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乖,全定有糖糖~~ “胖虎”不吃他那套, 命令的语气:“赶紧的!就等你呢。”
“行, 知道了。”陶冶应付两句。
等她走了关上水龙头,拎着拖布走到花坛前, 一只手提着控水。树叶散发着一股清香, 刺激着喉咙有些发痒, 好想抽烟。
控得差不多的时候, 何勋突然旁边钻出来,伸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问他:“去不去厕所?”
陶冶看着他斜了斜头, 转身将拖把支在台球案子上, 跟何勋一起去厕所了。
3班, 那夏在教室里拖地,同学在前面扫,她紧跟在后面拖, 因为玻璃还没擦完, 人总是进进出出,地基本算是白拖。
卫生委员看着她, 犯了头疼, 走过来和她说:“那夏,你这样不行啊, 等他们都干完活再拖。”
那夏看着大家踩来踩去, 留下的一串串脚印, 表情竟然一点也不恼,冷静地说:“我知道,就是没事儿做,多拖几遍。”
她都这样说了,卫生委员也没什么意见,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句:“你开心就好。”
那夏拖完第四遍,同学们不好意思踩了,在门口站了一排,等干了再进去。班主任过来视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直接走进教室了。
大家一起喊“老师别进”,还是没能喊住,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班主任听见了,下意识低头,看到几个脚印,踩地雷似的退到门口,飞快地转移话题:“其他人都哪儿去了?”
“还没回来。”有人说。
“哼,肯定又玩疯了。”班主任迈下台阶背手而立,看到提着拖布回来的那夏,余光迅速地瞟了眼地面,然后点到她的名字,“那夏,去清洁区把男生喊回来。”
那夏把拖布交给别人,然后去了清洁区,只看到两个女生,任务已经在收尾了,便走过去问她们:“男生呢?”
估计是被男生气的,两人的口气不好,“不知道。”
那夏秒懂,转圈看了看,这片清洁区挺大的,两人扫确实费劲,又问:“他们一点也没扫吗?”
一个女生站直了,手叉着腰,气鼓鼓地说:“扫了两下就跑了,气死人,我一定告诉老师。”
另一个女生也同意地点头。
那夏安慰她们两句,帮着一起扫完,然后穿过操场,直奔东南角的厕所。
厕所是男生的根据地,去那里找人,一找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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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厕聚集了从初一到初三的男生,有烟瘾的都趁大扫除过来冒个烟,因为这个时间,教导主任一时半会儿不会查这里。
因为嫌弃里面的味道,陶冶靠在门口进来的墙上,外面有初一的小鬼看着,所以可以悠闲地享受。
何勋和几个人边抽边聊,听了几个字是游戏,这不由地让他想起昨天最后一局,他们队输得太垃圾,现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砸键盘。
陶冶懊恼了一阵,吸完最后一口,侧过头慢慢吐出,外面突然吵吵闹闹。
“哎哎,你往哪儿走呢……这是男厕!哎——”
陶冶赶紧直起身子,咳了声提醒何勋,将烟蒂丢下踩在脚底。正要走出去,一个肉垫蹿进来,和他撞了满怀。
那夏吃痛地叫出来,然后抬头瞪人,陶冶看到是她,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接着,身后传来几声“卧槽”,“什么情况”,“有女的进来了”之类的惊恐声。
何勋也快吓傻了,手指烫了一下,转身扔进便池内,一边冲水,一边吼着几个正要小便的人,“妈的关闸!都他妈把裤子提起来,快!!”
那夏撞懵了,轻轻揉着额头,闷闷地说:“我找人。”
陶冶高出她多半头,手死死地按住她肩膀,身体挡住了视线,呵斥道:“你……这他妈是男厕,你先出去!”
那夏来了脾气,进都进了,不找到人太亏,于是扯着脖子喊:“李想,王力,赵硕……你们在里面吧,都别躲了,班主任叫你们回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陶冶真想叫她一声:祖宗!
里面的人大多数都僵住了,呆呆地望着出口,被陶冶挡着看不清那夏,何勋抓着头走过去,回头对陶冶说:“来,把这疯子抬出去。”
那夏挥着手突然吱哇乱叫,被他俩一人一边拎出去,按在对面实验室的墙根,何勋开始对她的□□:“我他妈是服了,你进男厕做什么?”
那夏拽了拽衣服,扬起头,一脸平静:“我找人。”
俩人:“……”
陶冶双手插起裤兜,头微垂着,静静地盯着她。
何勋沉不住气,低头凑下去,语气那般无奈,“我说公主,咱找人也看看地方还有性别,男厕是你能进的地方吗?”
一瞬间那夏偏了头,突然捂着脸蹲下,何勋一吓,退开一步问她:“干嘛啊?”
她嫌弃地说:“烟臭味,快离我远点儿。”
何勋和陶冶对视一眼,自动后撤了一步,低下头看着她。
陶萱回来找那夏,同学说去找男生了,她一听大事不好,冲出教室奔向厕所。
他们应该不知道,那夏胆子贼大,敢闯男厕所。
陶萱急急忙忙找来的时候,陶冶何勋正在轮番说那夏,那夏可怜地蹲在墙根,下颌磕着膝盖一动不动。
何勋说累了,陶冶顶上,嘴上毫不留情:“你以后带着脑子上学。”
那夏这下不爽了,站起来拍拍裤子,抬头斜了斜他,顺带稍上了何勋,“抽烟的没资格说我。”
陶萱察觉气氛不对,不仅仅是三人之间,还有周围几米外的,那些颇有探究的眼神,可以确定那夏应该做了。
何勋撸起袖子,叉腰,挑着眉毛瞪她,“嘿,你说什么?”
那夏闭眼不甩他,转身拉起陶萱走,她们前脚刚走,身后议论声就大了,“哇靠,这女的好猛,刚才冲进男厕所了……”
周围看热闹的几个人:“真的吗?有毛病啊!”
陶冶晃悠悠地转过身,目光冷冷地投射过去,那群鸡婆的男男女女,把他们盯到不说话了,回头对何勋扬起下颌,“回去吧。”
这烟抽的,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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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承认“闯厕所”,陶萱还是腿软了一下,拉开她上上下下打量,然后无力地垂下头摇:“……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那夏抿着嘴,嘴角一翘:“没看见什么。”
陶萱倒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住一只眼,然后笑弯了腰,伸手搂过她往回走,“没看见就好。”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同学们间流传着“女生闯男厕所”的谣传,但是不知道女生叫什么。其实不是不知道,是因为封了口。
晚上放学,那夏收拾书包的时候,陶萱走过来和她说:“小夏,我今天可不可以去你家住?”
那夏坐在椅子上,正拿着书,蓦地停住,然后歪着头问:“你爸妈不在?”
陶萱拎起书包到肩上,语气平静:“我爸单位旅游,俩人去三亚玩去了。”
两人前后走出教室,刚走了几步,身后有人在喊陶萱,回头一看是“红毛”。他斜斜地站在台阶上,校服系在腰间,双手插着裤兜,抬起一只手臂,冲她勾了勾手指。
就那么一下,陶萱的魂都没了,转过身傻笑着,就要冲过去,那夏拉住她问:“你们还没分手?”
陶萱没听见她说话,抽出胳膊对她说:“等我一下哈。”
那夏重重地叹气,不想看他们站在一起,提了提肩上的书包带,转身丢下一句,“我去校门口等你。”
校门口,那夏站在路边,无聊地揪着灌木丛,叶子翠绿鲜嫩,手感很好,她知道这样不好,但揪得停不下来。
等了快10分钟,陶萱还是没出来,看见陶冶和何勋,何勋伸手戳她的脸,“嘿嘿,快给你揪秃了。”
那夏停手腕一僵,回头看着两人,然后再看地下,叶子落了一地。
陶冶问她:“你怎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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