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瞪大了眼珠子,犹如死鱼般没了生气。
秦愿正想松手,免得最后正当防卫过度,把人弄死了。
现在那么多人对她和雷战不利,如果她出一点点的错,就是浑身张满嘴都说不清楚了。
所以人得留着。
她刚松手,地上的两个人爬起来就朝她进攻了。
车里空间小,她无法伸展开来,只好出来了。
三个流氓得到了喘息,不仅没有吸取教训而且还要将她拿下,“我擦,没听说是个这么能打的呀,二哥。”
被叫二哥的人摸着脖子,脸上满是阴毒狠辣,“能打才够味道。”
“呸!”秦愿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于是悠哉悠哉地拿出手机,给魏局长打电话去。
“魏局长……”
秦愿讲着电话,三个流氓听着不对劲儿便商量着弃车要跑。
刚跑了五十米不到的距离,秦愿已经将讲好电话了,瞅准了‘二哥’的位置便追了过去。
这二哥果然很‘二’,战斗力不行,脑袋瓜子也不好使,空有一心的狠毒心思。
秦愿轻易把他给制服了。
魏局长带人过来的时候,奇怪问道,“不是说有三个人么,怎么就一个?”
“擒贼擒王,剩下的就看魏局您了,”秦愿把人给了魏局长,然后回到车上,将那个掉落的手机拣了起来,不过没有交给魏局长,而是等人走了之后,她检查了手机。
看了一遍,发现是个老旧的手机,已经被格式化。
但是排查起来也快,有几个直接显示了是饭店和酒店,剩下三两个,直接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没拨第二个,电话忽然震动,秦愿直接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她看清楚是视频电话,没有着急接通,而是对着江水点了那晃动的绿色圆圈。
视频通了。
避开摄像头,她看到一张无比严肃的女人的脸。
这个女人……她印象太深了。
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要找秦欢借钱,借十万块,要签一个协议,当场就被秦愿给拒绝了。
“二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叫他二哥?
难道是她家里的二哥?
秦欢,秦欢的秘书,秘书的哥哥……
秦愿将他们串联在了一起,纵然是雷战提醒过的,脑子里也还是像揣了个炸弹似地炸开了。
秦欢,是亲姐姐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亦或者是,是秘书的决定?
迷雾越来越浓,秦愿望着滔滔江水,怎么也想不明白。
“二哥,你咋地不说话了?人呢?我等你噶消息嘞,”秘书连普通话都不说了,迅速切换成了他们自己的方言。
秦愿嘴角冷冷一勾,挂了视频,将手机关了收进包里。
和秦欢约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期间,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看样子,和刚才这几个流氓是脱不了关系的了。
秦欢,你可是我姐姐呀!
开了‘二哥’的车去了约好的饭店,秦愿给秦欢打了电话,“姐,你到了没?路上有点儿赛车,我来晚了。”
电话那头短暂的呼吸停顿,接着就是一丝娇俏欢快的声音,“看我忙得把这茬事儿给忘记了,你等着哈,姐就来。”
秦愿收了电话,脸上的笑容也僵滞了。
秦欢是自己开车来的,很普通的黑色轿车,看着犹如她今天的穿戴那样刻板,
“一会儿姐给你赔罪,刚开了个会,给忘记了今天要和你聚餐的事情了。”
“没事,”秦愿挽过秦欢的胳膊,朝饭店里头走去。
包厢内的圆桌只坐了他们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冷清。
秦欢翻了两页菜单,又把菜单放在玻璃转盘上转到了秦愿的面前,“我们这么些年没一起吃饭了,我都忘记了你喜欢吃什么。”
看着菜单,秦愿脑子里慢慢多了以前生活在一起的片段。
秦欢喜欢吃重口味的,麻辣鲜香,最是欢喜。
而秦愿喜欢吃清淡的,鱼虾贝类是最好的。
她抬头瞄了对面的人,忽然心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时间让她们生疏了么?
为什么,她完全感觉不到血缘的温暖?
“点好了,”秦愿将菜单还给了秦愿,脸上依然兴致昂扬,“姐看上去起色不错。”
“你也是,”秦欢抬眸望了一眼过来又低头点菜了。
虽然眼睛都在菜单上,但是心里却犹如煮沸的开水一般翻腾着。
四年不见,原来那个俏皮的妹妹依然可爱,然而以前不曾见过的聪明慧黠更为清晰明朗,她在部队那座钢铁熔炉里不仅没有被击垮,反而重生了一般。
每每见上一次,心里的嫉妒有多了几分,就刚才,在还没下车的时候,便发现了她明媚的笑容。
“点好了,”随意勾了两个,秦欢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和我说说,怎么突然结婚了?妹夫还是个军人,你这要是被爸爸知道了,爸爸可得要气死了。”
不提爸爸还好,提到爸爸,秦愿又疑窦丛生,“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嗯?”秦欢一愣,放下手里的杯子,“你说什么?”
“爸爸不是去环游世界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
秦欢耸了下肩,很无奈的样子,“老爷子什么脾气,你难道不知道吗?就是凭着一股热血,把集团做的这么大,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这么爱玩。”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可秦愿忽然察觉出一处破绽出来。
爸爸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创造云峰集团一来更是如此,更是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公司的业务上,连陪伴妈妈的时间都没有。
虽说六十岁,可常人到这岁数不退休的多了去,他这么热爱事业的人怎么会去环游世界呢?
她可真不该现在才发觉不对劲。
“我希望爸爸早点儿回来,我要把雷战介绍给他认识,”秦愿隐藏了自己的心思,抿唇笑得很开心。
“是,这是件很值得庆贺的事情,”秦欢倒了杯红酒,将它转到了秦愿的面前,“来,姐姐先干为敬,祝你两个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秦欢一干而进,发现秦愿没有动,很奇怪地问道,“这是法国刚带回来的红酒,口感非常好,我打算在法国买过庄园,你尝尝看,喜欢的话,我给你送一点过去。”
“我酒精过敏啊,姐姐,”秦愿噘着嘴巴,嗔怪秦欢对她的不关心,其实心底一沉再沉,异常难受。
她记得秦欢所有的喜好,可秦欢对她,似乎就是个陌生人。
“看我,怎么忘了这茬,”说完,打了个响指,等服务员进来,又吩咐道,“给我妹妹来扎橙汁。”
“是,”服务员应声而去。
等待的过程,秦欢一直在忙,手机不离手,好像有很多的事情在安排。
秦愿就这么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姐姐,心里发凉,到底哪一面才是秦欢的真面目?
这一顿饭几乎是在秦欢的忙绿之中度过的,好像陪她吃饭的是手机,而不是秦愿。
冷落,秦愿觉得自己完全被冷落了。
这难道是久而不见的缘故吗?
离开饭店的时候,秦欢接了个电话,她瞄了秦愿,指了指自己的车,示意可以送她。
秦愿站着没动,秦欢嗯嗯啊啊地讲了半个小时后才收了电话,又揉了揉耳朵,笑道,“看我给忙的,我送你?”
秦愿摇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早上碰上三个流氓,被我制服了,这车是他们的作案工具,我要开去警局交差。”
“流……流氓?你……没事吧?”
“我哪有事儿,有事的是他们,”秦愿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关上车门之后朝秦欢挥手,“吃了一顿饭耽误时间了,我就不和你聊了,拜拜。”
秦欢嘴唇扯了下,“去吧。”
汽车掉了个头,朝门口开去。
秦愿通过后视镜发现秦欢的脸色并不好看,就好像一个戏子刚刚卸下了脸上厚厚的粉妆一样。
汽车上了主路,她才发觉自己手心都是冷汗,面具下的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愿,你现在人在哪里?”魏局长的电话很急切,“剩下两个人已经找到了,但是很不幸,他们已经死了。”
“什么?”秦愿惊了一惊,险些直接闯了红光,停下来之后,这才发觉这不是幻听,“死了?”
“是的。”
秦愿握了握方向盘,稳住气息,“魏局,最后一个人你帮我看好了……”
还没说完,她就听到电话里头有个警员和魏局长说话,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果然,魏局长很为难地说道,“小愿,没办法了,那人刚刚撞了墙了。”
“什么?”秦愿倒吸了一口冷气,才发现这些人有多狠,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还好她有些身手,要不然的话,被丢进江里冲进大海,整一个人间蒸发。
“你来了再说吧,”魏局长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秦愿呆怔,被身后的喇叭声叫得回神,这才重新上路。
为了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开得飞快,恨不得越过每一辆汽车。
刚过了路口,她发现身后有五辆汽车分两排追着她,车屁股后面还有一辆堵着。
是巧合吗?
她急踩油门,后面的汽车有跟着近前,紧紧地追随,不容丝毫放松。
是蓄谋的。
两个结果,要么甩了他们,要么弄死他们。
显然,第一种结果很难,毕竟追的那么紧,她这一普通小桥车根本没有那么马力飞驰出去。
唯有一搏,抱住自己,弄死他们了。
眼下不是车流高峰,她稳住时速穿过前面的汽车,然后回拨了我魏局长的电话,“畏惧,我被人跟踪,你派人去前面路口分一下车流……”
又过了一个路口,前面的路没有一个汽车。
秦愿急中生智,急踩油门,身边两辆汽车变成三明治式的夹击了过来。
很好,还是两辆大排量的越野车。
目测时速,她忽然急刹车,随后抱头扑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汽车在剧烈的震颤,前方传来汽车的碰撞声。
她仰头,看到那辆从她这辆车上飞过去的车正好撞在了前面两辆车要夹击的车上。
三辆车撞在一起,这场面壮观极了。
“不许动!”警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秦教官,您没事吧?”
秦愿听到有人问候她便坐了起来,见是天水警局认识的警局便露出一丝笑容来,“你们好快的动作。”
“保护人民安全是我们的职责,”警员敬了礼,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秦愿看在椅背上,还没从刚才的生死时速完全回神过来。
如果刚才不机警的话,她的车就被那几辆车给挟持了,到时候以少胜多的几率可就小很多了。
一天连着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她一根毫毛,毕竟她还要给雷战生包子,起码两个要的。
想到雷战,心里软一块,调整好之后,去了天水警局。
她等不及魏局询问肇事者,将汽车留在了警局,打车回家了。
然而,刚到家门口,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雷战……”门没锁,她一推就进去了。
屋里,雷战正将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捆了起来,他没抬头,很镇定地问道,“老婆,你来晚了,刚才可是精彩着呢。”
秦愿发现茶几上的玻璃碎了,墙上也有脚印,雷战头发散乱,衣服不整,看来是直接徒手搏斗的。
“我想等你回来看看我的本事,所以一直拖着他,谁知道你还是晚了一步,真可惜,”雷战将阿宣捆好,起身拍了拍手,涎着脸问道,“怎么样,上面的蝴蝶结打得还漂亮吗?”
秦愿被他的话问得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来?
“怎么处理他?”阿宣是刘健的队员,也是王副军长的手下。
可真是如雷战话说的那样,刘健直接动手了。
“先关起来再说,可是关在那里好?”雷战抹着下巴,很是苦恼。
秦愿倒是有个好主意,她凑到雷战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他眼睛一亮,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尖,“机灵鬼。”
雷战家里闹了大半天,军区那边也不安宁。
“什么?阿宣不见了?”王副军长听了刘健的回报,烦躁得脑子疼得一抽一抽的,他目光凌厉透着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就算任务失败的话,也会回来找你才是。”
“可是这一天一夜过去了,都没有个信儿,这家里人都找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刘健心急得等着王副军长拿主意。
王副军长一阵沉吟,说道,“你去和他们家里人说,我让阿宣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短期之内不会回家,补贴什么的,我会照例给的。”
刘健听了,不仅没有附和,反而站着不动。
“你耳聋了吗?”王副军长厉声训斥,“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
“首长,这……”刘健垂着脑子很郁闷,“阿宣出任务又不是第一次,可家里人找来却是头一遭,我听着话里的意思是他们好像知道阿宣失踪了。”
“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王副军长不耐烦,来回走了两圈,拿了主意说道,“你就这么说好了,出任务了,短期之内不会回来,如果他们敢透露一点点的丰盛,我要以家属出卖军情处置。”
“那……好吧,”刘健犹豫之后答应下来,去和阿宣的家里沟通去了。
王副军长揉了揉脑门,还没好好休息一下,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进来,”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的洪亮了。
“爸,”王林硕看到王副军长的样子,跨进来的脚连缩回去的机会都没了,对上那双凌厉锋锐的眼睛,硬着头皮进来了。
“找我什么事?”王副军长很不喜王林硕那缺了精气神的样子,“我让你去找雷战的训练方案,找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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