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林辰大一的上学期快过完了。
“下雪了啊。”
林辰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一阵恍惚。
他在前年夏天重生回来的,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时间。
一年半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比较漫长,但对修行了无数岁月的林辰而言,只是眨眼的功夫。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他只是个要读大一的普通学生。
现在的林辰,已经是炼气境修士、仙人之躯、铁卫军上将、暗榜第一人。
林辰背着手,踩在雪地上,一步步的向回走去。
随着数个月的苦修,他最近感觉到修为已经快接近瓶限了,而蕴灵大阵那边的第一批灵药,也勉强成熟。
到时候收割之后制成丹药,足以支撑他一口气突破到通玄中期,并且把仙人之躯凝练的更强大。
要知道,仙人之躯是神体,能推进一丝都算了不得的。
林辰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回到宿舍后,却见到段冰然正坐在宿舍中,一脸阴沉,有一个光头大汉躬身侍立在床边,不知在说什么。
光头大汉头上一道蜈蚣疤痕,异常狰狞。
“冰然,有客人?”
林辰微微扫了光头大汉一眼。
林辰一眼看过去,就发现光头大汉身上,隐约有一股化劲在流动,赫然是个化劲武者,至少是化劲大成。
但看光头大汉对段冰然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是段冰然的手下。
“公主,上官婉小姐已经在银座会所订好酒席,您自行考虑吧,看来来着不善,我现在不便露面,您要多加小心。”光头大汉对段冰然一鞠躬,然后起身离去。
他眼中根本没有林辰,就这样直接擦身而过。
段冰然听到光头大汉的话后,脸上几乎结出了一层寒霜,但到最后,只能轻轻长叹一口气,勉强对林辰笑道。
“林教官,你来了。”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和我说一下。”林辰走到他身边,拍了拍段冰然的肩膀。
“没什么,家里面的事情。”段冰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林教官,关于我的身世,我之前跟你说起过。”
“嗯。”
林辰点了点头。
段冰然是南诏国公主,逃难来到夏国,隐藏身份。
前世
的林辰听说过,南诏国现在的皇族的上官家。
想必段冰然的的皇室,就是被上官家推翻的。
“你对这个上官婉有什么了解?”林辰问道。
“林教官,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她。”段冰然摇头苦笑道,“那女人心计之深、心肠之狠、手段之毒辣,都远远超乎我们想象的,是个名副其实的蛇蝎美人,否则能凭二十出头的年龄,就坐上了上官家家主之位?”
“女人心计再深、手段再毒,终究是要被降服的。你若有降龙伏虎之力,把她死死压制住,不就行了嘛。”林辰无所谓的摇头。
“林教官,我若有你那能耐,自然不怕了。可惜……”段冰然长长的叹息一声。
“算了,多大的事情,我陪你去一趟,看看上官家能耍什么花样。”林辰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林教官。”段冰然的感激的看了林辰一眼。
两人既然决定去,很快就收拾好行程。
......
银座会所是一个千叶国商人在甬宁江边开的千叶国会所。
里面完全按照千叶国的传统装饰修建,木屋高台、榻榻米、院内青竹、纸糊窗户、假山水榭、以及屋檐上挂着的暗红色灯笼走进来,仿佛踏入了千叶国的,迎来送往的侍女,全是纯正的千叶国女子,容貌秀美,温婉动人。
在穿着华丽和服侍女引导下,两人缓缓向会所内走去。
林辰一边走,一边神识扫过整座会所,忽的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尽管已经白雪皑皑,但会所内暖气充足,所以两人也不感觉冷。
推门而入后,就见到一个清冷的白衣少女,正背对众人跪坐在那,轻轻泡着茶。
尽管只能看到一个背景,但那妖娆的曲线,和露在和服外欺霜赛雪的玉手,都显示着女子的绝世。
而在女子身边,则跪坐着一位穿着传统武士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满脸肃然,一把武士长刀横放在双膝上,他双手按膝,目光开合之间,有寒光露出。
男子目光扫到段冰然身上,只是微微一顿,然后迅速看向林辰,见林辰行走坐卧如普通人般,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轻蔑。
在两人对面,光头大汉正庄重坐着,见到段冰然微微点头。只是对林辰的到来,似有些诧异。
“段姐姐,你终于来了。”
女子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清冷绝艳的俏脸。
“上官小姐,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
段冰然走过去,淡淡说道。
“段姐姐,你要知道,我们上官家在青灰已经传承了一百五十六年,上官家和段家原本也是百年世交,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你我之间的情谊还是在的。”
女子将泡好的清茶,倾倒入小巧的竹杯,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可笑,你们上官家向段家发难,夺取皇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两个家族的情谊?”段冰然冷声道。
“段姐姐,你可知道你之所以能安然跑到夏国,是我让他们放你离开的。”上官婉目光冰凉的落在段冰然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林辰发现,自从他们进来后,上官婉无论说话做事,似乎都处于绝对冷静的状态,心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个女孩子,竟然似乎天生精神力就非常强大,可以看穿人心般。
“是吗?你们杀了我全家,留我一条命,难道我还要谢谢你吗?”段冰然怒道。
上官婉已经轻轻拍了拍手,旁边的木纸门被推开,露出一个女孩的身影。
那个女孩被用麻绳绑缚着,绳子从她胸口穿过,到身后打结,然后高高吊了起来。
“小静?”
见到女孩那一刻,段冰然不由神色狂变。
那个被吊着的女孩,赫然是她年幼的妹妹段文静,她原本以为这个妹妹早就已经死了。
此时只见段文静嘴里塞着白布,见到段冰然就呜呜挣扎着,眼泪横流。
“上官婉,你什么意思?”
段冰然拍案而起,怒目直视上官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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