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一处角落坐下,服务员来了后为我们点亮了蜡烛,气氛顿时就显得温馨而浪漫起来。这里的装修设计属于东西合璧风格,看上去给人以无尽的美感。
视线下的长安街上,一边是尾灯通红、一边是大灯齐亮的壮丽景观;坐在这里,还能够看天安门等标志性建筑,甚至还能够看到更远的西山轮廓。我顿时在心里感叹:白日里偌大而拥堵的北京城现在看起来似乎近在咫尺,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
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要什么,我笑着对米小芙说道:“你说吧,我不熟悉这里。”
米小芙问我道:“那,我们喝点洋酒行么?你前面没喝醉吧?”
我笑道:“好像还可以。”
服务员把酒水单给了她,她却没看,随意就点了一瓶法国白兰地和一些小吃。
“这地方真不错,你经常来吗?”服务员离开后我问她道。
她朝我浅浅一笑,“是啊。这地方很静,因为消费较高,所以一般人很少来这里。这也是明星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我顿时就笑,“估计那些狗仔队的人进不来。因为刺探明星情报的成本太高了。”
她也笑,“是的啊。”
我随即就对她说道:“米小姐,对不起。上次我对你讲的城市宣传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消息。当时我们省的常务副省长对我讲了一下这件事情,但是现在他已经调到北京工作了。不过我们东江准备做这方面的工作,我们有个想法,就是要像丽江一样打造我们的城市,而且在宣传上也要提前跟上。”
她笑着说道:“冯市长,没事,那不是什么大事情。你们东江准备宣传的事情,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们的忙。今天全会长的表态还不错,估计你明天就可以得到消息了。对了,你今后私底下不要叫我什么米小姐了,就叫我小芙吧。我也直接叫你名字好了,不然会显得我们很生分。”
她这样忽然把话题转移到全会长那里,让我顿时就觉得她今天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讲了。而且,前面是她主动提出来要和我谈事情,这就更说明问题了。
不过我不会就这样直接地就去问她。在这样的氛围里面,有些话太直接了也就会很煞风景的。
我笑道:“好啊。小芙……呵呵!我怎么觉得这样叫你很别扭呢?”
她也笑,“习惯了就好。我家里的人,还有周围的朋友都这样叫我。”
我笑了笑,继续前面的话,“小芙,今天的事情我特别的感谢你。对了,小芙,这位全会长很给你面子的,看来你的人缘不错啊。”
她笑着说道:“毕竟我是央视的主持人,我曾经做过一期关于香港商会的节目,后来好几次去参加了他们举办的Party,所以我们就熟悉了。”
我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听说你们这个专业的要进央视的话是很难的。是吧?”
她点头,“是的。很多人都是靠关系进去的,不过实力还是很重要,毕竟央视面对的是全国的观众。我当时进央视是我舅舅还在位的时候,他当时是广电总局的领导,可惜的是他身体不好,两年前患癌症去世了。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关系的话寸步难行。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在里面干一辈子,所以我想趁年轻的时候就找好退路。
我想,自己最多还可以在里面工作十年吧?你也知道,现在像我们那样的单位,特别是一线的主持人,更换得是非常快的。”
我也很感慨,“是啊。现在干什么事情都觉得压力很大。对了,你不是说要和我说什么事情吗?你讲吧,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想办法替你做到。我们是朋友了,你有话只管讲,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情就行。”
她笑道:“我们先喝酒吧。主要是今天我的心情不大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心里顿时轻松了一下,“哦?为什么呢?”
她摇头,同时在笑,“我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像这样吧。”
我也笑了起来,“我以前是妇产科医生呢,很理解。”
她顿时就笑,“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告诉过我这件事情。我想不到你以前居然会是妇产科医生,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全世界范围内,妇产科的男医生可不少。而且技术顶尖的妇产科医生大多都是男的。”
这时候服务员拿来了酒和小吃。米小芙朝我举杯,我们一起喝下。她笑道:“这酒真带劲,我喜欢。”
我笑着问她道:“先前的时候你怎么不喝酒呢?”
她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在公众场合保持一定的形象不是?而且我已经不止一次和全会长在一起吃饭了,我都是很少喝酒的。这次喝了,下次呢?所以,这个先例不能在他面前开,免得到时候得罪人。”
我顿时明白了,同时也很佩服她的聪明和这种坚持的忍性。而且,我现在还知道了一点:今天她确实想喝酒,只不过只想和我单独在一起喝。这说明她的内心也是孤独的,真正的朋友并不多。
我朝她举杯,“小芙,谢谢你,因为你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她来与我碰杯后喝下,然后笑着对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你后就对你很有好感了吗?”
我想了想,“我觉得与彼特先生有关吧。他到我们江南省的时候和我谈得挺不错的。”
她点头,“是的。彼特对你赞誉有加,他告诉我说,你是他见过的我们国家的官员中最富有活力的人,他说你不但年轻,而且思想也很超前。
他还说,以前他对我们国家一直抱有偏见,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巨大的市场吸引了他,但是自从和你见面后他有些改变了看法,觉得我们国家今后的希望可能就寄托在你们这一代官员的身上了。”
我不禁苦笑,“小芙,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讲。我算什么啊?
在我们国家,像我这样的官员还是很多的,而且我没有多大的背景,最多也就是只能把自己所管辖的那一片区域管好罢了。
作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权力的核心,那个核心就如同银河系的中心,而我却只处于地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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