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从病房里出去,站在门口的保镖面面相觑,都忘了要拦下西榆询问。
失魂落魄走出医院,西榆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坐了许久。
她抬头看着天,却发现今晚既没有月亮又没有星星,入秋的风冷飕飕,彻骨凉。
阮沛臣给了她一个二选一,一个是她离开,聂修尔进监狱,那扬心集团也基本完蛋了。
另一个……她失去自由,一辈子都活在阮沛臣给的阴影里,而聂修尔可以出来,一切都会像没发生过一样……
选前者的话,她也好,父母也好,修尔也好,每一个人都痛苦。
但是选后者的话,只要她掩饰地好,将这段虚假的婚姻继续假装下去,痛苦的就只有她一个。
“其实,这个选择题很好做吧,应该换了谁,都会选第二个。”
西榆自言自语地笑着,眼泪落了一滴,心里反倒明亮了起来。
西榆离开之后,阮沛臣发火将病房里凡是他能碰到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保镖们不敢进去,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让人进去打扫病房。
顾潮生也是早上来的,他原本是想和阮沛臣商量一下,要怎么避开阮爷爷对聂修尔出手,却不想看到阮沛臣的第一眼就被吓到了。
阮沛臣眼底乌青一片,整个人阴沉至极地半躺在床上,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机的一株枯树。
“沛臣,你放宽心一点,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是吧,恢复的几率很大,过两天我们再投注几个医学项目,你的问题一定可以解决!”
阮沛臣冷笑,说道:“来根烟。”
顾潮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烟还是算了吧,你现在这样。”
“我废的是腿,又不是肺,烟。”
顾潮生撇了撇嘴,转身锁上病房门,然后递了根烟给阮沛臣,亲自给点上了。
烟雾缭绕,顾潮生正准备给自己也点根烟,便忽然听到阮沛臣说:“聂修尔的事情不用再管了,放他出来……你帮我去查扬心集团,然后让唐歌过来见我。”
手里的烟一折,顾潮生拉过椅子坐下,皱眉道:“就这么放过聂修尔?不是你的风格,你爷爷那边总会有漏洞的。”
阮沛臣摇了摇头:“不必了,老头子那天不会给你机会的。”
既然阮成天要放弃他选择聂修尔,那聂修尔就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顾潮生强行帮他,说不定还要被波及,到时候顾家出面,顾潮生也不肯继续顶着压力把这件事继续下去,不如及早停手。
既然阮成天或早会玩要放出聂修尔,那他干脆死死抓住聂西榆好了。
聂西榆和聂修尔应该是真爱了吧,一个为了女人敢杀人,一个为了男人敢断腿,既然这两个人这么情比金坚,阮沛臣觉得自己不利用这份“情”都对不起他们两个。
“不用管聂修尔了,我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我会把他的七寸好好捏在手里……”
“爷爷……你真的以为一个见不得光的东西可以取代我,是我表现得太差劲,还是你真的太冷血?”
他要让阮成天明白,聂修尔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只要他手里有聂西榆这张牌,聂修尔就注定是堆烂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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