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行动

第136章 没问名字

    
    蔡扶桑是在快到晚上的时候才给葛维清打去电话,听了葛维清的介绍,蔡扶桑也是不仅吃惊不小。但对于葛维清怀疑独立师有人给游击队运送军资的事放下电话,他马上把魏先礼给叫过来,询问最近的军资动向。
    “一切正常啊。”魏先礼道。
    “有没有出现军资外流的可能性?”蔡扶桑又问道。
    “怎么可能?”魏先礼道。“每一笔的军资,从上面拨下来到我们发下去,都要经过我的签字,进出的来源和去向都有登记,我底下的人只能按照我的批示行事,谁吃了豹子胆,敢在中间搞鬼。”
    听了魏先礼振振有辞的辩白,蔡扶桑不仅心中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魏大科长可是没少动手脚,把某些军资归于个人名下,然后再出手,将军资变成法币或者银元,收于个人的帐户。
    但他对魏先礼的脾气个性还是了解的,他或者会有小小的贪图,但说他将军资截留下来改变用途,送往游击队,他是打死也不会去做。
    那么他底下的人呢?会不会私下里跟共党接触,把军资偷偷运往山区?看来也不大可能。军资从上面拨下来开始,一级一级,在数量上都被严加控制。如果说有少部分溜了出去,或许有可能,但大宗的根本不可能。说白了,魏先礼的手下也就是中间人而已,只能按照魏先礼的指令下发军资,没有任何权力改变军资的走向。
    何况,还有下面的人虎视眈眈看着呢?如果该发给他们的军资没了,少了,不马上闹上去才怪。
    实际上,由师部后勤科自己作主采购的物资其实不多,无非是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大宗的,的确不是由他们作主的。
    蔡扶桑也觉得问题不会出现在魏先礼那里,于是给葛维清回了话。
    听了蔡扶桑的回话,葛维清陷入纳闷之中。难道自己想错了,给游击队送物资的不是独立师的人?他就像关在牢笼里的野兽似的,在自己的办公室走过来走过去,一刻也不停,嘴里还呼吃呼吃喘气。
    颜飞容在外面喊他出来吃饭,他毫不理睬,连紧闭的房门被敲得嘭嘭作响也不管。颜飞容有些慌张起来,葛头可不是中魔症了?为什么对他的呼叫敲门毫无反应?
    曾焕玉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见颜飞容仍然一筹莫展站在葛维清的办公室门口,深感奇怪。她此前见过葛维清在办公室眉头紧皱想问题,现在见他仍然不肯出去,连晚饭也不愿意去吃,感觉有些异常。也上去拍门,也是没有得到反应。她便从身上取出一根特制的钢丝,把房门给开了。
    只见葛维清瘦长的身影在灰暗的房间内如鬼魅般站在正中央位置。
    “有了有了。”却听葛维清突然高声叫起来。对从外面进来的曾焕玉就如没看见般,手握拳头,挥舞着,管自己陶醉在兴奋之中。
    “什么有了有了,连饭都不想去吃了?”曾焕玉好笑道。但心里却对自己这位上司的敬业精神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马上带人手再去查账,其他的都不管,只核对布匹和棉花批发商进出货物总数。如有不符的、解释不了的,马上带过来审讯。”葛维清对着曾焕玉道。
    “这天都黑了,人家都关门回家了,你让我们找谁查帐?”曾焕玉道。
    “我不管,你去查就是。”葛维清蛮横道。
    “好好,你去吃饭,我这就带人去查。”曾焕玉道,又给颜飞容使个眼色,才出去了。
    葛维清这才跟颜飞容去食堂吃饭。吃过饭,又回到办公室。只听外面不时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喝斥声和哀求声。到了晚上十时许,曾焕玉亲自押送着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回来了。
    原来,她这次带人出去,把k城的五家布匹批发商和四家棉花批发商连同帐簿一古脑都给抓来了。九个人,把审讯室挤得满满的,中间那张特意搬过来的桌子上,则是九家的账薄。
    “我为什么带你们过来,相信你们已经心知肚明,不必我再陈述一遍了。现在,你们九家的账薄都放在这张桌子上,九家当中,有两家的进货总数跟出货总数对不上号。我先让你们自己找,你们除了不能看自家的账薄外,其余的账薄可以随便看。找出来之后告诉我,你们就没事了。除了两家之外,其余的都可以离开。”
    “如果找不出来,那对不起了,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间审讯室,我会一遍一遍轮流审问,直到你们说出来为止。喏,这些家伙便会伺候你们。”曾焕玉用手随便一指摆放在四周的阴森森的刑具。“如果你们当中的两家咬住牙不肯说,那么对不起,你伤害的就是你的同行。你咬牙不说的时间越长,对你同行的伤害就越深。我希望你们不要做这样的英雄。”
    曾焕玉站在众人前面,有些冷血动物似地道。
    三十多分钟之后,第一家总数不相符的棉花批发商被揪出来了,过不了多久,布匹批发商也被揪出来。曾焕玉履行诺言,让其余七家回去了。
    剩下的这两家,曾焕玉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她也懒得动手,只招招手,就有人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这两人给绑到了两根木桩上。一个矮胖的家伙和一个高瘦的家伙,将皮鞭在水里浸泡了几下,就往他们的身上抽去。
    一阵呼天喊地的哭叫声在审讯室响起,都说愿招愿招。那两个家伙挥动皮鞭才没有几下,感到不过瘾,不管两个倒霉蛋如何惨叫,继续没头没脑地抽。直到抽得自己也出了一身臭汗,才意犹未尽地住手。
    曾焕玉走上前来,先问那布匹商,说吧,让你保守秘密的是谁?布匹商大腹便便,此刻魂都吓没了,道:“是一名圆脸的国军军官。”
    “就这?”曾焕玉奇道。“难道不知道他名姓?”
    “真得就这,人我认得,却没问名字。”
    “他多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连名字都不问就把货物给了他?”曾焕玉没好气道。
    “多多,多给了一倍的钱。”那布匹批发商的声音小到蚊子叫似的。他只以为这桩生意能赚多一倍的钱,即便小有风险,问题不大,谁知道栽了,认倒霉吧。
    “年龄呢,总能看得出来吧。”
    “也就二十四五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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