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按着太阳穴,沉默一会儿,说:“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跟我外公说了,让他找机会给姓赵的敲个警钟!”
“就这样吗?”潘蓉显然很失望。
她知道,老头子能答应这么做就很难了,可是,她要的,绝对不止是这样。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要知道,不管你手上握有多少证据,都无法将他绳之以法!”张政劝道。
潘蓉苦笑着叹了口气,说:“总有些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管他们犯下多少罪行,都不会受到追究!可是,有的人,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却要受着这不公正的待遇!”
“这种事,不是咱们能改变的。”张政劝道。
“好了,你别说了。我答应你,明天等你。”潘蓉道。
“好,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张政道,潘蓉答应了。
回到公司,潘蓉亲自下令停止了和彭于慧公司的一切合作。
为了夏雨辰,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哪怕将昔日的姐妹逼到走投无路!
彭于慧这个叛徒!
三天后,写检举信告发夏雨辰的公司老总向纪检委承认自己是诬陷。而纪检委上下的干部,被这一次的组织审查给搞得焦头烂额,没有几个人愿意牵扯进老大和夏振海之间的斗争,盼望着这场审讯早点结束。因此,当举报人承认是诬陷之后,办案人员都松了口气。于是,案情总结很快就写了出来,以最快速度报到了纪委刘书记手上。
看到这结果,刘书记自然生气。他本想借着这件案子打击夏振海,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结局。
事实上,刘书记也听说公安厅黄厅长参与了整件事,毫无疑问,黄厅长的加入给夏振海增加了一个制胜的筹码。恐怕,那个举报人也是受不了压力才那么说的吧!
案子已经水落石出,纪检委也不能再压着不报。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让夏振海占了便宜!
徐书记亲自盯着这个案子,因此,刘书记便亲自去向徐书记做了汇报。徐书记听完,便让秘书打电话把夏振海叫了过来。
“徐书记,这里头,怕是有伪造口供的疑点。”刘书记补充道。
“伪造?”徐书记皱了下眉,扫了属下一眼。
“前一阵子,公安厅对举报人进行了一些调查,然后,举报人就翻供了。”刘书记说,事实上就是在暗示黄厅长派人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
徐书记叹了口气,说:“如果整件事都是一场误会呢?”
“徐书记”
“老刘,你听我说完。夏雨辰在我身边工作了很多年,对于他,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既然事情已经了结了,你也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事实是怎样的,我想,你心里也是清楚的。继续追究还有什么意思?你要想办案子,有的是人让你查,何必抓着这一个已经清楚的事情不放?”徐书记道,“你和老夏都是老同志了,搞好团结,把工作干好。等会他来了,你们把话说清楚。”
刘书记这才反应过来,徐书记是站在夏雨辰的一边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还要支持他追查呢?
夏振海到来后,三人畅谈此事。
尽管事实已经清楚,可是,鉴于这件事对儿子造成的不良影响,夏振海的心绪难平。只不过,耐着有徐书记在,他也不好说什么。
“好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查清楚就最好了,你们两个,可别因为这件事留下什么心结!”徐书记道。
老大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执拗着,倒显得不好了。于是,刘书记和夏振海便当着徐书记的面握手言和。
只不过,走出徐书记办公室,夏振海便说“以后,还是搞清楚了再下手,免得最后让人都看了笑话。”
“听你这意思,是刘某成了笑柄了?”刘书记笑道。
夏振海笑而不语。
“但愿你家小夏今后还能够逢凶化吉。”刘书记凑近夏振海轻声说,“你能罩得了几年?”
说完,刘书记对夏振海神秘地笑了下,扬长而去。
夏振海站在原地,只是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事实上,夏雨辰整件事都是瞒着他母亲的。谭桂英出了院,医生说需要静养,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因此,所有人都把这件事瞒住了。如今,乌云散去,家里人都说要给夏雨辰庆祝一下,除除晦气。这么一来,谭桂英自然也就知道了。
自从医院苏醒后,谭桂英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话明显变少了,很多时候都是安静地看着别人、听别人说话。现在,她知道了儿子经历的这一场风波,却不像过去那么激动了。
事情查清楚后,夏雨辰很快就恢复了工作。家里人也准备给他庆祝下,因为夏雨辰外婆生病不能出门,因此,夏、谭两家的人便聚在谭家。
真相大白,夏雨辰却是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高兴。他很平静地听纪检委宣布了对事件调查的过程和结果,等同僚们和他握手恭喜时,他只是淡淡地笑着道谢。
方晓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从办公室出来,夏雨辰便直接开车去了学校方晓悠的办公室,然后坐在那里等着她。
她从实验室出来,在办公室给自己倒了杯水,见他坐在电脑前,笑着拍了下他的肩。
“怎么了?”她低下头,盯着他问。
他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是喜悦还是什么,她根本说不清,只是,她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往后看了下,见窗帘还开着,便说:“去把窗帘拉上。”
“干嘛?”她不解,“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
“让你去你就去,干什么那么多废话!”他说。
她便放下水杯子,去把靠近走廊那边的窗帘拉上了,他又让她把门反锁了,她越发的糊涂,见他坚持,就去了。
“好了,你要说什么,说吧!”她站在屋子中间。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她,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那样的用力,几乎不能算作是吻,而是咬了。
她很痛,连眼泪都出来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总是要用这样暴力的行为来表示感情?
“你,你干什么?这是办公室!”她用力推开他,提醒道。
他大步上前,将她的身体抵在文件柜上,一只手开始在她的胸前揉搓,口中喃喃道:“我真想马上要了你!”
“你疯了!”她低声怒道。
“我是疯了,这段时间,都快被逼疯了。”他说着,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脸上、脖间。
“我知道你难受!”她说着,听到他这句话,她的不快也顿时消失了。
“你知道吗?从今天开始,我自由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没有了调查,没有了问讯,没有了诽谤!”他说着,似乎很是激动。
她简直不敢相信,喜悦立刻将她淹没。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她说着,有些喜极而泣。
他停下吻她,专注地凝视着她美丽的面容。
“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坚持不了。谢谢你!”他说,温柔地在她的额头印上一记吻。
她闭上眼,靠在他的怀里。
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紧紧拥抱着,这样就好!
夏雨辰本来要约谭鸿宇一起吃晚饭,谭鸿宇却因为一个重要的商业谈判突然离开了。于是,晚上,小夫妻便在外面小小的庆祝了一下,然后就回家了。
这夫妻两人在家里的生活,似乎一成不变。
要么是都在客厅里待着,一个看电视,一个看杂志或玩游戏。因为两个人的爱好既然不同且丝毫没有交集,因此,一个人欣赏自己喜爱的节目之时,另一个只是在旁边陪着做自己的事而已。要么都是在书房待着,各自盯着自己的电脑干着自己的事,鲜有沟通。
只不过,例外总是有的,比如今晚。
摆脱了枷锁的夏雨辰,今夜比平时更加的疯狂。虽然床事不是生活的全部,也不是表达自己喜悦的唯一方式,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到了这个家里,床事似乎在夫妻二人有限的交流活动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第二天不是周末,两人还要上班,可是,这一夜几乎没有睡,天亮时哪里有精神工作。
方晓悠起了床,去洗漱。夏雨辰无意间经过洗手间,却听到里面传来呕吐声,将近一两分钟都没有停止。他很是担心,赶紧进去,但见方晓悠双手扶着洗脸台,弯着腰趴在那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拍着她的背,担忧地问。
她只是摇头,等到舒服点了,才站起身洗了下脸,说:“好几天了,可能是最近天凉,胃出现问题了。吃点什么都会觉得反胃。”
“抽空去医院看看,别拖着!”他说。
“哦,等有时间吧!这些日子太忙了。”她随口应付道。
昨晚上,夏雨辰就说了家里人准备在周末举办一个聚会为他庆祝的,方晓悠便说安排下时间,给学生们交代好工作,因为最近大家的工作都在紧要关头。
终于到了庆祝会的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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