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新欢与旧爱,都只有你一个,你可信?”
“王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无赖?”
“呵呵,好了,颜儿,来吃饭,我听说你都没怎么吃饭。”
诸葛墨夜将她放在座位上,亲自为她布起菜来,眼神专注,动作高贵优雅。
南宫颜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在诸葛墨夜进来的那一刻,她便知自己小气了。
自己也拉不下面子,现在他主动跟她说,她又怎么还端着呢?
加上诸葛墨夜亲自给她布菜,她也就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
南宫府,南宫飞燕的房间。
自从南宫飞燕得了失心疯后,张雪莹就放弃了一切,根本没了心思打理南宫府,即便是南宫博亲自前来,她也不理不睬。
这日,南宫博再次来到南宫飞燕门外,他并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外徘徊了一阵子。
“夫人,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飞燕既已如此,你又何必……再说,现在恪皇子也将与飞燕的婚事给取消了,她就呆在府中,好好静养,南宫府这么大的一个家,养她一辈子是绰绰有余。”
张雪莹在为南宫飞燕擦拭身体,听到外面的话,眼睛都没抬一下,继续手中的动作。
而她并没有发现,背对着她的南宫飞燕听到以前对她宠溺无限的爹爹会说出如此一番话,眼里的恨更加热烈。
只是如今她对于掩饰情绪已经练得纯火炉青,根本在别人不发现的情况下,可以转换自如。
“夫人,你就出来和我说说话好吗?毕竟夫妻一场,你又何必呢?”
南宫博在外面站了半刻钟,见张雪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打算,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飞燕,我的女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娘付出多大的代价,娘绝不会任你如此。”
张雪莹将南宫飞燕翻睡下,坐到她的床边,双手替她按摩着,听到外面的人离开,才轻声说道:
“你放心,娘绝不会放过南宫颜那个贱人,就快了,娘要让她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飞燕,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只有你了……”
“飞燕,你老是说娘偏袒你哥哥,可是,自从他离开后,娘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
“你哥哥从未让娘觉得这么撕心裂肺的痛,可是,飞燕,你变成这般,娘真的很痛,你知道吗?”
……
“娘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
张雪莹看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南宫飞燕,心里一阵阵的纠痛。
“咚,咚,咚”
张雪莹听到三声有序的短促敲门声时,擦干眼角的泪水,给南宫飞燕掩好被子,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语:“你好好休息,娘这就为你报仇去。”
待张雪莹离去后,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南宫飞燕“唰”地一下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明亮清明,那还有半分迷糊,分明是一只捕猎的狐狸。
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灯座处敲了三下,瞬间墙壁就被一分为二,一条暗道出现在了眼前。
从里面走出一个蒙面黑衣人。
“怎么,你娘不在了,呵,她还真是情深义重,对你这个女儿还真是好的不得了啊”来人一看到脸色苍白,但精神还算可以的南宫飞燕,无不讽刺地说道。
“她对我如何,你不用管,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的一半,下面就要交给你了。”
南宫飞燕冷冷地看着黑衣人,对她说出的话不屑一顾。
张雪莹现在这般在乎她,换做以前,可能她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吧。
可是经过这么多事后,她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善意全部被现实摧毁。
既然老天爷都不希望她拥有那个东西,她又何必去争呢?
“你放心,我这边全部已经安排妥当,只是,你娘不要坏事的好”黑衣人转头,看着瘦弱的南宫飞燕,一脸的讽刺。
“我会想办法拖着她,你那里尽管去做。”
“好,对了……”
“有人来了,快走……”
黑衣人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闪,迅速地闪入了暗道。
南宫飞燕把暗道门恢复到原样,走到床边,淡定地躺了上去。
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随即进来的是一脸愁容的张雪莹。
“飞燕,咱们慢慢等,总会有一天,我们会得偿所愿。”
张雪莹来到床边,看着眼睛紧闭的南宫飞燕,喃喃自语。
南宫博回到自己的屋子,将密封好的信条拿出来,看着窗子上的鸽子,一咬牙,绑了上去。
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恪皇子府。
王筱染放下手中的信,将之慢慢地对叠,然后撕开,再对折,然后撕开。
如此重复了几遍后,手中那还有完整的信,明明是一堆纸屑。
殿下,你可打算的真好,如果我帮你一起和南宫颜离开,是不是筱染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殿下,你可知,筱染爱了你整个青春,可是,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呢?
王筱染将纸屑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眼里一会儿闪现恨意,一会儿又是满眼的柔情。
信是上官潇泽让人送给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她能以恪皇子妃的身份接近南宫颜,然后给她下一种药,这种药可以保持人没有呼吸七日。
七日后,药效散去,人自会醒来。
她当然清楚,南宫颜假死的这七日,殿下会做什么。
但是,她绝不会让南宫颜就这么一身轻松的离开。
他不是要她给假死药吗?好啊,她给。
王筱染看着从箱子里搜出来的药,嘴角微微勾起。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这几日,老皇帝病情加重,动不动就需要召见诸葛墨夜进宫商议。
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老皇帝诸葛子扬无非是怕在他病重期间,诸葛墨夜谋划其他不知道的事。
所以,有事无事他总爱召见诸葛墨夜。
这不,诸葛墨夜才陪南宫颜吃了饭,宫里就传来圣旨,诸葛子扬又要召见他了。
诸葛墨夜原本就没打算去,被南宫颜的一句话甩过去,他不去也得去了。
南宫颜原话是这样说的:
“王爷不去岂不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再说,一个白衣女子也能将王爷请了去,怎么?皇上也许在作什么妖,王爷反倒不亲自去看看了?”
南宫颜原本是调侃的话,听在诸葛墨夜的耳朵里,却多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走之前,还不忘深意地看了看南宫颜。
南宫颜吃撑了,在花园散步。
最近她觉得自己消沉了,只顾沉迷儿女情长,却忘了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
也许是夜王府的生活太过安逸了,也或许是诸葛墨夜对她的宠爱,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碧荷,最近阁楼里可有什么事?”
“小姐指的是什么?苏婉传来消息,说司徒公子已经痊愈,正等在楼中听候小姐的吩咐,阁里……”
“禀报王妃,外面一个白衣女子求见?”
碧荷话还没说完,侍卫就来报府外有人求见。
还是早上带走诸葛墨夜的白衣女子。
南宫颜看了碧荷一眼,碧荷说知道后,让侍卫下去。
“小姐,那白衣女子?”
“呵,在诸葛墨夜那里行不通,反倒亲自上门来了,还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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