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这么张狂

第94章.相思千里

    
    此夜风凉月隐,最是无眠。花无殇和精绝娘子带着十几个护卫,夜半潜入府中,往以往他和蝶澈住的院落而去。而刚到了院落不久,远远便看见乔蝶澈和丫鬟在远处阁楼上,夜半三更的,似乎在望月?
    躲在楼顶之上的花无殇,远远地望着居然站在寒风阑干上的瘦弱人儿,一时间心都跟着颤了颤。这一刻,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而两世为人的自己,又岂能如凡俗男子般看不开?他发誓,只有这么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他要好好保护好她……
    “太子,看她样子情况似乎并没想象中的那样坏。蝶澈并没有……”精绝娘子毕竟的过来人,深知这世道的男人,喜欢玩弄女人,却偏偏受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沾染。但愿蝶澈不会如她这般……
    “你不必说,我明白……”花无殇望着远处阁楼外的乔蝶澈,沉声道:“我不会怪她,要不是我疏忽,也不会让那种混球有机可乘。蝶澈有多厌恶那混球我知道,若真是被那种人碰了,她恐怕会比我更痛苦……只这么一次,我再不会让她受这种辱没了……”
    惊异的望着花无殇眼中的心疼和自责,精绝一瞬间肃然起敬。一方面为乔蝶澈欣慰,一方面也羡慕乔蝶澈的好命。这世上之人,明明自己犯了错,却舍不得怨怼自己,便总喜欢怨怼别人。像花无殇这样把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人,当真是称得“光风霁月、心胸阔朗”!可这样的人,又有几人?世间多不过愚夫愚妇罢了。
    “小姐,太子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又能支撑几天?小姐前几日那样拒绝薛王,薛王好像气得不轻啊!”阁楼上,竟是望月的乔蝶澈贴身丫鬟半夏所说。半夏向来仔细伶俐,也算乔蝶澈身边半个助手!
    “没事!像花无疆那种东西,永远都是贪心不足,不用那种法子拒绝,恐怕还不知道怎么死缠烂打呢!”乔蝶澈心有余悸的说道。自从前段时间被花无疆威胁的要嫁给他之后,那混球居然便荷尔蒙上升的要碰她。索性她身上的衣物全都被她涂了药,他一碰便只能软倒在地。后来那混球见得不到她,便又故伎重施拿她家人作胁。
    后来她无奈,便以退为进,说既然要娶她,便要他拿出诚意。什么“八抬大轿、皇家礼仪、凤冠霞帔、十里锦绣”,提出一堆。并软语温言告诉他,只要他诚意到了,她自然会穿上大红嫁衣去与他洞房花烛。再加上后来她以绝食相胁迫,这才堪堪说退了花无疆,那混球虽然不满但似乎对乔蝶澈馋了许久了最后只得答应了!
    唉,明月千里寄相思,暗香浮动的夜色,何时抚人安知冷暖?
    想起这几日,花无疆的百般纠缠、心力交瘁的等待,她只觉过了好几个春秋岁月。她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十八年苦守寒窑的原主了呢?该死的花无殇,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不来?
    “蝶澈……”
    刚想到这儿,乔蝶澈感觉自己耳鸣了。怎么听到了他的声音,而且还是那么颤抖而无力?
    她感觉这两天都神志不清的出现幻觉了!
    “乔三儿!”
    有一个低微又激动的声音响起,好像是……精绝姐姐?
    乔蝶澈回头的一瞬,只感觉天地都要旋转了。那是初见时她惊为天人的如秋月、似春花的朝霞容光。沧海升明月,不知等待了多少个岁月;青花吐心蕊,不知挨过了几百个春秋。当看见那张盼了不知多少天的面孔时,她只觉胸腔内憋着一股不知道酝酿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与委屈,以致于她浑身虚弱,差点儿瘫软到地!
    “无殇!”晕倒时,她嘴中只虚弱的说了两个字。
    “蝶澈!”那是思念许久的亲切呼唤。
    一声惊叫,只觉眼前一花,花无殇便已经闪身到了乔蝶澈跟前,一把将虚弱的她抱在怀里,眼中的浓浓是思念与担忧。但他似乎没想到,乔蝶澈竟然直接扑在他怀里哭道:“呜呜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
    终于、终于,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所有的愤懑尽数道出,所有的思念与煎熬,都在此刻汇聚成滔滔流水倾倒出来,风雨无阻。
    “蝶澈,你怎么了?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看着怀中虚弱到苍白的面孔,花无殇一时无措,慌乱的问着半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蝶澈她怎么会虚弱到这个份上?”
    半夏却跪倒在地,哭道:“太子殿下,您总算回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了,您知道小姐为您受了多少苦吗?薛王那个衣冠禽兽,为了得到小姐竟然用老爷夫人公子还有大小姐等所有小姐的亲人相胁迫。后来小姐不得已答应了,他却还要在大婚之前与小姐同房。小姐为了保住清白之身,不知道费尽了多少脑筋,甚至用绝食来逃脱魔手……”
    半夏尚未说完,花无殇竟忍不住热泪盈眶的一把抱住乔蝶澈,迅速转回卧房,并吩咐人做饭食来。之后,看着房间内无人了,花无殇二话不说上床,连衣服都未脱,便上床抱着苍白如纸的乔蝶澈竟泪如雨下。
    该死的薛礼,上辈子让他们不得安生,现在还把他的蝶澈逼迫到如此地步。着实该死!两世为人,难道他已经天下无敌了吗?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要不是他的疏忽,她也不用陷入如此险境。
    现在,他庆幸的是,没有发生最无法挽回的错误。而悲伤的是,他的蝶澈竟然被逼到这个地步!
    好一会儿,见门外敲门声响起,怀中乔蝶澈也已经睁眼。花无殇这才起身让人进来,端过饭食,先给乔蝶澈开始喂粥,喂完粥又开始喂饭食,最后都喂得乔蝶澈嗷嗷大哭起来:“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被那个贱人给污了,你不会很厉害吗?你怎么可以把我扔到那个贱人的手上?如果我真的被那种人沾染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我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我恨你……”
    “对不起!”花无殇一把放下碗,再度将乔蝶澈抱进怀里。两人一人不停地说着“我恨你”,一人说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花无殇虽然的确无法忍受她的女人,被他的仇人沾染。可想到乔蝶澈不惜为此绝食拒绝,却也免不了心疼与害怕。
    什么城中有暗哨,都是蒙人的鬼话,他只是想见她……
    “听说你们那儿的人并不怎么注重贞洁,没想到我们乔三小姐居然还是个贞洁烈女!”
    谁知乔蝶澈一听花无殇这句调侃,竟道:“要是换一个人我还勉强接受,可花无疆……妈蛋,劳资还是先阉了他来得美好!”
    全然没看见,床下花无殇黑黑的面孔。却见他给乔蝶澈喂到一半儿,猛地将饭碗放下,沉声道:“换一个人?你想换谁?花无疆你没办法接受,难道还要接受花无芳?”
    一听又提到一个令她讨厌的男人,乔蝶澈气得大叫:“劳资就没有其他追求者了吗?”
    回头正好对上花无殇黑黑的面孔,似乎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惹下什么大祸了。妈蛋,21世纪开放的女性性观念,可不能带在这儿。于是,聪明的乔蝶澈迅速反应过来,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唉!可怜本小姐,竟除了你之外没几个像样的追求者,也是个悲哀!”
    一句话逗笑了花无殇,这才喜笑颜开,继续给她喂食。一会儿见喂得乔蝶澈似乎饱了,某人终于奸计得逞的干干脆脆脱衣上床。吓得乔蝶澈裹着被子缩在墙角:“你干嘛?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吗?你居然还要……”
    “什么时候?”花无殇好像化身流氓,一上来便扒了乔蝶澈衣服,亲吻上她的脸蛋和身体,开始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动作。
    乔蝶澈似乎依旧要三贞九烈,不愿轻易屈服,却被一句“想你了”给击的溃不成军。单身久了尚且可以忍受孤独,可尝过欲仙欲死滋味的青年男女,如何再忍受独自一人的生活?思念如火,随时随地焚烧着单身男女的心。一旦相遇,点燃的那刻便是干柴烈火。
    管外面滔滔洪水,此时此刻,就姑且让他们饮鸩止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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