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贵妇

19.19 喜欢我吗

    
    姜织一家在听到汽车声音的时候就来到门口了。
    姜木匠和周氏两人十分紧张。
    姜织没想到季临招真的来了,奉承地笑着叫了声“二少爷”。
    季临招看向姜木匠和周氏,微微点头,语气堪称温和地说:“伯父、伯母,我是季临招。”在大部分人面前,他都是个礼数周到的绅士。
    秋分这边,正和两辆车的司机一起把带来的东西搬进来。
    姜织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围观看热闹的乡邻们。
    “嫂子!这是谁啊?”
    人群里,有人喊她。
    姜织下意识看了季临招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知不知道这声“嫂子”是喊自己的,反正她就当不是喊自己的。
    正好季临招意味不明地朝她看了看。
    姜织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见秋分他们搬得差不多了,她走到大门口,朝围在外面的乡邻们说了几声“抱歉”,然后关上了大门。
    季二今天恐怕真的是来提亲给礼金的,她不想闹得全村轰动。
    姜木匠和周氏本就不怎么会说话,打过招呼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些局促。
    “二少爷,就不请您进去了。”姜织努力调节气氛。
    她知道季临招这样讲究的人即使进去了也不一定坐得下来,干脆就不让他进去了。省得进去后,请他坐,他又不坐,让她爹娘更加无措。
    季临招点了点头,说明来意:“伯父、伯母,我今天是来提亲的。这是礼金。”
    秋分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大洋,还有几张纸,不知道是田契、房契还是别的。
    姜纺忍不住“哇”了一声。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至于姜织的嫁妆,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季临招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刚刚抬进来的东西,“你们还有别的要求,可以提。”
    姜织默默点头。他考虑得还算周到。
    姜木匠和周氏还是有些紧张。他们也听说了季家是怎么样的大户人家,把女儿嫁进去,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姜木匠开口说:“二少爷,我们知道你有钱。我们家虽然穷,但是也不能卖女儿。”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黝黑的脸上写满戒备。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一辈子踏踏实实的,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们听过许多传言,比如说有钱人家不把人命当命,折磨人、把人弄死的。
    姜木匠的话让姜织十分感动,心里发软。
    “我这是明媒正娶,伯父伯母放心把姜织交给我吧。结婚后我会好好对她,照顾她、爱护她的。”说着,季临招抓起姜织的手。
    姜织垂在身侧的手猝不及防地被握住,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又任他握了。
    他说的这些鬼话她是一句都不信的,但是得让她爹娘放心。
    第一次被男人握住手,她的脸上控制不住泛起一点点红晕。
    她又补充说:“爹、娘,放心吧。都知道二少爷是个好人,他的承若是可以信的。”
    秋分这几天一直很不高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家二少爷竟然真的要娶姜织那个村姑。
    她凭什么!何德何能!
    二少爷到底怎么想的?
    就在他出神想着这些的时候,腿上突然一重。他低头,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抓着自己的裤子要往上爬。
    这应该就是姜织的弟弟了,看起来倒是比她顺眼一点。
    周氏这才发现儿子跑到别人那里了,叫道:“姜耕!回来!”
    “娘,没事的。”姜织阻止说。她恨不得小弟能在秋□□上撒尿。
    又聊了几句后,姜织暗暗下逐客令:“二少爷每天这么忙,应该还有别的事吧?有事的话就别在这里耽误了。”
    他在这儿,她们一家都不自在,还不如早点走。
    季临招也很上道:“那伯父、伯母,我先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姜织说,让她告诉我。”
    “爹、娘,我送送二少爷。”
    姜织所说的送,不过是把他送出门。
    外面看热闹的乡邻都散了,又恢复一片宁静,这宁静只是表象,指不定现在别的村都知道有两辆汽车开来她家了。
    “二少爷,我有话跟你说。”姜织打开院子的大门,一回头,心跟着跳了跳。
    季临招今天穿得非常正式,一身黑色的西装,跟这里格格不入。大概是反差大,所以入眼时的冲击力也强。这充满农家气息的地方把他衬得清贵雍容,不得不承认,他这张脸和与生俱来的白月□□质很能糊弄人。
    季临招让秋分他们先上车,与姜织站在门边,问:“你想说什么?”
    姜织抬头直视着他:“二少爷喜欢我吗?”
    “喜欢我吗”这四个字不管在哪看到、听到,都会让人心中悸动、紧张一下,却因为她直白坦荡的问法变得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没有一点旖旎。
    “不喜欢。”季临招回答得不假思索、不含情绪。
    听到这样的回答,姜织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哦,那我就放心了。不管你为什么要娶我,以后等我没有价值了,只要给我一笔钱,跟我离婚,放我走就好了。”
    季临招看着她,没有说话。
    姜织只当他是默认了,毕竟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她继续说:“婚期还有两个月,我希望二少爷尽量对你的追求者保密,我不想像上次那样被抓走,然后处理好家里,不然要是您家里找到我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只要钱给的够多,我可能会看在钱的份上答应的。”
    “这些我会处理好的。”
    “那二少爷慢走。”
    没过多久,两辆黑色的汽车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离开梨园村,又引得许多村民出来看热闹。
    季临招坐在前面那辆车里,望着窗外。
    正是邻近中午的时候,天光明亮,他的眼睛里却黑得不透光。
    ——以后等我没有价值了,只要给我一笔钱,跟我离婚,放我走就好了。
    当一个行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的人突然遇到一簇微弱的火光,会在感受一段时间后放开,继续在黑暗中前行吗?
    不会的。
    即使无法替代真正的光明,他也宁愿永远停留在原地,无休无止地汲取,直到燃尽,火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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