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豪宅中
“主子”
一黑衣人站在阴暗的地方,全身笼罩在阴影里,对着玄色衣袍男子喊道。
“说”
“回主子,那边有消息传来,二皇子最近联动了朝中大臣联名向皇上参奏,说主子……说主子……”
玄衣男子一个冷眼扫过去,吞吞吐吐的黑衣人立刻接着说道:
“他们说主子不务正业,丢下偌大的一个皇城不管,所有的使臣都回京了,唯独主子还停留在东州,说主子……是打算留在东州不回去了,还不如趁早让出太子位,让有贤德的人居之”
……
“就这个?”
沉默了许久之后,玄衣男子才开口问道,语气平静,并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
“还有”
“说”
“依翠阁被查封了,名义是有别国细作”
“还有吗?一并说了”
“笙德坊也被二皇子搅得天翻地覆,根本没法经营下去,而我们的人也被二皇子以各种罪行扣押了起来,关在大牢中,每天轮流看守”
黑衣人说完,等着屋内玄衣男子做决定。
“哼,好样的,上官清平,嘭”
上官清平,北州二皇子,唯一一个能与太子抗衡之人,其母妃是当朝大将军孟凡的妹妹孟琴,也是北州皇帝上官袁衡最宠爱的妃子之一。
此玄衣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他便是北州太子上官潇泽。
四国聚会后,他让使臣先行回去,而自己来了凤凰城,这一呆就是几个月,没想到,他走时都安排好了一切,还是被上官清平专了空子,毁了他的势力。
上官清平,不要高兴得太早,早晚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想到这里,上官潇泽手里的茶杯“嘭”的一声,成了碎片。
“主子,这是庆都传回来的”
上官潇泽还在想着怎么对付上官清平,一个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将信拆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信瞬间成了碎片,他眼神阴狠了一下,才冷冷地说道:
“吩咐下去,马上去庆都”
“这……主子,二皇子那边?”
“让他逍遥,本宫自会有办法,还不快去准备”
“是”
上官潇泽眼前还是那该死的几个字:月底二十八,夜王与南宫颜大婚,他怎么能让他看上的猎物就这么被别人抢去了呢?
庆都,皇宫。
“陛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诸葛子扬躺在龙床上,听着黑衣人的汇报。
“咳咳,这次一定——咳咳,要万无一失,否则,朕做的一切——咳咳,都会前功尽弃。”
“皇上放心吧,这次这么缜密的计划,他一定不会躲过的”
“咳咳,咳咳”
毓贤宫
外面宫女走来走去,侍卫巡逻。
殿内。
荣贵妃坐在贵妃椅上,李毅坐在她的对面,气氛有些紧张。
“毅哥,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荣贵妃站起来,给李毅倒了一杯茶,推到李毅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都安排妥当了,就等那一天的到来”
李毅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
“他怎么样?”
“这几天越来越严重,可能到那个时候也差不多了,”
“嗯,成败在此一举”
“毅哥,恪儿那里……”
“放心,他知道该如何选择才是对他最好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李毅的儿子不是承担不起责任的人,如果那样,还不如呆在你的羽翼之人,永远不要出来。”
“毅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恪儿他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万一那天他不相信,该怎么办?”
“哼,信也罢不信也罢,他没得选择”
“毅哥,你?”
李毅站起来,冰冷地看了眼荣贵妃,甩袖离去,留下一脸迷茫的荣贵妃。
南宫府。南宫飞燕房间。
南宫飞燕着一身红色亮丽的衣裳坐在床上,嘴里嘟囔着根本听不懂话语,张雪莹安静地坐在她的旁边。
“飞燕,月底南宫颜就要嫁去夜王府了,那贱人害得你如此,你放心,娘已经安排好了,那天就是那贱人的死期。”
张雪莹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毒辣,自南宫博来看到南宫飞燕后,知道她再也没有好的可能,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她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南宫博其实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当初她真的是眼瞎了才看上他,还为他生养了一儿一女。
而如今,儿子不知去了何方,女儿却又变成这样。
想到她的儿子,明明说好最近几天要到的,却总是迟迟不归,她在一天又一天的期盼中渐渐失去了等的耐心。
她对他不再抱有期望,如今,她最在乎的是她的女儿飞燕。
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她以前骄傲艳丽的女儿,现在却满嘴白沫,连最起码的梳头洗脸都要人照顾。
以前,不是这样的。
自从诸葛恪来南宫府退婚后,一切都变了,南宫颜变聪明美丽了,她的飞燕却从那以后,所有的光芒和美名都转移到了南宫颜身上。
都是他们,不是他们,飞燕还是庆都第一美女,庆都人人夸赞的第一才女。
她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南宫颜,推给了其他人,而她却忘了这一切都是她眼中完美无缺的女儿爱上了一个根本得不到的人。
而张雪莹没看到的是,当她说一定不会放过南宫颜的时候,南宫飞燕眼珠转了一下,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勾起。
染阁。
王筱染一边悠闲地轻轻涂着手指甲,一边听着丫鬟说着外面的新鲜事。
“听说南宫飞燕得了失心疯,整个人都疯了,不知道洗脸梳头,还经常口吐白沫,”
一个丫鬟现在王筱染身后,一边给她扇着风,一边说道。
“是吗?真疯了?”
王筱染放下红色涂笔,五指在眼前晃了晃,不错,红色看上去鲜艳多了,多像血的颜色。
“回皇子妃,听说是真疯了,连人也不认得了,就连南宫夫人她也不认得,这还不是真疯吗?”
“呵呵,疯得正是时候”
王筱染眼睛一眯,她是不相信南宫飞燕疯了,只是不知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但不管她做什么,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夜王府在紧密张罗着夜王的大婚,恪皇子府同样也在紧密张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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