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见到洛婉心,盛星阑有些害怕,他害怕洛婉心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怕洛婉心以为自己会死,而生了离去之心。他急忙拉住被子,想要捂住自己,掩盖自己的病容,但这几日的消瘦,那里有力气抵抗,一把被洛婉心制止。
“盛星阑。”洛婉心咬牙切齿,泪意纵横,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你还在怕什么?与我说,与我说啊?”
聪明如洛婉心,怎会猜不到盛星阑的意思,而此刻如惊弓之鸟的盛星阑,有哪里好再开口,说起前几日的不愉快。
明明,洛婉心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但是现在自己病了,就算先前答应过得,盛星阑觉得,若是此刻再说,总好像是,自己用这身病痛,囚着洛婉心留下来。
“婉心……”盛星阑苍白着脸,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开口说道:“我会好起来的,你还要与我成亲的。”
“我会与你成亲的。”洛婉心紧握了盛星阑的手,给予他力量:“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就这副模样,星阑……”
“不过是些老毛病,有师傅在,你不用担心。”盛星阑安慰,言语之中,却丝毫没有要回答洛婉心的意思。洛婉心也不在逼迫,她总会问道的。
盛星阑的病,确实是老毛病了,从小便有心疾,累不得,慌不得,急不得,忧不得。
“所以这就是大人不允许星阑动情的原因?”洛婉心开口,若是盛星阑身体有恙,那这才说得通。
“嵊州诅咒是一个原因,他的身体也是一个原因。”云真开口。
“可是星阑跟我说,身体已经被调理的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不是完全好了。”云真转身,不带任何掩饰的愤怒,看着洛婉心:“他的心疾是天生的的,哪里能这么简单说好就好,尤其是近几月……”
说到这里,云真的声音慢了下来,洛婉心也察觉,莫非就是这几月,思虑过重,旧病复发。
“他本就先天心脉受损,不得承受过激的情绪,这一次的复发,切比以往那一次都严重。”
“没有一直的办法吗?”洛婉心急忙问。
云真看着洛婉心,便不再言语,一双鹰眸透漏着精明,还有洛婉心看不透的东西,似乎是——算计。
“没办法,老夫也得想办法,他可是老夫的嫡传弟子。”有了云真这番话,洛婉心微微放下心来,却也完全不敢放松警惕,小心问道:“可否需要婉心做些什么?”
“那是自然。”云真开口,洛婉心仔细听着:“你便是这其中最重要的药引。”
“他的身体老夫会想办法,现在该筹备的,便是你们的婚礼,老夫说过,虽然嵊州没有你们那些繁杂的礼节,却也不介意试一试,你们成亲,就当冲喜了,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你放心,老夫会给你一个痛快。”如此威胁的话语,没有丝毫掩饰,直接坦白说给洛婉心得听,不管洛婉心是否是真心,或是会露出害怕,或是后悔,那都不是他管的,他只知道,洛婉心答应了自己的徒弟,要成亲的。
答案却再次是他的意料之外,洛婉心毫不犹豫,坚定点头,道:“好。婚礼提前也可以。”
云真沉默了,不只是在心中怀疑洛婉心是否假意顺从,还是在这一刻有些动容了,他抖了抖胡子,终于开口:“好。”
婚礼定下了,原本已经在准备的,现在更紧急,以为西庭的大人下令,婚礼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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