的下巴、略带得意的眼神中,一眼就能判定出来,对方像是来示威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恢复身份的薛礼呢!
    “皇兄府邸果然隆盛,不是无疆那区区小院能比得了的。”花无疆愣了愣,便故意扫视了周围一眼周围后,对花无殇略一行礼,似乎要做出一副皇室贵族中人的风范做派。
    “等皇弟将皇室礼仪学得差不多了,这太子府迟早也是皇弟的。”花无殇从琴案上起身,略显豪爽的动作却雍容自成,负手而立于花无疆旁边。
    乔蝶澈只看了眼下花无疆的做派,便暗暗皱眉。花无疆穿上贵族锦袍的贵族礼仪,想来是这些日子学的。毕竟是皇室贵族,这礼仪倒也学得有模有样。若是单看倒也算体面,可跟贵族气质早已融于骨子里的花无殇站一块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种故作高贵的矫揉造作。
    而他越是礼仪规范一丝不乱,则越显下乘!
    花无疆果然聪明,似乎已经感应出自己先天的不足,便改口看向乔蝶澈:“听说乔三小姐在太子府十几日未归了。即便有婚姻,可皇兄这么做多少还是有损闺秀名节。”
    乔蝶澈哑然,一个将自己抓了差点儿毁掉的人,居然好意思在这儿谈她的名节?不等花无殇开口维护,乔蝶澈便冷笑开口道:“本小姐的名节早就在乞丐窝里,毁之殆尽了,哪还有的名节?”
    这一番言语,是在提醒当日自己在乞丐窝里的事,被花无疆一帮乞丐给泄露。
    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并非真枪实刀的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而是口蜜腹剑绵里藏针的舌枪唇剑。反应稍慢一截,便只能生生受了那言刀语刃,纵心口憋坏亦无以回怼。经过乔以沫提醒,她自然会学着如何说话方可滴水不漏。
    花无疆闻言,果然脸皮够厚,丝毫不记得自己对别人做过什么,只记得别人对他做过什么:“若非乔三小姐恩将仇报,自也不会有那损名节之事。”
    竟是只记恨乔蝶澈买凶杀他的事情,却全然忘记了乔蝶澈也正是他掳去的。见乔蝶澈一时语塞,花无疆续道:“本王可真是没想到,好心救人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当日乔三小姐惺惺作态对我们这些叫花子好不感恩道德,可谁知一转身便心肠歹毒翻脸不认人到去灭我们的口!你可知道,无论外面如何盛传乔三小姐势利虚荣,我都不愿意相信如此柔美如娇花般的小姐会是那样俗气的女子。可是……为何……平民乞丐在乔三小姐眼里如此低贱么?让乔三小姐觉得被我们救了也是种侮辱?”
    喷涌出怨愤的话,句句糅着恨意;那望过来的眼神,竟是如此的失落绝望,好像乔蝶澈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却不想十年风水轮流转,我乞丐薛礼竟是遗落在民间的天家贵胄。乔三小姐今日见我,想来也是悔不当初!”
    看着薛礼那副春风得意的得瑟模样,她该说什么呢?乔蝶澈哭笑不得,听这语气,竟像个因穷困而被女人抛弃的?潘浚?沼幸蝗辗⒓抑赂蝗缓罄茨桥?嗣媲白鞒鲮乓?炝骋话恪J翟谌们堑?合肫鹎笆滥承┗啊??魄疲?章湮魃侥悴桓???皆倨鹈挥心恪
    用道德和舆论等多方面给女人施压并作引导,就该跟体恤穷小子作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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