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时远最后也没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宁欢知道,他显然是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
别说她现在怀孕了,就算是没怀孕,也帮不了什么。
既然他要打这一场仗,她就只能够相信他了。
十多天的年假很快就过去了,第一天上班,宁欢差点迟到了。
她现在已经十六周了,但是也还没有显怀。
前些日子是在老房子里面,她每天也就只能压压腿,松松腰,根本就没有条件做基础功。
况且那几天,基本上都是沈三少在做饭,她在家里面,不是吃饱了睡就是睡饱了吃,人就像是猪一样,回到别墅一上称,宁欢发现自己居然胖了四斤!
她现在月份还浅,这四斤也不仅仅是怀孕胖起来的这么简单。
宁欢腰本来是没什么肉的,过年后,她都能够掐出一块肉来了。
不过幸好,她是属于那种细骨头的人,身上虽然有肉,可是看着一点儿都不占体重。
而且现在怀孕,她也不敢控制体重,只是在回到别墅之后,早上起来去舞室练舞。
今天第一天上班,宁欢看着舞团里面的同事,胖的人也不仅仅是她一个。
梁希桐是最好笑的,她是属于那种,特别容易显胖的,因为她一旁就是先胖脸和肚子。
大概是过年的十多天,吃好睡好,这一回来,脸都圆了。
梁希桐看着宁欢那张丝毫没有变化的瓜子脸,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脸:“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家都是长胖了四斤,可是你看着一点儿都没变,我看着像胖了十斤?”
宁欢被她逗乐了,忍不住也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还好,也没有很夸张。”
“哼,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你的脸成我这个样子?”
宁欢耸了一下肩,有些无奈:“我也想啊,显年轻。”
梁希桐真想锤她!大家都在说每逢佳节胖三斤的事情,王瑶就进来了。
第一天上班,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做的。
王瑶带着她们热身之后,赵青可就进来了。
三月下旬上海有个比赛,这会儿已经是二月下旬了,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接下来,也是忙碌的一个月了。
年前的时候,赵青可也说了招新的事情。
第二天之后,宁欢被点名和王瑶两个人去招新了。
因为宁欢和沈时远两个人已经算是红人了,舞团也被他们给带红了,所以这一次来招新的人多得很。
第一轮都是基本功,宁欢看上了七个女生和三个男生。
这一次要招的是五个人,三男两女,男生的竞争相对少一点,女生就不一样了。
这一次来应聘的女生就有十九个人,而男生只有八个人。
第二轮是看肢体表达能力,她们是要演舞台剧的,芭蕾舞跳得好是最重要的,但是情感表达也不能少。
然后第三轮就是最后一轮,交流面试了。
宁欢手上最后只留了五个女生和三个男生的简历,王瑶那边就相对严苛一点,只留了三个女生和三个男生。
两个人还有相交的人选,最后一二轮留下来的女生就只有六个,男生只有四个,其他人都垂头丧气地走了。
最后一轮的面试,宁欢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芭蕾舞?
中外的舞种很多,芭蕾舞在国内的境况却不是很好。
面试过后,宁欢和王瑶两个人讨论了大概五分钟,最后留下了李菲然、吴佳美、邓奕、赵民振、张林五个人。
面试结束之后,刚好也到了午饭时间了。
梁希桐从舞室那边走过来,问她:“怎么样,有帅哥吗?”
“有,三个!”
宁欢笑了笑,将简历拿给她看。
梁希桐看了看,“天啊,这才二十一岁,太年轻了,不行不行,我人老了,嚼不下。”
“你这话说出口,难道就不怕宋年时找你算账?”
“他又不在这儿——”
梁希桐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
她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欢。
宁欢看着她笑:“好啊,你瞒了我这么久?”
“你居然套我话?沈太太,你是真的学坏了!”
宁欢眉头轻轻一挑:“不是我学坏了,是你学坏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瞒着我一直不说?”
梁希桐听到她的话,有些?澹?懊欢嗑茫?土礁鲈虑暗氖虑椤!
宁欢倒是有些惊讶:“两个月前?”
她还以为她们早就在一起了!宋年时这个名字,最早从梁希桐的口中说出来是八个多月前的时候了。
两个人乌龙地相亲,才发现是小学同学。
宁欢那时候听梁希桐的语气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只是她后面很少提起宋年时,她也没有再问了。
明明十月以后,梁希桐下班都急匆匆地赶着走,她还以为他们两个人那时候已经在一起了,倒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拖那么久。
梁希桐一向大大咧咧的,平时逗她的时候得劲得很,现在却难得有点羞涩:“这事情说来话长,我回头再跟你说!”
宁欢知道她是害羞,笑了笑,也没逼着:“好啊,那我回头再听你说。”
下午的时候在选剧本,这一次是团体赛,所以整体的表现能力很重要,这也就要求了剧本的角色。
只是讨论了一下午,也还没有定论。
最后王瑶将投票最高的那三个剧本拿回去,打算跟赵青可再好好地研究一下。
宁欢换了衣服出来,梁希桐很快也出来了。
“我走了,八八。”
被揭穿之后,梁希桐都不好意思调侃她了。
宁欢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舞团里面的人一个个跟她说再见,后来走得七七八八了,沈时远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
看到他,宁欢愣了愣:“这么早?”
她们舞团下班本来就早半个小时,这会儿还没有到六点呢,他就过来了。
“不早。”
他笑着过来牵着她往外面走,从大堂走出去的时候,风大得很,天色已经黑了。
这天气,看着好像还有最后的一场雪要下了,这个冬天才愿意离开。
“三少,你说会不会下雪。”
“你希望下雪还是不下雪?”
宁欢钻进了车子里面,偏头看着他笑道:“不下。”
“嗯,那就不下。”
他说得理所当然的,仿佛那雪是听他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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