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过后,败王府就再未遭受到任何敌袭,苏晓不明所以,但朝龙?D却很清楚,这是花逸冷在离开之前留给他们的厚礼,有了?崖阁这块金字招牌,便没有人再敢挑战它的权威,因为曾经挑战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世人都清楚,?崖阁插手朝廷中的事情,实属罕见,对打破这个定律的败王府就更加高看几分,看来这个败王朝龙?D,不仅大难不死,还开始得到上天垂青!
这些江湖上的流言很快就传到了孙皇后耳中,因为就算以死威胁也再买不通刺客,故而她很清楚,那些流言都是真的,朝龙?D竟然和?崖阁攀上了关系,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不禁暗暗咬牙,花千重那个老东西,她不知道暗中联系了他多少次,可每一次他都严词拒绝,声称绝不动皇室也绝不插手朝中之事,可如今,他不仅插手了皇室之事,还暗中相助败王,这也就是明摆着要与她为敌!真是气煞了她!
?崖阁无用,神坤宗也无用,她很清楚南宫宸炼出的毒药全天下无人能解,可是那朝龙?D和覃珞分明都喝下了毒酒,却至今仍旧活得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上天眷顾?
她不信命,她只信她自己,既然在宫外弄不死他们,那就把他们引到宫里再弄死,反正她有的是手段对付这对亡命鸳鸯!
“娘娘!”
太监元宝慌不择路地从大殿外一路小跑进来,匍匐在地。
见状,她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耐烦,“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元宝忙抬头禀告道,“回禀娘娘,寒王殿下回京了!”
闻言孙皇后乍然从凤椅上站了起来,眼中喜出望外,难掩心中激动,“天儿回来了?他人到哪儿了?”
元宝如实回禀,“殿下正在太极殿里回皇上问话。”
“好好好!”她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赶快命御膳房备膳,另外再把偏殿整理整理,备好温泉,天儿这一路风餐露宿舟车劳顿,定然受了不少苦,让他待会儿到本宫这儿来好好歇息,晚些再出宫回寒王府。”
这时,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大殿门口缓缓走了进来,“母后,是皇兄回来了么?”
此人是孙皇后的女儿安乐公主朝龙欢。
“可不是么!”孙皇后一阵感慨,“这一去边关就是一年,也不知道瘦了多少。”
想着母后到底还是最疼爱自己的儿子,朝龙欢虽心里不悦,面上却谄笑道,“母后放心,皇兄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欢儿也好想念他呀!”
孙皇后有些不信,“他在宫里的时候你不是成天同他斗嘴么?斗不过又来找本宫告状,怎么这会儿还想他了?”
朝龙欢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我当然想他了!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怕吵不过昭和那小贱人了!”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这种心思,孙皇后骤然变脸道,“你到真是长进,连吵个架都要找你皇兄帮忙,你皇兄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跟你这般见识!”
见母后怎么样都最在意自己的儿子,朝龙欢就更加难过,于是不管不顾便撒起娇来,“我不管!昭和有哥哥,我也有哥哥,凭什么她能仗着自己的哥哥欺负我,我就不能仗着自己的哥哥欺负她!”
孙皇后越听越窝火,邃然声色严厉地呵斥她道,“你跟宁德妃那两个没教养的孩子计较什么!你可是你父皇最疼爱的安乐公主,你不需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朝龙欢还是气不过,朝龙溪和朝龙吟俩兄妹这一年来总是让她吃瘪,以前是她以一对两抵不过,这回皇兄回来,她一定要让皇兄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此时此刻,被朝龙欢画了个圈圈诅咒着的昭和公主朝龙溪,正优哉游哉地在晏京的大街上晃悠。
她的贴身婢女烟兰虽然极不情愿,可是她家公主时常溜出宫外玩耍,她想拦也拦不住,也只能随身侍奉以保护她的安全了。
“公主——子,我们今日怎么个玩法?”
朝龙溪着一身白衣翩翩的男装,打开了一把玉柄折扇在胸前轻轻晃着微风,一脸猥琐地贼笑道,“还是老样子,先去临风书院看沈遇,再去云仙画舫看冯青,接着去潇湘苑看陶皖,最后去清逸轩看阮郎君。”
烟兰心想她家公主天天出宫就为了看美男子,而且次次都要看他们四个,难道她就看不腻么?
朝龙溪倒是想换点新鲜的美男子看,可是这晏京里能入她眼的,也只有这四位,除了不能看的长信侯司马?和五皇兄朝龙?D,其他能让她感到惊艳的男子,目前还没出现。
临风书院在城郊,两人叫了一辆马车便赶了过去,进入书院后,便悄悄躲在了课堂外的窗台下。
烟兰打头阵起身替主子查探屋子里的情况,朝龙溪蹲在窗下等得着急,“瞧见沈遇了吗?”
“瞧见了。”
闻言,朝龙溪缓缓探出脑袋,趴在窗沿上,向左前方的位置看去,只见沈遇着一身靛蓝长衣,坐姿挺拔,正认真专注地握笔疾书,真是个才华卓绝的翩翩公子,等他日他金榜题名,她一定求父皇收他做她的驸马!
这么想着,她咬着手指嘻嘻笑了起来,一旁的烟兰却像是看傻子一样翻了个白眼,她家公主的性子实在太过跳脱,是个喜好男色的花痴也就罢了,关键她还是个色魔,这晏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美男子,还有哪个没有被她吃过豆腐占过便宜的?
“走吧!”
说完朝龙溪便转身往院门走,烟兰面露诧异,“今日就这么算了?”
往常她家公主总是要等沈遇下了课缠着他闲聊一会儿,怎么今日却只看一眼便走?
朝龙溪眼含担忧地叹了口气道,“听闻冯郎君近日身体不适,本公主想早点过去看看他,待会儿在路上顺便买些补品给他送过去。”
又要送补品?
烟兰顿时无力扶额,虽然她会些拳脚功夫又是女扮男装看上去与男人无异,可是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去药铺里抓那壮阳的补药还是很奇怪啊!
冯郎君冯青所在的云仙画舫常年在晏京旁的月湖中穿梭,这月湖之中的画舫虽多,可根据朝龙溪的多年观察,只有云仙画舫里的男倌最好看,而舫中的众多男倌之中,最出众的当属冯郎君,显然其他人也同她的想法一致,所以要单独见冯郎君一面实属不易,不过只要银子多,这天下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于是刚跨进画舫,她就命烟兰塞了一锭金子给坐管,轻轻松松便进了冯郎君的小间。
冯郎君见是常客,遂笑意吟吟地迎了上来,作揖行礼道,“冯青见过溪公子。”
“不必客气,你快坐吧!”她一把握住他抱拳的手,将他拉到圆凳上坐下,关切地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冯青掩面轻咳了两声,气息虚弱,“不碍事,只是受了些风着凉而已。”
朝龙溪回身让烟兰把补品提过来,“这是本公子的一点心意,冯郎君可要好好调养身子,本公子还等着听你吹箫呢。”
说着就伸手摸了一把冯青白皙光滑的脸,“瞧瞧你这气色这般憔悴,不如今日先随我歇息了吧。”
在冯青和烟兰惊愕的眼神中,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便走到床榻边躺了下来,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向冯青招了招,媚笑道,“冯郎君,你快过来呀!”
“这——”
冯青原本脸色就差,如今更是被她吓得一脸菜色,虽然他是男倌,可他只卖艺不卖身啊!
朝龙溪却浑不在意,向烟兰挥了挥手道,“你去外面守着,有情况叫我。”
烟兰惊呆,“公——子,这怕不妥吧?”
“哎呀有什么不妥的?”不理会烟兰的劝阻,朝龙溪急匆匆地打发她道,“让你去你就去,担心什么,你觉着本公子还能对冯郎君做什么不成?”
冯青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地向烟兰发出求救信号,可是烟兰也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句:兄台你就自求多福吧。
“公,公子——”
烟兰出去后,冯青站在原地坐立不安,身在风月场中乃是身不由己,更何况他只卖才情诗赋,不好男风啊!
“哎呀你???锣率裁矗?峡旃?刺上拢
冯青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床榻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她身旁,她却一伸手就把他拽躺在了床上,另一只手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胸前,顺势在他胸口各种揉捏,吓得他俊容失色。
“公子!”
他实在忍受不住,一把抓住了她在他胸前衣襟里乱摸的手,想要制止她。
“别动!”
她舔了舔嘴唇,暖暖地气息吹向他的耳畔,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美味的食物,“本公子就是困了想和你一起睡个觉而已,摸你两下你又不会死!”
冯青吓得都快哭了,他这还是童子之身,是留给将来自己的媳妇儿的,怎么能就这么被个大男人破了?
然而就在他心情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时,她的手却纹丝不动了,他扭头一看,身旁的公子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睡着了,他终于长舒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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