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离去。
曲言静静的看着重海谜涯的方向,喃喃:“是你要选择抛弃我的,所以,以后我做什么,你都没有理由拒绝了,因为我不会再给你抛弃我的机会了。
你心里没我,没关系,以后你会一直呆在我身边的,总有一日,我会占据,填满你的整颗心脏,哪怕碧落黄泉,都不要想着逃避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有我陪着你,就够了。”
说完,他嘴角扯出了一个满意的弧度。却是说不出的邪肆诡异。
“你,准备好了吗?既然当初做了决定,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准备接受我的到来呢?”
此时,远在郊野的封旋夏打了个冷颤,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诧异道:“奇怪,这没风呀!”
又是几日,众人都到了南隅北玑交接处的梵城。
梵城不属于任何一国,是昀海大陆唯一一个独立出来的城,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座城的城主实在便是一个吃素的主,谁也不敢来惹他。
其城主也极其神秘,除了南隅和北玑的皇室,谁也没有见过他,但城主的铁血手腕,使得梵城处于混乱地带却独有一番安宁和平。
地靠重海谜涯,却可规避风险,富庶敌国。
封旋夏对这个城主倒是颇有几分好奇。
梵城客栈早已人满为患,封旋夏运气好,还租到一间,许多没抢到客栈的人可能逃脱不了露宿街头的命运了。
掌柜桌前围满了人,都在问有没有房间,一人一句乱哄哄说个不停。吵得掌柜直头疼,最后忍不住大喝一声:“问房的没有,其他的,一个一个来。”
封旋夏随意往掌柜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上楼去。
这时,人群中一男子喊:“兄台留步!”
随即,众人便觉有一阵风从眼前飘过,看不清来者的身形,只能感叹,这人轻功了得。
封旋夏仍旧淡淡的上楼,忽觉袖子被勾住,她扯了扯,没扯出来,回头一看,才发现不是被旁边的栏杆勾住,而是被人拉住的。
封旋夏看了他一眼,这人不是那个要找他家夫人的男子吗,她看了男子一眼,然后波澜不惊地抽回袖子,道:“兄台有事?”
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无礼,他尬尴地笑了一下,随即落落大方道:“是在下唐突了。”
封旋夏摆摆手,“无碍。”
男子随即说明了来意,“夜露寒重,客满为患,在下至今未能觅得住所,故想与兄台拼房,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封旋夏直接拒绝,“抱歉,我不喜与人同屋而眠。”
毕竟自己还是女儿身,况且来人本就不认识,封旋夏自是不会允许身边出现不稳定的因素。
男子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道:“我可以睡桌子的。”
封旋夏诧异挑眉,难道这人听不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试问出门在外,谁会放一个陌生人进自己的房间,万一被劫财劫色了怎么办?
封旋夏不想再与他浪费时间,说了一声抱歉,便转身离去。
男子立刻闪到封旋夏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封旋夏恼了,抬手便要朝男子劈去。
男子急急到:“兄台莫走,你先听听我的条件也不迟。”
说罢,同时截住了封旋夏劈过来的手,俯身在她耳边道,“我认识重海谜涯的路,我可以带你去。”
说完,又拉开距离,带点祈求,“所以,你收留我,不亏。”
呵!得,原来是说拼房,现在改收留了。整个梵城无数的外来者,整个客栈也是许许多多的人,为何这人偏偏缠上了自己,封旋夏皱了皱眉,她虽不喜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防人之心,相反,她的防备之心挺重。
但重海谜涯的活人地图?
嗯,确实很有吸引力。
封旋夏饶有兴致的看着男子,道:“你就这样把底透露给我,就不怕我反水吗?”
男子不加思索便道,“你不会。”
封旋夏笑了,“呵,真是!信任我啊!”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呢!
男子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两个人总比我自己一个人好啊。”
封旋夏抬抬下巴,指向被他截住的手,耸了耸肩道,“你觉得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帮到你。”
男子松开了封旋夏的手,道:“谁说笑道最后只能靠武力的。”
封旋夏了然,又道:“植楮花只有一株。”
男子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比起植楮花,我对它所制成的药更感兴趣。”
封旋夏忽的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兄台请,合作愉快。”
男子亦笑,“请。”
“在下夏玄。”
“阿扶。”
……
与此同时,客栈一脚,一男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座上身着黑色斗篷之人,道:“长老,请吩咐。”
被换作长老之人轻轻拨开茶叶,语气平淡,“跟着这二人。”
“是。”男子低头退下。
这时,一直站在长老旁边默不作声的少年愤愤道:“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抓起来,逼问出地图下落。”
长老仍是不急不缓,“翎儿,莫要太急躁。”
被唤作翎儿的少年跺了跺脚,不服气道:“牧哥哥。”
长老摸了摸少年的头,“翎了听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想到这个,少年只得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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