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想念青姐的时候,我就会叫林优名到青姐那里,美名其曰探望,实际是给我打探消息去的。
据说青姐怀这一胎很辛苦,还是头胎,害喜特别严重,几乎吃不下东西,吃的还不如吐出来的多,整个人也消瘦不少。
我听着着实心疼,自己没本事,不能在她身边陪着,可是我的想念也越发深厚,我想,哪怕远远看她一眼也好,而不是只靠手机上不能动不能笑的照片慰藉。
林优名听了我想见青姐的话,他居然犹豫了,“我劝你还是再等等吧,上回你录音那个事情还没解决,姐姐估计还在气头上,现在怀得又这么辛苦,你还是别去刺激她了。”
虽然话是挺在理,他也的确是为了我们着想,可我就是想见她一面,“那件事我一直在跟进,只是上次鉴定的事情,说什么证据不足,我也很无奈。你说,都这么久了,她要是再不原谅我,恐怕都快忘了我吧!”
林优名摆摆手:“那不能,她每天怀着孩子,你又是孩子的亲爹,怎么可能忘了你。等你把事情处理好再说吧,信我,没错的。”
说到上回长乐那件事,我是真头疼,苏茉莉给我找了声音鉴定师,可奈何却没人认可鉴定结果。
长乐依旧在青姐的酒店逍遥法外,后来有段时间也都忙着铁老虎的事情,我也没怎么理过,就这么样却被当做是做贼心虚了。
我郁闷得要命,晚上只好解酒消愁。
铁老虎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一接起来,就说在老地方喝酒,他听到我这边嘈杂的声音,很快就知道我在哪。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穿着浑身黑色的风衣出现在我面前。
我心里有事儿,酒喝了许多,却半点醉意也没有,他在我身边一坐,自己倒了杯酒,咚咚喝着:“听阿名说,你最近有事情?”
阿名?我拧眉看他一眼,实在受不了这样明目张胆秀恩爱的,我不屑嗤笑一声:“一堆事情呢,你说的是哪一件?”
我说一句,喝一杯酒,完全就想依赖酒精忘却烦恼。
“怎么,是有人故意为难你?怎么没听你提起,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铁老虎看着我说道,眼神里还满是认真和严肃。
我瞥他一眼,嘴角发苦,“都是认识你之前的事了,哪里扯得上兄不兄弟的,都是琐碎的事情,不想麻烦别人。”
“不麻烦别人,你自己又不能解决,于是就躲在这喝闷酒?嗳,当初那个有骨气替我挡灾的叶十一,去哪里了?难不成那些勇敢都是装的?”
铁老虎的语气有些挑衅,不像平时跟我说话的样子。
我举着酒杯讷讷望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说什么?“完全是两码事,那个人,是我从一开始出来干活儿的时候就得罪上了。”
于是,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借着微微酒劲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都跟铁老虎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沉默半晌,忽然笑笑:“就这么个小人物,你还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呢么?行了,最快明天,最迟后天,反正不超过三天,这件事摆平,你也别苦恼了,来,喝酒。”
我愣愣看着他,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不过也算是心里有了个安慰,毕竟能有人站在我这边,说明我也不是孤独的。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但我清楚记得我没醉,铁老虎倒是有点上头了,但是他也没发酒疯,只是安静的在车上睡着了,我也懒得绕到他住的地方去,就干脆一并带回了我的公寓。
然而就是这么让他借住一晚,第二天就惹了麻烦。
林优名一大早就在我家门口按门铃,跟疯了一样,一下接一下的按,直到把我吵醒,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来开门。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怎么了,是不是青姐出事了?这么早就这么急?”
他嗅到我一声酒味,衣衫又不整,他冷着眼一把推开我进了门,看到铁老虎倒在沙发上还在熟睡。
“怎么回事这是?昨晚你们去哪了?”他略带质问的语气让我惊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该不是连我的醋都吃吧?!
我忙解释道:“就昨晚一块喝了几杯啊,我还问呢,你怎么不来,他说你有事去了?”
对不住了兄弟,为了自保,我只能把锅都推给铁老虎。
林优名没吭声,径直走向沙发,将铁老虎一扯:“你起来,你怎么睡在这里!”我揉着太阳穴,酒还没醒呢,就得应付一堆事情。
林优名忽然从一个八尺大汉化身成了娇柔小娘子,这一过程我是有点消化不良的。
好在铁老虎是个会来事的,三下两下就把他哄好了,我的内心简直仰天长啸,老天爷一个响雷劈死我吧,我怎么会结交上这两个人。
他们和好如初后很快就离开了我的公寓,甚至也没瞧我一眼,我也并不在意,正好能多睡会儿。
到了傍晚,我起身去了会所,分店刚开没多久,原来会所里有经验的都调了一半过去,我主要是想将两家店的声音迅速拉平,这样名气就能很快打开。
然而,这正是缺人的时候,好几次人手不够,我都得亲自上手。
我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又招了一批人,面试时间就在第二天。
到了晚上,我刚送一个客人出去,还没转身,就看到长乐和小芳两个人低着脑袋往这边走。
我以为是天黑了看错人,再仔细一瞧,竟真的是他们俩。我下意识提起心来,这两个人都这来准没好事。
等他们走近了,我站在门口不让进,“你们来这干什么。”
小芳一直怯怯躲在长乐身后,她是没什么坏心眼,主要是被长乐带坏了。长乐没抬头,只是低沉着声音,突然对我说:“上次事情,很抱歉,是我们没搞清楚,污蔑你了,请叶老板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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