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尔下的铁塔梦

二十一 一点点醒悟

    
    江西的天气开始变得忽冷忽热,冬天的衣服收了又穿,校园里春夏秋冬的穿着成为了常态。南方独有的气候逐渐明显,绵绵细雨的季节使雨伞成了必备用品。艾玛喊叫的走进寝室打乱了我编故事的思路,我翻着白眼望着她说:“最好是真有事。”她掂着一袋袋麻袋走进来,插着腰直呼着累死了。
    “怎么只有你自己?”她很困惑的望着我,我回了她更困惑的表情。
    “周三的张涵要值班,周三的王蕾总是秘密消失,周三的我除了上课就是待在寝室,而今天是周三。大姐,清楚了吗?”我加快的语速得到了她的嘲笑。她说“刚才跑的太快,脑子短路了。”我回过头继续修改着不满意的故事,心烦意乱的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一直重复着直到没有耐心关闭了电脑。
    “周子琪,这周我们出去露营吧。帐篷我老板提供,我们就带吃的就好。”她端着水杯靠近我,用着小勺子一滴滴喝着水。
    “问她们。”我没有心情的趴在电脑上闭着眼整理着思路。
    “我问了,她们都同意,周党党也去。”我说“好”。
    “我们去超市买菜吧,买点可以带到山上的,还有还要准备好多东西呢,你不要趴着了,跟着我去买一趟东西嘛。”她拉着我的胳膊使劲地拽着。我嫌弃的甩开没有回应。
    “艾玛,我发现你最近提你老板的次数特别多,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跟你老板不是普通关系。”我的话说出以后,她反驳着我神经病,也不再拉扯我一个人走开了。
    她一直嘟嘟喃喃地打着电话,说着像外国语的方言,听不懂内容,只是一直很尖锐地回荡在耳边。“艾玛,你小点声。”我带着生气的口吻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到最后还是我认输拿着外套走出了寝室。插着耳机走在小路上,抬起头看到了发芽的树木还有含苞待放的花朵,老操场上的道路傍许多人成群结队着玩着游戏,或许是社团活动,我路过她们,观望着她们在笑,感染到自己也想笑;教学楼前通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陷入课本中的人,她们或在皱眉、或在平静,我开始询问自己多久没有来过自习室了?脑海里开始追溯,最近的好像也就是为了党章比赛,我发觉所有的人都在朝着梦想努力,而我有梦想只是从未行动过;想到这里罗之昊充满了整个大脑,我扭转了反向,加快了脚步往体育场走去,此时此刻竟是迫切地想见到他。我伸出手去推开虚掩着的门,看着红色球衣的他们在场地上跳跃、奔跑,我不自觉的微笑。他说过全国大学生的篮球联赛快要开始了,这支队伍要代表着学校远去上海参加比赛,所以他们的学习时间也要被占用。我看到了他的书包还有他喜欢的红色外套,慢慢地走到它们的傍边蹲坐下来,细心地整理着杂乱的物品。
    “怎么?今天来给我做贤妻良母?”他的声音,他带有取笑性的声音。我停下我手中的动作,望向他。
    “我想你了。”他明显一惊,随后开始哈哈大笑,嘲笑着我太不争气。我不以为意的拉着他坐在我的傍边,问他:“你可以休息多久?”他摸着我的头摇晃着说:“哎呀,家属来了当然得陪呀。”我被他逗笑了,心没来由的开始放松。我站起来推着他说:“快去训练吧,你看你们教授又在瞪我了。”
    “我还想歇一会,好累的。”他的头靠在着我,带着撒娇语气的他暖遍了我整个心房。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打球时候的你了。”突然跑开的他回过头说:“好好看着,我是多么有魅力。”我傻笑的望着远去的他,眼角竟会噙着泪水,这是一种幸福,想让它永存。我看着球场上挥汗的他们,听着教练声嘶力竭的指导,胸口像储存了一股力量推动着自己去追求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怕醒悟的太晚、也不怕过程会累,单就为了喜欢。我冲着他的方向喊道:“罗之昊,我走了,你要加油。”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开着玩笑,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回寝室的路上我走得很快,路过张涵值班的地方,我偷偷摸摸的贴在窗户着呼唤着她,她无奈地笑道:“犯什么神经呢?”我摇摇头,望着她。“停,你不要这样,大爷真的受不了。有事说事。”
    “你跟学生会的人联系多,帮我打听下转专业的事。”我哀求着的声音终于得到了她的同意。
    “张涵,你在窗户那里嘀咕什么呢?”男性的声音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撒腿就跑,留下一脸不情愿的张涵。
    推开门看着依旧在打电话的艾玛,我站到她面前命令着她挂掉电话去超市买露营用品,她默不作声的装作没有没听到,换了个方向进行说着方言。“艾玛,我们去超市嘛,你看我们寝室的蔬菜也不多了,老干妈都吃完好几天了啦。”我撒娇地摇摆着她的胳膊。
    “你他妈现在才知道需要买东西。走走走,快走。”她挂掉了电话冲着我吼叫,我憋笑跟上她,锁门。两个人在超市来来回回,像极了家庭妇女,买到最后看着一大片的物品无可奈何。艾玛邪笑着对我说她老板要过来,我的心情竟没有感受到一点惊讶,像早已习惯了艾玛这样的做法。她的老板到来的很快,开着一辆车很酷炫地停在了我们面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艾玛口中所谓的老板,艾玛嗲声嗲气的声音冲着面前的男生撒娇,运动鞋运动裤的他不像老板更像是学校里的一位学长,他说不好意思来晚了,艾玛拉着我给他介绍。他搬着地上的东西放进了车里,然后绅士地打开门让我们两个人坐进去,她们两个在说说笑笑,我望着窗外沉默了好久,脑子里想到的是小黄毛该怎么办。老板开着跑车走了之后,我看了艾玛好久,任凭她怎么推我都没有讲话。“艾玛,你这样小黄毛怎么办?”我没生气的说道。
    “什么怎么办?神经病吧。我又不喜欢他,在说了谁规定只能有一个男朋友。”艾玛充满着斗志跟我讲述着,我突然发现好笑,这是第一次一个女生跟我讲述着她多夫的爱情观。
    “你这是间接地承认了你喜欢你老板吗?”
    “没承认,又不是必须得喜欢才可以在一起。”
    “你这个爱情观我真的不能接受,咱两不要在说,找不到共同话题。”我越过她往楼上搬着物品,选择对艾玛的“出轨”视而不见。已经回到寝室的张涵和王蕾被我拉扯着下来搬东西,她们惊叹我们买了这么多。
    得到罗之昊的允许以后,在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跟着艾玛去了她老板的公司,我站在张涵的身后注视着屋子里七八个人询问的眼神望向艾玛,艾玛故意地视而不见对着屋子里的人说:“这是我的室友还有一位邻居,今天晚上我们一块去山上露营。”他们笑了笑表示欢迎,热与跟男生打交道的张涵心情不错的收拾着行李,我愣在门口诅咒着艾玛,会在想罗之昊知道的话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周子琪,你愣着傻笑什么呢?”周党党抛过来的袋子刚好砸在我的头上。
    “呀,周党党。”我跑到她的身边与她打闹着。
    由于山的位置过于偏远,最后决定的路线是先乘坐公交,选择一个最近的站点,老板来接。老板开着他的跑车先载了几个人,剩下的我们寻找着附近的公交站。在太阳还未下山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山底,望着曲折的路线以及还算是蛮高的山,一开始还精力充沛,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王蕾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老板开着跑车在山上来来回回将我们全都送上了山顶,山顶上的风很大,呼呼地刮着,增加了我们今天晚上生活的困难。老板带着几个男孩子命令着搭帐篷,我跟着艾玛去山上的寺庙里面寻找做饭的地方,这是一个很破旧的寺庙,有很高的台阶,正前方还在冒着火气,可能是刚有人烧香祈祷完,房门都紧闭着,这里的构造很复杂,风声增加了几分阴森感,我紧拉着艾玛不敢松手。门的右边有一条小道,艾玛强拉着我走过去,屋子里是漆黑的,传来了人的声音;“小姑娘。”老人的声音,他推开门看着我们。我和艾玛表明了我们的来意以后他热情的带着我们去了做饭的屋子,全是古朴的做饭工具。想叫人来做饭的我才意识到手机没有信号的事情,只能学着艾玛的样子洗菜、切菜还有怎么都生不着的火炉。
    “你过来切这个。”
    “过来切这个。”
    “快快,这里这里。”
    “艾玛,我一直在切,你不要在喊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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