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防盗~~防盗~~ “报告首长, 敌军向我军发起进攻,二连连长正在前线与敌军抗衡, 请首长指示!”电视画面里出现两个灰头土脸的硬汉, 背景硝烟弥漫, 轰炸声令人耳鸣,战壕里突突扫射的机枪冒着火星……
厉海冷着脸果断换台。
“咱们当兵的, 身上肩负着保卫祖国的光荣使命, 心中有党和人民, 一切都是为了祖国繁荣昌盛的明天!你们要谨记,老一辈革命家打下来的江山都是拿鲜血换来的!”这次是某新兵连续剧。
厉海狠狠摁下转台键。
电视机里传出舒缓沉稳的男声, 是某频道的纪录片:“特种兵的训练手段有海基渗透、空基渗透、陆基渗透、山地训练以及野外生存训练, 特种部队最早源于德国……”
今儿个是怎么了,摁哪哪都是关于军事题材,成心跟他过不去是吧?
厉海再转台, 突然来了个少儿歌, 心里正乐着,“老爸, 老爸, 我们去哪里呀, 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宝贝, 宝贝, 我是你的大树, 一生陪你看日出……”
正在喝水的厉海一口水全喷出来, 我谢谢您啊厉卫国!
终于找到一个不是关于军事题材的并且也不是父爱如山的综艺节目,他瞧着上面的一帮主持人在说着一些娱乐圈的话题,底下的观众哈哈大笑,他厉海却笑不出来,但是他宁愿耐着性子,总好过去对着刚才那些节目,他心里特不舒坦。
后来他实在看不下了,转到某地方新闻台,“关于案情的最新进展由记者从现场发回来的报道……”
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厉海原本想换台却错手摁到了录制节目键,没来得及理会,就进到房间里看是怎么回事。
卧室只开了床头灯,屋内显得昏暗,厉海瞧着空无一人的大床纳闷人去哪儿了,就听到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从床后边传来。
走过去一看,夏宇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嘴里还不停哼唧,估摸是烧糊涂了说胡话,厉海把人扶起来,算是知道他说什么了。
“尿……尿……”
厉海呼吸一窒,老子还要伺候你撒尿?!遂严厉警告道:“你给我忍着,现在带你上卫生间。”
扶着走是不可能的了,索性把人横抱,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厉海感觉一股热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向他的裤裆,他低头一看脚下,一摊水迹越来越大。
一声暴吼在一百二十平方的套房里乍起,不少住户的灯都亮了,随后小区里附近单元的狗狂吠不止,连带巡逻的保安都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哪家住户的煤气管道爆裂发生爆炸,拿着长射手电筒往上扫也没见哪儿冒烟,巡逻的小伙儿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厉海直接把人丢进蓄满水浴缸的里,还好提前蓄水,不然夏宇准散架,他又闷哼几声,厉海脸色愈来愈难看,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睛直冒火,瞪着躺在浴缸里的夏宇,要是手上有飞镖准把始作俑者射成蜂窝煤!
“你丫挺的就一祸害。”
竟然全尿他身上了!
厉海把自个儿衣服全脱了,连条内裤都不剩,大刺刺地站在花洒下面搓洗,脑子里全是刚才那股温热粘湿的触感,就好像夏宇的黄金水钻进他的毛孔,渗进到肌肤融入到血管里头,挥散不去的恶心劲儿令他连爆粗口。
他洗了整整二十分钟,而夏宇也躺在浴缸里接近半个小时,水温几乎退为常温,夏宇不舒服地挪位置。
厉海看夏宇那样,索性连夏宇衣服全扒了,反正他在部队的时候大伙儿都是一块洗,袒呈相见,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没事儿时候还比谁活大活小,互相调侃几句。
当夏宇那两条大长腿分别跨在浴缸两边的时候,厉海看愣了。
真真正正的大长腿,笔直修长,骨是骨,肉是肉,目光往上移,平缓起伏的胸膛肌理分明,锁骨诱人,连带那肚脐眼儿都透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男人的身体厉海见多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吸人眼球的,不同于战友们爆发力十足的肌肉,那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厉海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就这么定定地看着。
厉海回想起之前在酒吧听到的那些话,那么好的资本一夜才一千五是不是少了?他倒不是看不起夏宇出去卖,毕竟这是靠体力吃饭,不争不抢,比起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正经多了,就是不知道这后边儿被糟蹋成啥样。
握着夏宇的脚踝,厉海没真去看,却不想眼皮底下的夏宇一个翻身,一记旋风腿直接扫他脸上了,末了儿还稳稳搭在他脖颈上,始作俑者却是毫无意识的,厉海杀人的心都有了!
折腾了半宿再度昏睡过去,夏宇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感觉身上凉飕飕地,厉海冰冷的眼神将横陈在大床上光裸的身体来回扫荡,真后悔带了个祸害回家。
捣腾到后半夜人总算安静沉睡了,吃了退烧药也不再出岔子,可厉海压根睡不着,枕着右臂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把玩着遥控器,睁着双眼,屋里只剩下电视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到了拂晓,天际出现一抹浅白。
合上眼当是睡了一觉,厉海从冰箱拿出牛肉和猪肝到厨房开始准备吃的。牛肉是给他自个儿吃的,在部队每天都要体能训练,牛肉可以补充丰富的优质蛋白和其他营养物质,有利于身体和肌肉的恢复,猪肝就想煮给卧室里的夏宇,放点姜丝煮粥,鲜香补血。
厉海从沙发上起来之时大掌不巧压到了播放录制节目键。
夏宇躺一晚上退烧了,人也睡醒了,脑袋一片空白,先是听到电视播放的新闻,是关于连环变态杀手案情的最新进展,一般像这种新闻,大多逮捕到犯罪嫌疑人后才会报道,不然会引起市民恐慌,增加破案难度。
女主持人声线温润却富含正义感地说道:“犯罪嫌疑人是使用手术刀对五名受害人进行阉割后,开膛破肚,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据幸存的受害人称当时被关押在房间内多次遭到暴打,嫌疑人身高大约一米九,身形魁梧……”
夏宇茫然地环顾四周,在地上找到自个儿的衣服穿上,感觉衣服有点儿湿。夏宇也没在意,一手捂着快要爆炸的脑袋,一手扶着门框,而电视上的新闻又重新播报了一次。
突然!他看到一把带血的菜刀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下一秒,血溅在墙上,夏宇心一紧,连口水都忘记吞了。
“……使用手术刀对五名受害人进行阉割后开膛破肚,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电视还在重复播报。
开膛破肚……开膛破肚……
夏宇视线落在冰箱的地板上,那有滴落的血迹!
难道!变态杀手将尸块藏在冰箱内冷藏?而他夏宇是下一个被阉割的猎物?我靠!
夏宇一下就慌了神,但内心还是反复说服自个儿莫要惊慌,莫要惊慌,又见厨房白色的墙砖上倒映出高大的身形——看来只能逃了,不能正面搏斗。
那剁肉刀劈在砧板上的声音吓得夏宇冷汗直冒,一刀下去,筋骨分离,再一刀,血溅横飞!
夏宇屏住呼吸心惊胆战地退到门边,打开门撒腿就跑,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真怕杀人狂魔追上来把他摁倒在地又拖回去把他给阉了!
厉海这头在剁肉,肝脏冷藏后内部压力增大,一刀下去血就飙出来了,厨房里满是腥味,只听见自家的门口“啪”地一声自动关上,他举着刀回到卧室一看,人不见了,衣服也没了,床单上一滩殷红分外刺眼,一切都昭示着人已经跑了。
电视里依旧播放着“犯罪嫌疑人是使用手术刀对五名受害人进行阉割后,开膛破肚,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据幸存的受害人称当时被关押在房间内多次遭到暴打,犯罪嫌疑人身高至少在一米九左右,身形魁梧……”
接近一米九的厉海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关上的门,瞳孔微敛。
他跟酒保打听老板的去向,那酒保认得他,告诉他老板上卫生间了。
夏宇寻到卫生间门口没进去,要是正好撞见老板掏出鸟撒尿多尴尬,虽然都是男人,可总不能在别人小便的时候打招呼:嘿,尿完没,我跟你谈个事儿。
他肯定会被扔出去,绝对。
夏宇没等多久,半分钟不到,老板果然从里边出来了,夏宇还没说话,老板瞧见他,立马就认出来。
“找我有事?”酒吧老板问。
老板五官周正,估计也就三十来岁,西装笔挺的,大夏天包裹得严实,真不愧是活在冷气中的人,像夏宇那样天天往外跑,量房、驻点,要是穿西装肯定得中暑。
“对,就是顾文希乐队的事情,您看价钱吧,还能不能给多点儿?毕竟他们算得上小有名气,老板,我敢说,只要他们一上场,您酒吧的生意铁定更火,到时候您还怕赚不回那点小钱么?”夏宇不怕对方会拒绝,毕竟价钱就定在那了,成不成要看老板意愿,顾文希队里的吉他手不肯妥协,那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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