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裂缝之秦始皇后

水乡遭伏 毕之负伤

    
    进入吴地之后,我们更加谨慎,几乎每日昼伏夜出,眼看临近广陵,心中隐隐泛起得担忧反而更甚
    “以临广陵,眼前淮河之水,便是流往那里”毕之摘下斗笠,以手遮初阳,远眺宽河如玉镜
    平静的河面如镜如玉,山川自有钟灵毓秀,升腾着的晨雾弥漫缭绕,享受着丝丝缕缕清风,竟有踏足天上云间的自在之感:“久闻广陵美景如画,今日亲临,方知此言不虚。”
    “当年楚国平吴,建立广陵城,听闻曾富丽堂皇、人间仙境一时,不知如今纳入秦国版图后,这里生活的人们是否依旧逍遥如仙”
    我抬眼看着船家慢慢靠岸,转身拍了拍马头,将脸靠上去,做最后的道别:“谢谢你这一路陪伴”马儿长嘶一声,蹭着我的脸,使我更加不舍,抱住它的头,最后,却也不得不放开手:“去吧,你们俩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让人捕了去!”
    两匹马儿再次长嘶,以示道别
    我回身,走到毕之身边:“走吧!它们说,愿送我们先走”
    毕之拍了拍马头,随我一起登上渡船,我们一起看着马儿不断长嘶着徘徊在岸前,渐行渐远:“它们在说什么?”
    我将目光微微瞥过身披草斗手持船桨渔夫,切齿道:“保重”
    毕之看了看我,随我的目光微微皱眉:“以前,我总不相信,人是可以懂马语的,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我随着毕之的目光,再次看向摇浆人那双食指布满老茧的手,我敢确定,那是一双长年持剑拉弓才会有的手,而不是浆。我冷冷一笑:“我根本不懂什么马语,只是用心交一个不是人类却胜似人类的朋友而已!鞭子和缰绳,永远不会让它真心待你”
    毕之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住镇定异常的摇浆之人,不紧不慢的与我继续说话,继续试探:“怪不得,一路上我们再饿你也舍不得杀了他们,临别了,宁愿放它们走,也不肯卖掉”
    此刻,刺客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扔浆拔剑,我抬起手,拨动机关,那人瞬间中箭掀下船去,毕之下一瞬间,一手抓住我,一手抓住了船浆,控制住不停摇摆的船只
    我抬头,看着四周渐渐逼近的十几艘小船,不禁紧紧抓住船脸,不敢妄动:“现在怎么办”
    “撞开他们”毕之扣紧牙关,奋力摆动船桨
    “我来掩护你冲过去,我这袖中有十二支箭,如果箭不虚发,可以打掉一半船只”
    “不要乱发,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你留着保护自己!”
    正说着,其中三船的人已经弃掉身上芦衣,持剑而来
    “小心”
    毕之持浆出水,直接将其中一人送下水去,随后弃浆抽剑,与来人相斗起来,我爬过身去,抓住浆板,奋力向前划船。
    这边刚刚被斩杀下水,那边又有人越船而上,我再次抬眼,却见水面上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百艘渡船,再回头,却见毕之肩头被黑衣刺客一剑划伤,毕之愤极,划破那人咽喉,紧跟着又与身后之人缠斗,踉跄的脚步证明他似乎已经体力不支。我伸出手,坂动机关,替他箭杀一个,此时,船身一晃,我被一人从身后控制住了手臂,困在腰间。
    “毕之”我紧紧抓住船板,不让身后之人携我而走
    “玉儿”他顾不上许多,一个纵身而来,一手拉住我撞向他的胸膛,一手持剑从我的腋下穿过,直中那人腹腔。正在此时。只听一声‘哧喇’的划骨声,毕之闷哼一声,沉入我的怀中,我狠转手腕,射出一箭,直中身后之人心脏。
    “毕之?你怎么样”
    “快走,不要管我”他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水,贱到我的脸上
    “谁敢动他!”我顿时失控,厉声制止不断上前的黑衣杀手
    “夫人,王上请夫人回宫”黑衣人收剑施礼
    “你们这是请吗?分明是想取我性命”暂且拖住黑衣人后,我抬头四望,却见舟甲越来越多,一齐向这边而来,再顾之间,才看见不远处有水乡横穿河水,不由心中默念:天不亡我。
    “王上交代,夫人若是不走,只好先伤其身。属下也是遵旨办事”
    “无耻!”毕之咒了一声,突然转身挥剑,直将那人头颅斩下一半。
    “走!”我见众人皆是一愣,瞬间抓住毕之腰间,翻身入水。
    我携毕之奋力往水乡方向泳着,毕之的伤口浸在水中,血水不断外洒,如同不断盛放的玫瑰,水中绽放。
    “毕之!”游至水乡,我费劲所有力气才将以经处在半昏迷中的毕之拖抱上岸,以丰密的水草为掩护,撕下衣袍,做成止血带,为他简单做了包扎:“毕之,毕之你怎么样”
    他虚弱的摇摇头,却没有睁开眼睛
    我环顾四周,却见他们已经兵分三路,散在湖中,其中一部分船只,正向这边划开,我扶起毕之,沿着小镇空旷的街道饶行。
    一直转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只见家家户户门窗紧关,路上几无行人。
    “老乡,老乡”我拽住一位男子肩膀,被迫让他停下来:“请问,医馆在哪?哪里有医馆”
    行人似乎听得出我是楚人,惊慌躲避的样子有所缓和:“您是楚人?”
    “是,我本郢陈旧都人士,被秦军追杀至此”
    “这些个贼人!”
    “家弟受了重伤,需要医治,还请老乡好心相告”
    那人点点头:“沿着这条路直走,过了桥便是”
    “多谢老乡相告”
    “不必,远客快去吧,您这弟弟似乎伤的不轻”
    “若有秦军追来,还请老乡帮忙隐瞒”
    “这个自然”行人拱手,匆匆而去
    毕之已经脸色苍白,我替他逝去额间不断冒出的汗珠,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毕之!毕之?不要睡,我们马上就找到医馆了,你要坚持住,不能睡”
    毕之闭着眼睛,颤抖着已经惨白的唇,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往前走,行至桥头之时,毕之彻底坚持不住,倒在我身上,晕厥过去:“毕之!毕之!毕之!你醒醒,不能睡”我这副身体极为弱小,接住毕之沉重的身体以是极限,根本无法拖动他继续前行,心急之下,四下望去喊人求救:“来人,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此时,不远处河畔葱郁的枝叶下,站起一位葛衣少女,她揉着眼睛,仿佛被谁扰了清梦一般,看到我时,眼中骤然一亮,随后疾步而来。
    我见有人向我走来,立刻收了眼泪,想好说辞:“姑娘,姑娘救命”
    那少女走近我身边,仔细打量着我,随后看了一眼受伤的毕之,立刻上前扶住:“真的是夫人!?夫人怎会到此?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认识我?”我从她的话中,听得出她认识我,不禁抬起头,仔细分辨来人,只见少女一身灰色粗麻葛衣,长发低挽,长的虽不至倾国倾城,却也婉约怡人,水润盈盈。我搜尽脑中记忆,却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此女
    “秦军封城半月有余,难道就是劫杀夫人?”她眉头微皱,目光继而落到已经昏厥的毕之身上,随后抬起头,看向我:“老师伤的很重,还是赶紧随我回家吧”
    我听她这样说,立刻松了一口气,泪中带笑:“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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