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听说黄柏炎吊着个手被勒令在家闭关,从律师所忙完出来后直奔他家。
冰箱几乎是空的,何松咦了一声,非常嫌弃的将冰箱门关上,“你在家是啃报纸还是吃桌子?”
何松窝在沙发里抱着电脑单手翻看文件,听到他的话,指了指茶几下层的一个盒子,“喏,外卖单全在那。”
“你们这个层次的还叫外卖呢?我还以为你们每个人厨房都备着好几个顶级私人厨师,吱吱~还有你这个房子,和你上次带我去的那个简直没法比,这个有那个主卧大吗?你怎么越搬房子越小了?你公司准备破产了?”何松一抽离那份严肃正经的工作环境,就是个话痨,在黄柏炎身侧坐下之后,随意拿起那个小盒子,捞出几张名片,结果定睛一看,啊呀妈呀,说是外卖,但里面每一张都是本市各大数一数二响当当名号的餐厅跟饭店,一看就是难得的私人名片,何松眼一下亮了,“你这外卖可以啊!卧槽!这家我想吃很久了。”
“喜欢什么就点吧,我随意。”
何松边打电话边嘀咕,“你看看你,就缺个照顾的,看你没女人的份上,我这几天正好有点时间,我多过来陪你吃吃饭。”
黄柏炎同样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搞定了?”
何松一听就知道他问什么,点头,“你亲自打电话的事,我能不上心吗?撤诉讼,私下调解,赔了53万。”
黄柏炎听罢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没后续,何松倒不自在,“你是怎么个意思?对人还有意思?”
“没有。”
“没有你还让我帮她?难道不是想着让她念你个好?”
全世界都觉得他还在对于妙希不舍弃,听得他都有些烦了,正色道,“是不是非得我说是你们才消停?”
他这么说,何松一下觉得他对于妙希是真没其他想法了,喃喃了声,“也怪不得别人嘀咕,你看看你之前做的那些事。”
黄柏炎这次提前将他从休假状态扯回来,也算是承了他的情,“这次谢了,下次你有事来找我。”
“你这话我可记下了,这几天我来蹭你这豪华‘外卖’啊,你买单!”
手机滴滴进来一条消息,他收发完邮箱里的邮件,动了动发酸的脖子,顺手拎过手机划开,张洋洋新发来的消息置顶在最上头。
问他下午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需不需要带其他东西,而后又发了一句问他伤势的。
何松只是见着对手机的黄柏炎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如果你发现有个女人追你,用的套路和别人反其道而行,你怎么处理?”
何松皱了皱眉头,“就像那些追我的富豪老是想尽办法让我去打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官司?”
黄柏炎瞄了他一眼,“你接了?”
何松咳咳两声,忙的转移话题,“你都知道是套路了,还被落套?除非你对人有意思。”
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黄柏炎一下释然。
何松猛地回神,“有人想套路你?”
黄柏炎挑眉,“都是些小把戏。”
只是多用了心思,绕多了几个弯罢了,说罢他随意发了几样急需要用的物品名单过去,没其他多余的话。
黄柏炎之前三番两次留她的时候她还拒绝得干脆,原来在这等着他呢,恐怕就是想着他会再出口让她留下继续做,如此一来,堂而皇之的留在他身边,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呵!这么拙劣的招数,他之前居然完全没察觉。
另一头的张洋洋对着他回复过来的那一条信息看了好一会,和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也没有对她询问伤势的话做任何回应,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所以不必跟她这个陌生人做过多的回应。
毕竟他那个级别的人物,平时都忙得很。
张洋洋松口气,心里的自责稍稍散去。
只是当她在他家看着他吊着的手时,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可是对方的态度明显比前几次冷得多,冷到完全不想跟她有任何的回应。
张洋洋只觉得哪里怪异,思来想去只有他替自己挡球这件事。难道是不爽自己没当面道谢?
毕竟他也算是因为自己伤到的,于是在临走的时候还是顶着他的冷漠上前亲自说了谢谢,可惜对方全然没有看她,就连手都不愿抬,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行了,没事今天就这样吧。”
明显的逐客令,张洋洋自然是不好意思多待,告辞之后离开。
门一关上,黄柏炎眉头就动了动,心里哼了声,沉不住气了吧?就那点把戏,还想套路他!?
还嫩了点。
黄柏炎没再提让她留下的话,张洋洋自然也是不提。
张洋洋再来的时候,黄柏炎仍旧在家,不过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起身进主卧换衣服。张洋洋往他主卧的方向看了眼,撇了撇嘴,业主这两次都点怪异,也不知是哪个人惹到了他。
“喂!”
闷闷的声音从主卧传来,张洋洋一开始以为他是在跟人打电话,完全没想到是在叫自己,直到男人很是懊恼的拎着领带走到房门口直接对着她开口的时候,张洋洋才反应过来。
“黄先生,您是叫我?”
黄柏炎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有第三个人?”
“……”张洋洋无波无澜,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黄先生,有事?”
黄柏炎声音闷得不行,“你进来!”
“……”
黄柏炎见身后没动静,回头看到人还在原地没动,表情微微怪异,他冷笑了声,“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要去趟公司,受伤系不了那么多衬衫扣子,你过来帮我。”
她还以为自己要对她做什么吗?真是搞笑!
张洋洋哦了声,跟他进去。靠近衣柜的床上已经落了两件衬衫,他背对着她将身上系带式的睡衣脱了,直接光了个膀子,张洋洋下意识的转身,眼睛闭上。
她几乎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男人脱上衣,平时再干练,面上也抑制不住的发了烫。
手已经不用再吊着,他低腰将衬衫套上,回头要人帮系扣子的时候,发现身后的女人时背对着自己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几块明显腹肌,皱眉,他身材算是好的了吧?
“赶紧的,我赶时间。”
张洋洋用力攥了攥拳头,深呼吸,然后屏住,回身很是快速的给他系扣子。
衬衫下就是他的肌肤,他高自己那么多,呼吸从上方落下,拂过她的后脖颈,凉凉的。
她几乎是埋着头,结果第三课扣子好久都没搞定,她有些懊恼的往前凑了凑,想要尽快扣上,因为凑近了些,她的头也微微抬高,贴近他的方向。
黄柏炎居高临下,她凑过来的小脑袋像是在自己怀里一拱一拱的,头顶的发丝在他的下巴上来回轻轻的扫,痒痒的,她头上的洗发水味道很好闻,是他没闻过的一种味道,陌生又带有些小/诱/惑,他不自觉的低头,视线落在她那一小节白皙的脖颈上,合着她身上的味道,生成某种化学反应。
黄柏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这时,张洋洋终于系好,过程痛苦,她自己都出了汗,松开手忙的退后几步,“好了,黄先生。”
黄柏炎回神,咳了咳,“嗯。”
他迈开大长腿,边往外边自己慢动作似的一点点将领带系上,然后快速走往衣柜去拿西装外套。
等到张洋洋出去,感受到身下明显的异样,他魔怔似的切齿一番,“靠,难道是太久没碰女人?”
不过是系个扣子,他!居然!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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