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深渊底,霜无月与灵碧打斗之地,两人似乎棋逢对手不相上下,这一席的打斗下来,竟还没有分出胜负。现在在一旁观战的涟漪正看得津津有味。却突然,就在那片豁然而起的金光出现一瞬间,涟漪看着好戏的脸一冷,转头看着身后的方向,“不好,玄鸟醒了,是有人闯入了潭底。”
能够唤醒朱雀玄鸟的,莫非是,樱沁,玄女弟子东灵之神,樱沁?
那个女孩,现在到潭底去了?
涟漪回头过来,忙着喊两位,“喂,如果你们都是为了那个女孩而来的,那我可能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了,你们别打了。”
说完,灵碧和霜无月都停了下来。
“哪里?”灵碧上前,“涟漪前辈,”在玄兽族中涟漪已经算是前辈,所以灵碧难得放下了妖皇的身份,“她在哪里?”
霜无月也急急走了过来,却是双目阴翳的看着涟漪,“既然,前辈你知道她在哪里,刚才为何不说。”
现在还弄得一个妖皇要来和他抢女人,他自然很是不爽。
现在也不是计较他是否有礼貌的时候,涟漪脸上的神情也是绷得极紧,“或许就在我寒潭底下,你们自己速来,我要先回去看看情况了。”
话一落,涟漪化成黑烟飘离了去。
灵碧紧跟而上,霜无月也没有半点耽搁,就在涟漪前脚一走,后脚他们都跟了过去。
——
深潭底处。
玄女身影一出灵雪失神,此刻她的记忆主导已经变成樱沁。可是,也完全拥有灵雪记忆的樱沁,这时看着那玄女虚影也是无比的震惊。
“师尊?”她看向齐?。
一副处惊不变的模样,嘴角还微微噙着笑意,似乎在他眼里,这个玄女的出现没有半点的威胁。
他现在的模样就如同曾经的红坠,仿佛一切都是操控在他手里的样子。这样的情况,就像也是他导出来的一场计。
从玄女身上,齐?的目光收落在樱沁身上,看着她突然有些变幻了的模样,他笑道:“沁儿,是你吗?”
尽管樱沁就是灵雪,可她与灵雪还是有些不同,她看上去,更像是不会藏心思在心底,一切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带着点天真可爱又倔强的模样。她比曾经那个总是冷漠的灵雪更加鲜活。哪怕,是现在看上去似乎有些惶恐的模样。
对上齐?那一双,完全与红坠无异样的眼,以及此刻他身上带着的与红坠一模一样的气息,他这一声“沁儿”樱沁就几乎又要以为他就是红坠。
可那一身黑衣将她拉回理智。
想到刚才,齐?对她霸道而强横的吻,不由往后退了退。
“这是否,又是你计划好的?”
不然,在这暗魔断渊,又是如此深潭,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可是,还没等齐?回答她的问题,那玄女虚影唤着,“灵雪,你已经忘记为师给你的忠告了吗?”
樱沁再次将目光移向玄女,她低下头去,“斩杀天下一切恶魔,保九天无极,与凡间一片太平,是我的责任。不得与魔纠缠不清,不然将,万劫不复。便是师尊你的,忠告。”
她如何不知,当恢复成灵雪记忆,平日里洒脱的樱沁就再也回不到之前随意的日子。她被迫要行驶灵神的职责,玄女的忠告终日在耳边回旋,提醒着她,要除魔,要除魔……除尽天下之魔,才方能保凡间生灵一片太平。
可是,今时已不同往日了,这不是曾经的九天无极,而灵域也已经破灭不堪。她就算有心保救,现在也太晚了。而且,对手是齐?,她无法亲手杀了齐?。哪怕现在是作为樱沁,她看着齐?这张分明与红坠无二样的脸,如果他换上一身白衣。
便就是曾经她喜欢着的,高贵典雅,淡漠悠闲,仙气凛然而高深莫测的红坠。刚才作为灵雪时与他的接触,她还能感受到他身上属于红坠的气息,比如那如何也从脑子挥散不去的幽香。
她,无法下手。
“很好。”玄女庄重的容颜带上了点微笑,此刻她的眼里,似乎并没有看到齐?一样,对着樱沁,继续道:“当初你自动请缨去除大魔,不停为师规劝,执意前行,自毁元神消灭。但魔灵尚在,那是为师的一个错误,今生为师之愿便是将魔灵清除,而如今复活,那当初对为师的承诺可还在?”
“承诺?”樱沁抬眸。
玄女面色也是一刹那变得严肃,“必除那魔灵不死不休,还九天一片清平。那日离去之时,你所发的誓言,也是承诺。还记得为师对你说过什么吗?”
说了什么?
那时?
“看来你还是忘了?”玄女虚影叹了口气,“那时因为看你痛苦,而为师不忍你那么痛苦,给你的选择,看来你是选择了后者。也罢,是劫,终究逃不过,既然今日你又见到了为师,那便带你去看看,那时你所做的选择,你丢失的记忆。”
那时,她作为灵雪还丢失过记忆吗?
樱沁突然脑子一片空白,随后在脑海里面,那片茫白之色中开始闪动着灰色的,渐渐的,她的眼前变得模糊,再渐渐的变得清晰。
当她再次睁开眼来,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这便是她回到当年,九天无极的云霄大殿之上。
……
众神熙熙攘攘,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大殿之上,一绝美女子,身着金缕绛绡衣,头带九龙凤髻,腰配和田美玉,蓝丝彩袖纷飞,极为端庄。
此便就是乃无极神界众神之首——九天玄女娘娘,她的师尊。
她走上去,可是大家所有的人都像是看不见她一样,在最前面的位置,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灵雪。
九天玄女一扫殿下众神,神情威严,问道:“吾之魔灵创下九幽魔域,触犯天威,众神何看之?”
“回娘娘,那魔灵创九幽自称为帝,与九天为敌,需伐诛。”
“回娘娘,那魔灵许众魔吞食神界精元,引起恐慌,需伐诛。”
“回娘娘,那魔灵率众魔在灵界横行,残杀人类使得生灵涂炭,需伐诛。”
“回娘娘……”
——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爱情,那和谁过不是过?
而且眼前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好看,而且看他开的那张宾利,以及身着的这一套高定服装,是个有钱有品味的男人。
任澜心笑了笑,“我不后悔,也不介意搬来和你一起住,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向你说明一个情况。”
看着任澜心这副明显是打算搞点什么小动作的样子,男人眉眼一动,“什么情况?”
“我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心高气傲的女子,目前在一家小型公司工作,月薪3000自给自足,但同时也大手大脚,标准的月光族。没有最多,我也不嫌弃更多,如果你不介意我会用你的钱……”
然而任澜心的话,还没有说完,肖暮南直接掏出一张金卡,递给任澜心,“这张卡里五百万,待你搬过来之后,家里一切开销由你支配,不够,再来取。”
“你……?”任澜心呆了,本来是打算让这个男人认为自己会花他的钱,他会单方面的吃亏,暂时就打消让两人同居的念头。
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是“五百万”?
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对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女人,出手如此阔绰,他的脑子,究竟是不是有问题?
这一时间对上他那一双丝毫没开玩笑的眼,任澜心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肖暮南又如何没有看清她这点心思。等了十年,找了十年的女人,在酒吧里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再逃……不管她是,什么理由。
“怎么,嫌少?”看着任澜心迟迟不接过卡去,肖暮南嗓音低沉的问。
仿佛这下任澜心才回过神来,看了他手中的金卡一眼,在这阳光明媚的天色下,那张卡被反射出的金芒,真是刺眼。
头一侧,她转过身去,便往前走去。
“虽然我和你拿了证,但你想用五百万就买我做你的管家婆,为你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吗?那不好意思,收好你的卡吧,我还是想过得随意一点。”
戏谑的话里带着半分慵懒,说到这里,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不过你要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也行,我不介意当米虫,送我回去吧。”
肖暮南执意得有些过分,让她暂时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拒绝,那就先,勉为其难吧。
说完,便又往前走去。
任澜心被肖暮南送回了她现在的住处。
她是一个人住,一个月几百块钱的房子,非常简陋的一个单间。不大的客厅里,简陋得就一张刚好能够躺下一人的小沙发,进入卧室里面,一切都被摆得井井有条,尤其是床上的被子,都已经整齐得叠出了轮廓,就像部队里面叠的被子那样,整间屋子是湖蓝色的基调,无一不透露着一种清冷。
一眼扫过她的屋子,她还是和以往一样,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做事一丝不苟,是个性子要强的女人。
只是,这房间冷色的基调使得肖暮南看起来很不舒服。明明以前,她是那么喜欢粉色,就和平常的小女孩一样,总爱抱着那只米奇对喊着他“暮南哥哥”,对他笑。
那时她的笑容,总是不带任何杂质的纯净。
到底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
喜好变了,心性也变了。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变得完全不认得他了。
“那边有矿泉水,口渴的话自己拿着喝。”
任澜心吩咐过后,就要去一边忙碌,这时肖暮南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而且力道还不轻。
任澜心被这一抓,被迫看着他,不由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男人眼神幽冷,冷得几乎能够看见他眸底深处升腾而起的冰雾,“你当真记不得我了吗?”
“肖暮南,你昨日才做过的自我介绍,你当我是傻子?”任澜心说着,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然而男人没有半丝的松动,依旧将她捏得很紧,“除了肖暮南这个名字,其他的呢?”
比力气,任澜心当然比不过这么一个大男人,她便不与他争,就这么任由她捏着,声音也放得缓和了下来,“你这张脸,帅得很有特色,过目难忘,但不好意思,除了昨晚,我是真的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有见过。”
说到这里,她微微敛了下眉,“不过,也许你曾经你见过我,十七岁那年我生了一场病,病好之后,对十七岁以前的记忆,就迷迷糊糊的了。”
她也不是傻子,昨晚喝了酒虽然晕乎乎的,可这个男人在她面前露出了一个“深情”的眼神,那瞬间莫名涌上心头的熟悉之感,她并没有忘记。
想想自己也不是那种漂亮得惊天动地的女人,这个男人帅气多金,却还要娶她,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可能真的是曾经他认识她,可能两人之间还有一段感情什么的。
可她不想去多思考,自从五年前被那个男人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就已经决定,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
听任澜心这么一说,肖暮南眼神里的冷,瞬间就变成疑惑,可手里捏着女人的力道并没有送,“原来那年你的离开,是生了病?”
从这话里,任澜心也听出点什么来了,“所以你是…真的认识十七岁以前的我?”
这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是她随便在酒吧找的一个看得过眼的人,竟然还是个老熟人?
任澜心那一双美眸睁得老大。
却在这时,以为会给她什么答案的男人捏着她变成了强拉着她,转过身去,“你这些寒酸的东西也不需要收拾了,走吧。”
任澜心眨了眨眼,脱口就问了一句,“去哪儿?”
“先随我,去医院。”
去医院?
这下任澜心有些慌了,“不不不,我现在身体好得很,不用去医院。”
医院是她现在最怕的地方,那里总是充满了死亡与冰凉,何况她还曾经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所以说什么她也不愿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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