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还未能完整的过去两天,“遇到柳恒漪就没有好事。”着个定理已在顾盼的小本本上经历了从提出,论证,证明成功到警报程度连提三级直接超越了“季凌微虽然惹的起,但她被见到就容易坏事。”这一条定论。
这两天里只要她在国立美院里,来自柳恒漪授意下的骚扰就能不断的纷至沓来,大有永无宁日势头。总有后勤部的老师要给她安排一些繁重的学生任务,或是课上课后总有相互间有矛盾的老师拿她当枪使着互相戳痛点,或是总有在校生或校外人员在她上课时借她的名头来扰乱课堂,导致最温和的任课老师看她的眼神都快能具化成刀子割她的肉了,当然,到了课后即使是不太管事的老师都忍不住和她谈了又谈。顾盼丝毫也不怀疑,在这些关照下她已经从原本计划里的低调和低存在感,成为了“本届本班新生”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眼里的高调存在,也许也会是院系里的暂时的“风云人物”。
为什么是暂时,这些小手段放在高中的确是能席卷全校的谈资,但,这终究已是大学了,更何况还是在研究生院里。即便是最后的象牙塔,也远不会是高中那样单纯的环境了。高中那一方小天地里除去学习,成绩,能作为消遣谈论的八卦也就恋爱,和师生关系了,很少能再开拓到其他上面。到了大学却不一样了,每个人都能有培养自己的兴趣,都能专注自己侧重的方向,八卦氛围反而不会那么重,再加上管理方式变了范围和流传程度也大大的大了折扣。这阵“风头”出也就出了,等班级里新生间的关系稳定下来,不在需要刻意找什么“共同话题”,在加上她“高冷”的气场,不需要特意去做什么,就能散了,甚至时间一长就是风过无痕。这些小手段在顾盼眼里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蚊帐外的蚊子不能直接咬到人,但总围着转也是很扰人的,碰上神经衰弱的指不定就被被烦到爆炸。顾盼当然也采取了一些措施,给刘副院长反应了下“情况”。柳恒漪特意逮着她的那天,刘副恐怕就看出了点什么,事后明里暗里也给她提过几句柳家在学院里很是有点门路和关系的。虽然刘副这两天正好出差在外,但效率确实还不错,从顾盼打完小报告,到第二天下午这边就再没什么骚扰了。
其实说是柳恒漪给她找的小打小闹顾盼是不信的,从她刚来故州柳恒漪就哄着季凌微那个无脑白眼狼弄出的手笔来看,这柳家大小姐应该是不会弄这种小女生间才耍的手段。虽然她一直盯着自己,想从中撕出一个柳家焦灼局面的突破口,但这样人情用着,跟老师交个底,校园内在专门找安保关注着就可以解决的幼齿手段会是她做的吗?
这个疑问的答案很快就送到了顾盼的面前,下午大课课间休息时,柳家一个趾高气扬的女管家就给她送来了一张请帖。柳恒漪这张请帖送得也很有意思,晚上的宴会下午才送给要邀请的人,偏偏这个邀请人还是偶然间遇见的一个在校生,说是一见如故吧人家还表现过“不耐烦”,说是诚意邀请吧,偏偏又送请帖都送的矛盾重重。派的是家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端的是“也不知道小姐哪来你这么个穷酸朋友”的架子,若是硬要把送贴时间说成是再见之欢后突然加进的宾客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管家才说了几句顾盼就大致听出点意思了,校园里给她找麻烦的事确实不是柳恒漪做的,但是和女管家嚣张的态度一样,柳大小姐是知道的。顾盼接请帖,佛系的该聋的聋该瞎的瞎,听不见也看不见管家冒犯的言行,笑着打发了她去。
宴会?管她是真心邀请还是做好了鸿门宴假意着真心邀请,反正她是不会去的。顾盼回到教室找同桌喜欢上课做手工的妹子借了把剪刀,把还未打开,原封不动的请帖剪了个细碎撒在了垃圾桶里。别说她今晚已经有约了,就算没约也没那个心思去和她柳恒漪虚与委蛇一番。
因上次遇到陆颜承胡乱说的那个合作,她得先找傅岩兮交代个底,原本约了傅岩兮今早的时间,可昨晚傅岩兮有突然打来电话说是临时有事但是晚上有个商业宴会可以腾出点时间给她,但是要她去宴会。
顾盼周三约了陆颜承坦白,不管结果会怎样,该有的合作总再不能说是随口瞎颁的。她在背后都让关蓼备了充足的资金,找了能做真正汉服的店家,打算谈崩了盘一家店也要把这部戏做实了。都做到这份上了,她还能不去吗?
顾盼此人在要厚脸皮才能做成的是上向来没心没肺,唯一遗憾的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少,导致她这一属性几乎没人知道。这次两件件都要掉面子丢节操的事情摆在她面前,颇有些要让她肆无忌惮了去的趋势。
然而即使顾盼再没心没肺不要脸,也万万没想到这场晚宴将会朝着何等离而奇诡异的丢她脸,灭她志气,毁她形象,让她从此在陆颜承、陆颜承的得力手下及故州林檐他们一党面前无法泰然自处的方向发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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