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的生活似乎永远和“平静”这个词没有关系,如果说他的生活是一套精装系列丛书,那一定百分之九十都是精彩纷呈活色生香的情节。短短十几个月的时间,他成为了钢铁侠,顺手锤爆了内奸和脑子进水的疯狂电鞭男,还捡回了一个老冰棍,简直高潮迭起一波接一波。
但事情和九头蛇扯在一起,就不那么好玩了。
嘴里叼着一根冰棍的托尼咔擦咔擦地咬了满嘴的碎冰渣,冰棍全是弗莱蒂用新鲜水果牛奶特制的,保证不会给她家boss苦苦保持的腹肌造成太多负担。
啃完一根又从小冰箱里掏出来一根的男人看着屏幕里播放的录像沉吟不语。镜头里沉默的巴恩斯安静地靠坐在格子纹沙发上,单手捧着一个杯子看电视,如果不是T恤袖子空荡荡地在晃悠,简直和那些每天摊在家里躺吃躺吃的沙发土豆没什么两样。安置他的临时据点似乎在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周遭只有树叶被风吹过沙沙的声音,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走进镜头的范围,拉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开门见山。
“我们来谈谈吧。”
只见男人无声地抬眼看了她一下,还没等到她开口,镜头就突然漆黑一片。
托尼两三口吃完第二根冰棍,潇洒地扬手一扔,冰棍棒甩了个抛物线,完美地落到了垃圾筒旁边。小笨手吱呀吱呀地滑过去,笨拙地试图将薄薄的冰棍棒夹起来。
“这是什么?神盾局的美人计?接下来是少儿不宜的拉灯情节?”
“罗曼诺夫小姐是出色的审讯专家。”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弗莱蒂一脸专业冷静,陈述出客观事实,“根据事后的修复工作和罗曼诺夫小姐的说法,在她试图开展谈话的时候,安全屋的播音系统被控制,一个明显经过伪装的声音朗读了十个俄文单词。然后巴恩斯先生就暴起控制了罗曼诺夫小姐,将她掐晕之后离开了安全屋。”
弗莱蒂贴心地将修复过后还原版本的录像弹给了贾维斯,下一秒大屏幕上就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对打。
失去了钢铁手臂的巴基被洗脑词击发状态后凶狠异常,眼神一瞬间从平静的茫然凝成一把冰刃,一手将玻璃杯扔向娜塔莎的脸,趁着对方躲闪,单手撑着茶几跳过来凌空飞起一脚——娜塔莎迅速矮身躲过,干脆一把抱住他的腿试图借助惯性将他掼在地上。
可惜两百磅的体重不是看着好玩的,巴基硬是一扭身,震掉娜塔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腕上摸出来的微型麻醉针筒,再次踢出一脚将茶几硬生生踹散了架。娜塔莎窜到沙发上,借着扶手的高度一跃而起落到他的肩膀上,大腿狠狠地钳住他的头,手肘毫不犹豫地对着头顶槌下去。
巴基一手将她从背上掀下来,压倒到满地碎木头上,掐住她的脖子直到身下人的头颅了无生气地垂向一侧。
然后他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哇哦。”曾经被强迫接受过单独训练的小胡子美男面无表情语调平平地发出一句感叹,终于清晰认识到没有钢铁盔甲的他就是个战五渣菜鸡无论对上谁都会被血虐的残酷事实,然后对比了一下老冰棍踹自己和踹桌子的力度,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片刻后,屏幕里的娜塔莎突然呛咳了几声,摸索着按下了腰间通讯器的按钮。
托尼非常不友好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白袜子。“看来神盾局的智商也只能想到这种钓鱼执法反间谍的桥段了。”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托尼·斯塔克。”贾维斯一脸理所当然地开始日常任务,弗莱蒂默默在一旁开始记笔记。
日常被贾维斯刷爆自信值的小胡子富豪对自己成为教学重点的事一无所知,他轻点了两下桌子,问弗莱蒂,“还没找出是哪只小老鼠藏在神盾局?”
“鉴于卧底们并没有在档案里写着‘九头蛇万岁’,所以目前只能锁定部分可以对象,无法确认身份。”
“这次转移老冰棍的行动,是谁下命令的来着?”
弗莱蒂在自己人面前是不会敲打平板伪装的,她直接脑内运行程序,调出档案,“弗瑞局长暗中下令,罗曼诺夫特工单独负责。”
“所以能知道这个任务的……”
“可能是一个权限比弗瑞局长高的人,也有可能是罗曼诺夫特工挑选的随队特工。”
……托尼头疼地看向自家一声不响就拿神盾局高层和整个快速反应特种小队开刀的AI姑娘,开始深刻反思自己的家庭教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就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呢,要不就不怼要不就怼个大的,要是打架,说不定也是专挑皮厚的啃。
弗莱蒂实名请boss反省一下自己。
马里布大宅一片祥和宁静,另一边深入敌后的前冬日战士现性感男卧底巴基·巴恩斯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X教授为他进行的反洗脑治疗很成功,他并不是单纯地反向催眠使他忘记洗脑词,而是通过精神训练使他对洗脑词不再产生反应,正因为这样,他在听到熟悉又嫌恶的词语之后,就知道,他等到了。
没有接收到进一步指令的伪·冬日战士孤狼一般在密林里辟出一条路,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旁等来了一辆黑色的装甲车。
跳下车的男人手里本来还拎着一副银色手铐,看到空荡荡的袖子时一窒,沉着脸一声不发地走过来。
“士兵。”
“是。”
屏幕这头的希尔看着红色的定位标志一路闪烁,按住耳麦小声地报告,“一切顺利。按原计划执行。”
被车七拐八绕地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去的巴基维持着一脸超凶的表情被簇拥着进入一个金库一样的房间。
三层防爆门加铁闸,里面放的却不是保险柜而是诊疗床,几部仪器放在一旁,看着不像是金库,而像是病房。
又或者,是维修间。
巴基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也接受过类似的“维修”,但并不是在这样先进的环境里,毕竟距离他上一次被“解冻”已经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九头蛇当然更新换代了不少技术。他没有表现出自己有任何独立意识的样子,沉默着等人来安排他。
白大褂们犹豫着想要向前又不敢靠近,似乎在畏惧什么。
为首的男人让两个手下将冬日战士按到诊疗床上,绑上束缚带,又用俄语快速地说了句什么,白大褂们才磨蹭着靠过来,拿起仪器设备开始检查。
巴基一直超凶.jpg。
直到金库门再一次打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一群手下走了进来。
他头发花白,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刻在脸上,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势,看见残缺的冬日战士时神色不动,瞬间阴沉下来的眼神却能让人马上感觉到他心情大大不妙,白大褂们立刻识相地退到一边。
为了方便检查,巴基身上的白T恤已经被剪掉,上半身赤/裸着,断臂处的凌乱线头分外明显,焦黑的断痕一看就是被火力破坏的。
“谁能把你的手臂都拆掉?”男人拈起一根线头仔细地看,“普通的火力武器不可能让你手臂都断掉,斥力炮吗?”
他感叹一般地吐出一个名字。
“托尼·斯塔克,果然是一个麻烦。”
他说话的感觉好像托尼·斯塔克是一个挡路的垃圾,随意就可以被清理丢弃。听到熟悉的人名,巴基还是面不改色,眉毛都没有动一根,舌头却轻轻地在上门牙后顶了几下。
神盾局秘密基地里,希尔特工悍然起身。
“信号确认,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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