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贵妇

11.11 干柴烈火

    
    “季二,你是不是耍我?”姜织气得胸口起伏。
    季临招忽然抬头看她,问:“你叫我什么?”他的眼睛里暗得有些吓人。
    姜织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太生气,不小心喊了一声“季二”,立即改口说:“季二……少爷。”说完还笑了笑。
    其实,她还给他起过一个外号,因为不太雅,只有她自己知道,生气的时候才会在心里叫。
    季临招收回目光,勾唇轻笑了一声,笑得有些消极、嘲讽。
    他从旁边烟盒里取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那双眼睛盯着画上的蝴蝶看,好像能从中看出什么一样。
    还是哈德门香烟。
    他缓缓吐出烟圈,缭绕的烟雾勾勒着他的五官,他的声音像是也藏在了烟雾里,有些模糊:“出去吧。”
    姜织挑了挑眉。蝴蝶的事还没说清楚,怎么能走?
    “二少爷,我——”
    季临招不耐烦地打断她:“出去。”声音冰冷、淡漠。
    这态度让姜织柳眉倒竖,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换成是以前,她说不定会带人把他这间画室拆了,可是现在,她没权没势,刚动手恐怕就被扔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
    她还不想留下呢!
    随着门被重重合上的声音,画室里只剩下季临招一个人。
    他丝毫没有被刚刚的声音影响,目光落在画里那只蝴蝶上。
    他应该早点折断那只蝴蝶的翅膀,把她困住的。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姜织回到客房换好衣服黑着脸下楼的时候,看到秋分站在一楼楼梯口探头探脑。
    看到他,她又想起了季临招。
    于是,她走下来的时候,故意理了理衣服,把斜襟的扣子解开,又重新扣上,一副刚刚做了什么的样子。
    果然,秋满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姜织心里冷笑,走到他身边,停下说:“二少爷还在休息,不要打扰他。”
    “二少爷跟你……怎么可能!”
    姜织继续说:“对了,有件事我忘跟二少爷说了,就不去打扰他跟你说吧。我会跟我家里人说是那家店铺招工,我是被招去做工的,到时候不要露馅了。”
    秋分有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还是一朵高岭之花,咬牙切齿地说:“二少爷只是一时兴起,你得意不了几天的!”
    姜织勾了勾唇:“能得意几天是几天呗。别忘了把我的话转达你家二少爷。”
    回去后,姜织就把自己误打误撞找到份工作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
    “姐,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姜纺很激动,“那个神仙一样的人果然好心肠。”
    周氏从姜纺口中听说过那个男人,总觉得不会有这么好心的人。她担忧地说:“小织,这个会不会是骗你的?”
    姜木匠也觉得不太靠谱,说:“是啊。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去了吧。”
    他们夫妻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村子里,进城也只是偶尔,不清楚城里人是怎么样生活的,怎么开店的,就是觉得没那样的好事,天上不会掉馅饼。
    姜织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
    她怀里抱着姜耕,抓着他的小手逗着他。
    姜耕现在还小,很可爱,但是再过几年也就到上学识字的年纪了,要好好教育,不能长成大伯家那两个堂哥那样。还有姜纺,虽然是女孩子,也该读书识字才行。
    她要带姜家过上好日子,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得努力赚钱才行。
    “爹、娘,放心吧,我不会被骗的。季家二少爷在靖城是响当当的人物,季家的老爷在靖城学部任职,二少爷是留洋回来的,他们犯不着骗我。”为了让爹娘放心,姜织不得不违心夸一夸季临招,“二少爷的心肠特别好。他那家店打算是卖西洋家具的,听说爹是木匠,说能让爹给店里做事。”
    姜木匠摇了摇头说:“西洋的家具我见都没见过,哪里会做。”
    “看过了,有图纸了就会了嘛。”姜织笑了笑,“而且这店还在筹备,二少爷听说我们打算卖画笔,同意让我们先在店里卖。”
    “二少爷也太好了吧?姐,他们店里还缺人吗?我也想去。”姜纺问。
    “到时候我问问。”
    姜织在跟季临招要店铺的时候都已经想好了。她爹的手艺那么好,西洋家具肯定也能做的。现在西洋的东西在靖城很受欢迎,做出来卖给的又都是有钱人,比在村里打床、打柜子赚钱多了。
    姜木匠和周氏虽然依旧怀疑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但是看姜织很有信心,暂时先同意了。
    画笔已经做好两套了,从小号到大号的都有,姜织检查了一下,质量很好,一点都不比她以前用的差。
    “爹,就是这样的,你多做几套。”
    跟姜木匠和周氏商量好后,姜织休息了一会儿,趁着傍晚抱着一盆衣服去溪边。
    农活做不好,家里的衣服每天都是她洗。
    傍晚太阳小,平常洗衣服的人挺多的,今天溪边却没什么人。
    正当姜织疑惑的时候,就看到了叶续。
    怪不得,原来其他人都是看到村霸被吓走的。
    “可算等到你了。”
    姜织刚把木盆放下,叶续就走了过来,在她身旁蹲下,侧着脸看她。
    “你找我有事?”姜织问。
    “没什么。”叶续眼中闪过狡黠,“就是有一件事上次忘了问你。”
    姜织一边洗衣服,一边敷衍地问:“什么?”
    “你上次画出来男人那东西,是哪看来的?”
    姜织手上的动作顿住,说:“关你什么事。”
    自从中秋遇见后,这两晚,叶续的梦都十分香/艳,早上起来都得换裤子。入他梦的都是面前这个人。他后来想了想,自己怕是对村花上心了。
    想到她不假思索就能画出那玩意儿,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男人了。
    十里八乡,这附近,少男少女干/柴/烈/火滚到玉米地、高粱地的事,他听那些小弟讲过不少。
    “你说不说?”他的语气有些恶劣。
    姜织被问得很尴尬:“不说。”
    叶续舔了舔后槽牙,威胁说:“不说我就去你家,问问你爹娘,他们闺女是从哪儿看来的。”
    姜织脸一红,抓紧洗衣棒:“叶续!你敢!”
    叶续才不像吴满生那么胆小。他一点都不害怕她手上的洗衣棒,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跟玩一样。他肆无忌惮地笑着说:“你看我敢不敢。”
    姜织气得磨牙。
    她知道他敢。
    这个混蛋!
    今天是怎么回事?先是要被季临招气得心口疼,现在又要被叶续气。
    “你不说,我就去了。你家我还没去过呢。”叶续说着就站了起来。
    姜织黑着脸叫住他:“我说。”
    “说吧。”叶续重新蹲下,脸上带着坏笑。
    姜织在法兰西看过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她想了想,简单地说:“大卫的。”
    叶续的脸沉了下来。她果然有男人。
    他皱着眉,问:“哪个村的?”非要打断这个大卫的第三条腿才行。
    姜织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一看就是不读书的。
    她的笑声比说话的声音要清脆,好听得跟一串儿珍珠似的打在叶续的心上。越是悸动,他心里就越是酸。
    他抓住姜织的手腕,危险地逼近:“笑着什么,你说不说?”
    “你弄疼我了!松开!”
    叶续下意识松手。
    姜织皱着眉揉了揉手腕。见他一副今天她不说出大卫是谁就不放她走的样子,她沉吟了一下,解释说:“你误会了。我说的大卫……你可以理解成画里的人吧。”如果说是米开朗基罗的代表作品,说是个雕塑,说是以色列联合王国的第二任国王,他恐怕更听不懂,还要问好多问题。
    根本没办法沟通解释。
    叶续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坏笑,别有深意地说:“原来你还偷偷看春/宫画啊。”
    姜织:“……”
    你说是就是吧,谁让你不好好读书呢?
    叶续凑过来,身体几乎贴到了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哥哥,哥哥都可以教你。”
    自己不好好读书误会了,还要在这儿跟她不正经?
    姜织气得脸更红了,用手里的洗衣棒打他:“臭流氓!你给我把嘴闭上。”
    叶续轻而易举地抓住洗衣棒,小臂绷紧时的线条很好看。
    “松手!”
    “松手让你打?我又不傻。天都要黑了,你还洗不洗衣服了?”
    被他这么一搅和,衣服没洗几件,太阳都要落山了。姜织没好气地说:“松手,别耽误我洗衣服。”
    叶续这才松开手,往后仰倒躺下,两只手枕着后脑。
    姜织着急洗衣服,懒得搭理他。
    想到自己一个正经姑娘被他误会看春/宫/画,她敲打衣服都多用了几分力气,溅起的水花落在叶续的裤子上。
    叶续一点也不在意。
    他从后面看着姜织。她的身形纤细柔弱,一捏就会碎似的,腰很细,卷起的衣袖下是一截小臂,白花花的有些晃眼。她的后颈也很漂浪,几缕没梳上去的头发一直延伸到衣领里,看得他心痒痒。
    除了前面平了一点,那脸蛋、皮肤、脾气都挺好的。
    听到身后忽然传来的笑声,姜织觉得很莫名其妙。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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