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七零年代旧事

35.三胞胎(一)

    
    几千年来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残余,祸害了多少如花似玉的花骨朵,黎嘉钰可是有深切的体会,黎妈妈还算不错的,最起码没有不让上学。
    就是不如对待黎嘉泽,黎嘉辉那么尽心尽力罢了,好吃好喝好穿的紧着他们,这些都是从前黎嘉钰羡慕的地方,乖巧听话都没有能分享到关爱。
    听着大哥旁边的老太太唾沫星子乱飞,黎嘉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仿佛知道她的难过,黎嘉志伸手轻轻的摸着她头顶柔软的头发,给予最直接的安慰。
    鱼儿,我跟奶奶会加倍疼你的!
    黎嘉钰笑着用力点点头,我才不是因为自己才伤心,而是因为那么多受苦的花骨朵而伤心,做女人不易,做重男轻女家的女儿更是不容易。
    “我说,你们准备这么大一个包袱,万一是妮儿,岂不是浪费了,我看啊,等会儿要是我们家生了小子,你们家生了妮儿,两家换一换包袱吧。”
    黎嘉钰不愿意理会这个嘴碎的老太太,别人如何关她什么事儿,黎嘉志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跟着沐成栋学习,思想教育也没有落下。
    “奶奶,医生说我家大姐是三胞胎,总有一个是小子的,我们准备的还不知道够用不够用呢,我姐夫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婆家很重视,婆婆和小姑子都来了,刚跟着进去照应。”
    老太太傻了眼,我的老天爷啊,三胞胎啊,烧了高香了吧,好羡慕啊,如果大儿媳妇能一下子三胞胎,我非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来庆祝不渴。
    旁边的人也来了兴趣,一下子围上来,双胞胎都那么难见到,别说三胞胎了,简直祖上积大德了啊,呃,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秘诀,忍不住开口打听。
    “小伙子,呃,不知道你姐姐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啊?”
    黎嘉志一个半大的孩子,压根不知道什么意思,一脸蒙圈的看着问话的青年妇女,心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犹豫纠结当中,赵奎,宋秀娥出现了。
    他急忙拉着自家小妹站起来,冲到两人跟前,弄得他们一头雾水,问话的大嫂并不死心,计划生育越来越严格,能一下子生多胞胎不用罚款啊。
    “呃,那个,小伙子,你知道他家大姐为什么能怀三胞胎不?给透露一下呗,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赵奎看到其他蠢蠢欲动的人,脸色不是很好,宋秀娥也不大舒服,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怎么知道如何怀上三胞胎啊,这位大嫂太没有颜色了吧。
    黎嘉志也特别无奈心里暗道,大嫂,你不要问了,我们怎么知道什么原因啊,宋秀娥性子泼辣开朗,知道男人们不好说,可是她没什么顾忌。
    “这位大嫂,他们老爷们知道什么呀,都没有结婚呢,你这不是为难人嘛,再说这怀多少,是男是女,也都是老天爷做主的,我家大姐那里会知道呢。”
    有些吵闹惊动了里面的大夫,打开房门语气十分不好听,也不问谁对谁错,直接来了一个大杂烩,嗓门大的压过了众人。
    “吵吵什么,这里不是你们的大集市,不想生回家去,哼!”
    这时候赵兴媳妇儿,赵溪走出来,原来张凤梅别看是第一次生产,可是胎位正,身体健康,再加上来县城这些日子,明耀华没少给好东西,还有白华丹的效用,不顺产那里对得起这些付出啊。
    刚进产房的时候,宫口就开了五指,快的让刚才接待她们的大夫大吃一惊,连忙问是不是第二胎,得到否定答复之后,更加尽心尽力。
    “婶娘,怎么样?”
    “阿志,鱼儿,阿奎,秀娥,呵呵,没事,很顺利,保养的好,待产室都不用待,直接进生产室了,我们就等着抱孩子吧。”
    “嗯,刚才我们去了师傅那里,才知道凤梅姐要生了,婶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跟秀娥都在这里呢。”
    “呵呵,都是好孩子,行了,我们坐下了等着吧。”
    大夫早就转身回去,她才没有多大功夫跟这些人墨迹呢,围上来的大嫂虽然退下,可是依旧不怎么死心,其他人也是如此,但是碍于刚才大夫的呵斥,都没有哪个主动搭讪。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个多小时,产房门突然打开,一名护士探出头来,对着走廊里等待的产妇家属喊道:
    “谁是姜草的家人?快把孩子的东西给我,生了,是个小子,六斤三两。”
    刚才跟黎嘉志唠叨的老太太,一个机灵,急忙站起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笑呵呵的拿着小被子跑过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孙子,我有孙子了,呵呵,我是姜草的婆婆,这是我小子,孩子的爹,同志,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看看小子。”
    “快了,等着吧。”
    母子两个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让那些还没有生的家属,觉得特别碍眼,眼神再也不盯着怀着三胞胎的孕妇家属,而是都集中在产房门上。
    心里暗暗祈祷也要一个小子,仿佛是一群一群似得来投胎,也就五六分钟的光景,又出来一个护士,要得是另一位家属的东西。
    “呵呵,是个妮儿啊,还好我家是孙子,这继承香火还是小子,妮儿再好也是别人家的人啊,清明上坟还是小子。”
    本来就因为新生命降临,产妇家属心里挺高兴的,不管男女吧,总归是自家骨肉,可是让嘴碎的老太太这么一说,觉得不舒服起来。
    产房门再次被打开,推出疲惫的产妇,嘴碎的老太太,老实巴交的青年汉子,急忙迎上去,只不过目的地不同,一个直奔孩子,一个找到自家媳妇儿。
    又过了十分钟,护士开始叫张凤梅的家属,听到三胞胎都是小子,剩下的家属一下子沸腾起来,赵兴媳妇儿打开包袱,拿出三条小被子小衣服递给护士,脸上的笑容让对方眼晕。
    太好了,太好了,呵呵,呵呵,老三就是有福气啊,老大几年没有生育,他媳妇儿一下子生了三个小子,好,好,真好啊!
    “那,婶子,我回去熬些汤来。”
    赵奎,宋秀娥见到平安生产,觉得没什么事儿,就不在这里添乱了,都守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赵兴媳妇儿点点头说道:
    “嗯,去吧,我还拿了一些小米,红糖,鸡蛋,不要舍不得,三个小子要养,奶水少了可不行啊,再拿一袋奶粉来,万一不够呢。”
    旁边的家属听了这么财大气粗的吩咐,刚才的羡慕中又夹杂着浓浓的嫉妒,奶粉这种贵族食物,他们竟然有,竟然有,竟然有啊。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叹口气没有力气的重新坐回去,这时候产房门又开了,护士又喊了一个产妇的名字,这次是个妮儿,随后张凤梅被推出来。
    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住很久,也就一两天,医院会把产妇,新生婴儿都检查一遍,没什么不妥当的才让离开,当然也有很多直接离开,大部分都生了妮儿的产妇。
    几个小时之后,等张凤梅醒过来的时候,枣子小米粥刚刚好,黑乎乎的中药也在桌子上静静的待着,累坏了的她,整整喝了两大碗稀饭。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啊,张凤梅可算真真切切体验了一把,从怀孕到生产,酸甜苦辣什么都有,做女人不易,做母亲更加不容易。
    吃饱喝足的她才让福儿抱过来孩子们,一一辨认,喜悦的心情让她忘了生产的疼痛,刚出生的婴儿自然带着点苍老的皱纹,不过脸色还不错。
    三个孩子的体重都不太高,但也不太低,最轻的也四斤八两,检查结果跟其他单胞胎没有多大区别,让提着心的一行人彻底放心。
    医院接生了三胞胎,而且都是男孩,一时间涌进来很多看热闹的,都想沾一沾喜气,赵兴媳妇儿打发了一批又一批,直到大夫过来制止才算结束。
    老大最强壮,五斤六两,力气也大,肩负起来给两个弟弟开奶的责任,用温热的毛巾清洗干净,第一口让张凤梅一机灵,太疼了。
    忍着性子让他吃了个半饱,接着老三,老二,库存就宣告清仓,张家四姨专门从省城百货大楼买了三个玻璃奶瓶,冲泡了牛奶,这才吃饱喝足沉沉睡去。
    赵兴媳妇儿留下来照顾,毕竟她生养了几个,知道坐月子的事情,赵溪,黎嘉志回去继续做饭,产妇喂养三个小家伙不容易,没有营养粮食拖欠的太厉害。
    赵奎带着宋秀娥趁着天儿还不算太晚,骑着自行车离去,首要任务是报喜,赵兴接到消息高兴的大笑,本以为老三当兵之后,子嗣最单薄,谁知道竟然最丰厚。
    赵海脸色不太好,心里特别苦,并不是嫉妒自家三弟,而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子嗣,等小侄儿们满月,他就请自家娘重新相看媳妇儿。
    三四点的时候,张凤梅又饥肠辘辘,炖好猪蹄黄豆汤的赵溪,提着饭盒走进来,一股子香气让旁边几位产妇差点流哈喇子。
    不比较就没有伤害,看着自家不是开水鸡蛋,就是红糖小米,一点花样都没有,可是又不能抢夺过来自己享用,只能暗暗感叹自家命苦,摊不上这样的好亲戚。
    又白又宣和的白面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汤了浸泡成渣渣,也是两大碗,两个大白馒头,沐成栋还把红枣细细的切成小块,让张凤梅就着红糖喝水。
    医院人多嘴杂,红糖麦乳精奶粉都没有带很多,每天也就刚够喝,就这样还惹来了一家讨要的,就是那个给黎嘉志唠叨的老太太。
    赵兴媳妇儿直接拒绝,对方口气一下子变的很刻薄,让黎嘉钰直接赶走了,屋子里住了五家人,又不能开窗透风,屋子里什么味儿都有。
    下午的时候检查正常,明天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去,因为是三个婴儿,晚上的时候最少两人守夜,黎嘉钰,跟着黎嘉志回到沐成栋的家。
    “干爹,婴儿特别丑,红红的,眼睛都不睁开,拉的屎特别粘稠,跟油漆一样呢。”
    “就是啊,师傅,怎么不白啊,我记得阿辉的时候没有这么丑啊。”
    “傻孩子们,人人刚出生的时候都差不多,凤梅又是三胞胎,能有那么样的体重也是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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