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外室穿书日常

12.第 12 章(小修)

    
    “诗会?”白束微微一愣,若要说美容化妆、吃喝爱美之类的她是一流,但是凡是跟学习扯上边的她就搞不好了,以前剧组让她写一篇宣传稿她都能写的狗屁不通、错别字连篇,现在让她作诗,这不是难为她吗?
    她看了看叶世棠,右手在衣袖上擦了擦,作出一副异常淡定的模样道:
    “诗会这样文雅的活动,我自然是极喜欢的,但是下月初一我和我家爷约好了,要去茗山赏枫叶,时间上怕是安排不过来。”她略遗憾道。
    虽然她的演技一直流于表面,但是这基本的演戏她还是能应付的过来,她自认为表现的优雅得体又完美无缺,哪里知道这时候一直杵在那里当木头的叶世棠却突然出声道:
    “不打紧,赏叶什么时候不能去,你就先答应李姑娘的邀请,到时候我再找时间带你去赏叶。”
    白束气急,拿眼睛瞪他,她不信他这么聪明的人,居然没有看出她的推辞。
    “姐姐,既然叶大人如此疼惜姐姐,姐姐不如下月初一就赏脸参加吧?”李姑娘虽笑着邀请,但实则是肯定的语气。
    白束能说什么,只有勉强挤着笑,淡淡的“嗯”了两声,待看着李姑娘离开后,转身就落了脸,把打包的食盒往叶世棠的手上一放,气鼓鼓的就先爬上了马车。
    叶世棠无奈,淡笑两声也跟着上了马车,放下食盒道:
    “是我疏忽了,这些时日你身边竟然没个伺候的人,明日我让牙婆送点人过来让你挑选。”
    白束坐在角落里,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不用了,我一个不受宠的外室哪里需要什么伺候的人,又不是李姑娘那样的世家小姐,一举一动都让爷心里惦念着。”
    叶世棠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辩解,她倒是吃味了,她自己看重口味的话本子,他还没跟她计较了呢。
    “我觉得李姑娘人还不错,大方得体出手又阔错,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爷的年龄也不小了,我看不如考虑考虑。”
    白束话说的一片真意,她明白那个李姑娘明显是看中了叶世棠,故意拉她去出丑的,不就是嫉妒她外室的身份么,她想着若是他娶了她,那她岂不是可以逃脱那劳什子的诗会了。
    更何况叶世棠这个人会越来越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不如先找个温柔的女人给他成家立业,到时候若是能感化他的话也是大功一桩了。
    “我让你向世家小姐学习,并不是指的她,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气。”叶世棠沉着脸,看也不看她,拿茶盖一下一下的碰着杯壁,直到到了目的地,就径直下了车,钻进了一家布店。
    白束也跟着下了车,心想着不理人就不理人了,她是来买衣裳的,开开心心的最重要。
    这是一家装修很是奢华别致的店铺,顶头挂了一幅黑漆鎏金牌匾,上书“螺黛一痕,虹光百尺”,侧面挂了一个福字形招牌,有一斗大的“布”字。
    小伙计是个精明之人见叶世棠进去,立刻点头哈腰的道:
    “这位老爷是要来买布匹还是还是买成衣的?”
    叶世棠站在那里就跟冰块似的,待听到白束碎碎的脚步声后,才转过头来看着她。旁边的长生立马意会对着小伙计斥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们叶钦差大人带着姑娘来你这买衣裳,你还不快迎进去。”
    大名鼎鼎的叶钦差,居然亲自带着他那个得宠的外室来买衣裳了,这在清河郡可是一件大新闻,在布店里挑选衣裳的其他顾客,纷纷都看了过来,好奇这位颇有名气的外室究竟长了副什么面貌?
    布店的掌柜的更是吓了一跳,叶钦差什么人,在京城就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来到了清河郡更是没人敢得罪的了,立马抖擞精神出来告罪,亲自把把叶世棠请到了隔壁雅间坐着歇息,又拿眼睛示意那小伙子务必要把人伺候好了。
    小伙计得令拿了十二分的精力道:“姑娘要看些什么?不是小的吹嘘,咱们家店铺的成衣那可是请了京里有名的刺绣师傅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穿出去绝对不比京城的那些世家小姐差。”
    白束眼睛扫了扫,店铺里挂了一些展示的成衣样品,各种各样的繁复的样式,应有尽有,看起来极其漂亮。
    白束很满意,指了指上面的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密合色大朵花团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玫瑰红绫撒花裙装……..。
    小伙计会意立刻取了衣裳,令麽麽带到后堂去试穿。
    白束的眼光十分不错,她换上那件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出了门来,便立刻引起了店里其他姑娘的艳羡。
    “这种颜色的衣衫样式又繁复,也就只有这姑娘这样白的皮肤和身段能够穿的出来了,真正是宛如九天仙女下凡。”
    白束伸出手腕,淡淡的紫玉镯配上这莲青色的广袖衣衫,真的是极合她的气质的,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什么?表叔居然带着那个贱人来这里买衣裳了?”
    正当大家都忙着欣赏白束的这身衣裳时,从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极其义愤填膺的声音,接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白束就被一个圆圆的姑娘推翻在地了。
    “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让我表叔亲自来给你买衣裳的?”原来是玉莹不顾形象的一路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奔了进来,她长得壮实,白束被她重重一推,就有点爬不起来了。
    “说,你这贱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勾引的我表叔的,他如此高贵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低贱的人,你这狐媚子,就是受了你的蛊惑,表叔才要把我嫁给那个杀猪的孬种。”玉莹咆哮着,双眼赤红,高高举起了手掌就想甩到她脸上。
    白束现在的这具身体长得病病弱弱的,实在是没什么力气爬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掌就要到眼前了,她能预感她的右脸将会火辣辣的一片。
    然而没有,叶世棠几乎是从雅间跳了过来,一只更有力的大掌稳稳的捉住了玉莹的手腕,声音极其冰冷愤怒道:
    “你哪来的胆子敢打我的女人?”
    寒气森森的双目看得玉莹嘴唇发抖:“表叔,我,我,我也不想的,我是不想嫁给那个杀猪的。”说着竟然嘤嘤的哭起来了。
    眼泪一向是女人的武器,没有几个男的见了女人落泪不心疼的,偏偏叶世棠就是个例外,他看着玉莹嘤嘤啼哭的模样,脑海里想的却是这些年来白束受的委屈,一个人坐在床沿处默默垂泪的模样。
    他看着倒地不起的白束,只觉得更加心疼她,这些年他不在她身边,她到底被多少个玉莹这样的恶人欺负过,不然那次她也不会和祝婆子两人抛头露面的在集市卖石榴了。
    握住玉莹的手腕越来越紧,仿佛再多一分力气就要捏断了。
    “我只问你谁借你的胆子敢欺负我的女人,那个杀猪的?若是不喜欢杀猪的,那个穷家巷的王太监如何?”
    玉莹被叶世棠如此狠辣的模样给吓到了,此时除了哭泣发抖,再也说不出别的字来。
    周围的人群看着盛怒的叶世棠,也只能在心里感叹着“叶大人一怒为红颜”的气魄,却不敢发出一个字。
    这时候静谧的空气里却传来一句相当有气势的声音:
    “是我借她的胆子,如何?”
    是柳姨娘一袭暗红色裙裾走了进来,她身段窈窕,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保养得体,脸上涂了脂粉便看不出老态,头上插着赤金步摇,看起来极其明艳,派头十足,若不是熟悉的人,看起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太太。
    她注视着叶世棠,眼里有厌恶和恨意。叶世棠也看着她,一双乌黑的眼眸平淡无波,似又暗藏着惊涛骇浪。
    “姨娘怎么也来了这里,若是喜欢这里的衣裳尽管挑选,挂我账上即可。”他的语调极平,听不出喜怒。
    “啪。”柳姨娘却极其愤怒,单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脸上,疾言厉色道:
    “混账,还不把你表侄姑娘松开,把她嫁给杀猪的还不够,还想把她嫁给那个变态的死太监,你不知道他都弄死了多少女人了,你还想把玉莹往那里送,你难道不知道玉莹是我娘家唯一的骨血,你究竟是想逼死她还是想逼死我?”
    柳姨娘这话说的满,几乎已经到了字字诛心的地步了,虽然她不算叶世棠法理上的母亲,但是终究是生了他的女人,这世上哪有儿子逼死亲娘的道理,布店里的看热闹的人群也纷纷发出了议论声,都说叶世棠不该这样对待柳姨娘的娘家人。
    叶世棠勾了勾唇,眼底的玩味明显,右手高高举起玉莹的手腕,忽地就是一松,玉莹没有准备就猛地跌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砰的响声,比白束那时摔的还要重几倍。
    “你,你,你!放肆!”柳姨娘气的用中指指着叶世棠的鼻子,不停的颤抖着。
    叶世棠浑身的气势越来越冷,锐利的眸子扫过人群,就捉住了柳姨娘的手往前一扯,几步就避到了雅间,端起未喝完的龙井,荡着杯盖,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道:
    “姨娘,在你心里就只有玉莹才是你的家人吗?那么儿子呢?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儿子,可曾想过儿子的感受,儿子如今已贵为正二品的大员,你知道你这样的无心的指控会给儿子带来多少麻烦吗?”叶世棠虽然还是一副淡淡不屑的模样,但是眼底处一抹淡淡的落寞,还是泄露了他的心凉。
    “我怎么没有将你当成家人了?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将你生了下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要将我的心头肉送去死。”
    “是啊,你也承认你的心头肉是玉莹,可惜她已经被那个杀猪的看了身体,她没有选的了。”叶世棠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接着又道:
    “你虽然生下了我,但是你养过我吗?小时候为了讨老爷的欢喜,你可以把我放在屋外冻上一宿,直到高烧不断迎来父亲的探望,或者是全身被掐得青紫一片来引起父亲的关注,再就是赶夜路嫌我麻烦,将我一个人丢在雷雨交加的深山三天三夜,这些都是你做过的事,你可还记得?在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还有一个儿子的?”
    叶世棠虽然极力淡定,但是小时候那些痛苦的记忆一一在脑海里翻过,眼底已经生出淡淡的看不清的水润。
    已经自己爬起来的白束偷偷在门边听清了全部谈话,只觉得心疼,人生在世很多东西都可以自己去争取,去奋斗,想要的自己都可以给自己,然而却只有出身没有办法选,可怜的孩子,有这样一个狠心的亲娘,他的童年究竟是怎么度过来的。
    她走了过去,轻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心,手指刚刚触碰,就感觉他僵硬的身体就是一震,早已冷却的内心忽然就找到了一个着陆点。
    “啪”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你是我生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胆敢把玉莹嫁给那个杀猪的或者是那个死太监,我就敢打死你。”柳姨娘说的理所当然。
    白束听不下去了,这是亲妈吗?看着叶世棠已经红肿的脸庞,却仍然无动于衷的样子,真是恨其不争,有个这样的娘亲,还他妈的愚孝干什么?她抬起纤细的手掌反手就给了柳姨娘一个耳刮子。
    “照你这逻辑,我看你不爽就想打你也是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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