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余年匆匆进宫,已半个时辰有余。杜剪音心似明镜,慕容婉儿牵扯人命案子,他肯定急坏了。理智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却忍不住脑补些污秽的场面。他的身子,他的唇正让另一个女人强行霸占着。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从欧阳淳子决定帮她请大夫那刻开始,早已注定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她们深爱着同一个男人,总不希望他一错再错。重修于好,礼尚往来。强强联手,将他从慕容婉儿的温柔乡里拉出来才是正道。
刚刚喝进去的一口热茶,被欧阳淳子直接喷出来,“我没听错吧?让我帮你追余年哥哥?帮不得帮不得,他是我哥,我是他妹,好不容易修补的关系不能破坏。”
这辈子嫁给邝余年不可能,别的臭男人百样不如他,早早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也算未雨绸缪。心如止水,尽力而为。整日吃吃点心,喝喝茶,下下棋,难得惬意。
况且,欧阳淳子指望着在寒平王府养老呢!杜剪音不是邝余年喜欢的女人,单凭这一点,追夫之路任重道远。
“难道,非要眼睁睁看着王爷和慕容婉儿爱的死去活来?这些年,你受了王爷不少恩惠,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鬼话!歪理!”欧阳淳子顿时变的警惕起来。果然,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人在做天在看。邝余年在她心里如神一般的存在,唯独这件事做的荒唐。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和慕容婉儿之间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感情旧账,拼拼凑凑倒不难打听。他喜欢慕容婉儿,她有什么办法?
防的了他身边的女人,防不了他的真心。
“答应我,以后万不能再提及这件事。怕了你,拿去!”说来,欧阳淳子心里有愧。自打杜剪音嫁进王府,没得过半个好脸色。不过欺软怕硬,令人生厌。彻头彻尾的感情输家,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只能倾囊相授,但愿手上的册子,助她一臂之力。
杜剪音好奇地从欧阳淳子手里接过来,随意翻看了几眼。里面内容详尽,不光记载着邝余年的喜好,连他打娘胎里的几块儿胎记都一目了然。喜欢什么花儿,什么天气,什么水果,应有尽有,简直是一本窥探不完的绝世宝藏。
这些消息,多半是欧阳淳子花了银两从各处搜罗而来。想当初不顾他人嘲讽,一颗真心尽数掏出。到头来,撞地头破血流。把喜欢的人拱手相让,这种感觉一生一次便足够。比起慕容婉儿那个招惹不起的贵妃娘娘,她更喜欢心思单纯的杜剪音。
现下,需赶紧想方设法搬回羌通殿。
一群刚入府的小丫头,乱糟糟围成一片。杜剪音恰巧经过,发现佩儿掺和其中。凑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佩儿拉了出来,“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在这里干嘛?”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小姐,咱们快点儿走吧。”
“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们看得我看不得?”
透着窗纱,满屋子热气,邝余年一丝不挂地坐在盛满水的池子里。一头乌黑的长发,用只不起眼的簪子扎起来。隐隐有光泽流动,细看原是水珠。忽略身上的疤痕,一袭白色的肌肤犹如阳春三月的婴儿。那么粉析,细腻。适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
杜剪音觉的心跳加速,体温剧增。
“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外面偷看?”他动作麻利,杜剪音根本来不及看清他是如何把袍子披在身上。转头一看,犯罪现场只留她一个人。
说是穿着袍子,又大半个胸膛堂而皇之的暴露在杜剪音面前。一阵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杜剪音心里暗笑,懒得解释。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在他未答应她之前,她保证不会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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