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青春无憾

第三章 旧人已归来

    
    六点钟,准时下班。和经理告了别后,走向回家的路。十月份的季节已是秋天,天黑的好早,当我路过专卖店时,屋子里俨然已经亮起了暖色的霓虹灯,一亮一闪之间,如那晚他的眼睛一般。
    一瞬的惊喜,一瞬的没落。想来那日他没有给出的答案,是因为早就有了离开的准备了吧。
    我至今没有清楚,他为什么在短短几日内做出离开的决定。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可我也不知道,那夜他向我告白时和兄弟们做的多少功夫。和我说出想想时,给他带来的失落。
    有些事,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我快速摇了摇头,才发现原来自己对着落地窗发了呆。在我直视的角度,看见老板娘在柜台前笑着向我招手。
    看来因为早上的事,她觉得与我投缘罢。口语让我进来。现在的生活,也就只有她吧。我颇是无奈的笑了笑,拉开大门。向着她走去。
    高高的男生,从我身旁拿着足球走了出去。只是擦肩而过,莫名的背影有些熟悉。他转走过落地窗的那一刻,我看到那半张脸,是刘浩。
    当我反应过来追出门时,已经晚了。周围那么多的转折街道我不可能再找得到的。老板娘追着我出来,一手牵住我的手,一手搂住我的肩。
    我回头看向她一脸担忧的表情,眼泪又再忍不住。靠近她怀里,无声流泪。
    我记得当年,是刘浩陪着他走的。其他人都留在了国内发展。那么现在我看到了刘浩,是不是代表他也回来了?
    我询问老板娘,刚才客人登记的情况。她说:“叫什么刘浩,买了个限量版的贵族足球。”
    我再绷不住,任由老板娘搂回到屋里。轻声细语的抚慰,让我喝了些酒,好睡的沉些:
    餐桌上的阳光被身影照拢,我们三个的说说笑笑被迫不得不注意。
    “和我过来一下。”刘浩修长手指敲了敲餐桌。我在餐厅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顾不得挣扎就被他拉走。
    他那一群兄弟都心知肚明,毕竟是二哥,当然要慎重。让大哥把把关也好…
    “你对寒山什么感觉?”刘浩半倚着窗前摆弄着自己刘海。
    我想翻个白眼,但还是忍住,毕竟开学第一天,形象这个东西还是需要的。“没啥感觉”我淡定从容的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回到了座位。
    将胃填饱,才是正事……
    当我醒来时,已是上午九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还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然连续迟到,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正想着,身上的陌生睡衣。老板娘便推门而入。拿了一碗汤水坐到我身旁。
    “我看你昨天那么累,就擅自做主,毕竟喝了酒好睡着。我给你熬了一碗醒酒汤,省的稍后脑袋迷糊难受。睡衣是我给你换上的。你放心吧,你姐夫进货要好几天才回来呢。还有啊,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肉肉的才好看!”
    “谢谢姐姐”
    老板娘叫张静茹,比我大四岁。
    姐姐做得一手好菜,一份早餐而已却花样百出。我心想,姐夫倒是个好福气的。
    就在出神之际,我碗里被姐姐夹来的饭菜都已快堆成小山。笑着推就,她却依然盛情。
    我除了已故的母亲,便再没有亲人。父母亲在我很小时就已和离。所以,父亲的角色在于我的生命里来说已是无所谓。
    母亲是孤儿,父亲从未出现。所以我没有任何亲人。至于兄长姐妹,除了高中时期我自己干认的那个姐姐以外,便没有。
    他叫关宇,其实是个男的。只是行为处世都是女生的行道。当年,全班都曾怀疑过他是否投错了胎。
    “老妹儿啊,姐姐告诉你,这道题不对。你写错了!”关宇掐着兰花指,在我的作业本上指点着。
    “老妹儿啊,你快告诉姐姐,我今天的妆怎么样?”关宇拿着镜子,书桌上摆着口红,粉底之类的化妆品。询问我的意见。
    “老妹儿啊,姐姐今天是不是特别骚绕?”
    “姐姐,你用错词了,那叫做妖娆。”我回答到。只见关宇扭着腰又坐到我旁边,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往事仍然历历在目。听说他现在是舞蹈学院的老师,发展的不错……
    吃过饭,我总要回家看看的,姐姐也没有强留,叮嘱我午饭回来吃,她一个人在家孤单,就当作是陪她。我当然答应,带着略微苦涩的好心情。
    十年了,或许关宇,刘浩,就连李清清他们都已放下了呢。是不是只有我,还在念念不忘。
    当初的那份青涩懵懂,从陈同寒的离开,每一次我都会在心底诘问着自己,如果能重来,在他单膝跪地告白的那一晚会不会答应?
    答案不用说了,那是肯定的。我不知道他那么高傲的人是怎么向我做出单膝跪地的动作。
    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少的功夫。
    是否或许,陈同寒也放下了呢?他不再记得我。不再记得安娜是谁……
    路过一片杨树林,拾起一片落叶,描绘它的生命年轮。倾听它,生命的点点滴滴。嗅出,它的苦涩。
    星期日上午,我发誓我真的去了李清清家,但是她不在。然后经理打电话告诉我说下午加班,我才回的咖啡厅。结果李清清那厮……
    这不是,上咖啡厅门口提我来了。一直追问着原因。我如实相告,但是她还是不信。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太执拗……像……一头倔驴。
    “娜娜,”不知不觉的说笑中,她突然正经起来吓到我,我还以为她只是开玩笑。可她连眼神都变得凝重。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深呼了一口气。对着我说道:“娜娜,”
    “安娜!”经理喊我名字的声音打断了她,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想来是要开会。也就没有在意李清清的凝重,将她‘轰’走。
    我进了屋,才看见她慢慢转身离去。她神经大条不少,也就以为是个玩笑。
    其实,李清清想说的是。
    娜娜,陈同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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