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山庄是帝都郊外风景最宜人的别墅群,有钱人和商界政要一般都会在玉龙山庄买一栋别墅。
一栋最小的别墅都占地上千亩,而这里最大的要占地上万亩,地段好,自然房价就出奇的高。
这里有山,有水,风景宜人,所以,玉龙山庄别墅又被人称为富人区。
而麻德良在这里就有一处私宅。
幽静的山林中有一栋二层暗红色别墅,周围有苍松翠竹绿树掩映。
漆黑的铁门紧紧的关闭着,藤萝爬满了院墙,院内一棵苍松长的很高,绿色的树枝四散开来。
而还在青龙帮里的坤泰却眼看着骆玉蝶走了,无计可施。
不想失去骆玉蝶,又不想得罪麻德良。
可是骆玉蝶去救莫丁他也拦不住,暗自嘲笑她,不自量力,没有武器,只有一条绳索,就用这个去救人,好像太天真了吧?
骆玉蝶难道不怕被麻德良抓住之后不放她回来了?或者给她扣在他家当他的情妇?
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坤泰发了狠,叹息了一声,“只有要了他的命,骆玉蝶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此时的玉龙山庄里,麻四正在客厅里坐着,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坤泰,不觉警觉起来,想不通他打电话干什么,但还是接了,“找我有事?”
“四哥,骆玉蝶去救莫丁了。”
麻德良眼睛阴鸷的一闪,“你想干什么?”
这人的话不能信,他救走骆玉蝶,又来这一套,想忽悠他上当,没门!
坤泰知道麻四不能一时就相信他了,他就说了他知道的那个秘密,他说,上次救走骆玉蝶打你一枪托子的就是你们抓的莫丁。
“这是真的?”麻四腾地起身在电话里就大声说道。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跟你开玩笑呢,他就是骆玉蝶的随从,一直跟着骆玉蝶,而且骆玉蝶其实是绵国神鹰帮的女帮主!”
麻德良放下了电话,阴鸷的眼睛透出一股杀气,他的手紧紧的攥着,眼睛里的阴郁之气很快就弥漫在各处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而骆玉蝶竟然是女帮主?
看她一副柔弱无骨的身段,细皮嫩肉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啊!
怪不得这女人那么难搞呢!
原来竟然是一个女山贼!
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被她迷惑,却也是心甘情愿了,这女人够胆量,他就觉得这女人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一般女人早都顺从他了,可这女人就敢跟他拼命。
混黑道的,什么硬骨头,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亡命徒!
……
此时门外,天色已经黑了,平头吩咐保镖,“精神点,大哥说了,今晚上那个女人会来,都看好了,不要像上次那样,被人闯进来,拿枪指着老大的头,都没有人察觉,这事再发生一次,估计咱们都要掉脑袋了。”
此时,一辆黑色大奔驰忽的就开进来了,一直开到门口才戛然而止。
保镖都朝着车里看去,而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年纪不大,戴着墨镜,神态中透出一股痞子气,嘴里嚼着口香糖,清冷的月色中显得他的脸特别白,眼神很阴郁的朝着门口的平头喊道,“今天院子里怎么那么多人?”
“少爷,您怎么来了?”
平头看到是老大的儿子来了,心里感到吃惊,因为老大吩咐了,不许外人进来,今晚上要和青龙帮的人有一场厮杀。
这可怎么办?
他不能告诉少爷,又不敢撵他走,只好敷衍着突然闯入的麻贝宗,准备去向老大汇报。
麻贝宗眼睛一瞪,“我不能来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老大在这里要抓一个人,吩咐我们在门口把守,您回到屋里就别出来,小心惊到您!”
看着麻贝宗没有要走的意思,平头返回了屋里。
麻贝宗进去看见他爸爸一个人阴沉着脸坐在客厅里,他想直接进房间,却被他爸爸叫住了,“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麻贝宗转身吊儿郎当的走进客厅,朝着沙发一倒,眼皮都没有抬,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着,“跟朋友在附近喝酒了,喝的头有些晕,就不想回市里了,回这住一宿。”
麻贝宗揉着额头,“啥都管!”
麻德良听着儿子嘟囔了一句也没听清楚,只是不耐烦的看了他儿子一眼,“天天在外面鬼混,也不干点正事!”
“正事,您不也是天天喝酒看女人嘛……”
“小兔崽子,你跟谁说话呢!”麻德良起身走到他儿子跟前指着他,“给你投资钱拍戏,你拍好了吗?”
麻贝宗和他爸爸长的一样,五官也算端正,只是脸上布满了还没有消除掉的青春痘的痕迹。
就是这样一张脸,却成为了明星。
整天游手好闲的麻贝宗的爱好很多,他最近又迷上了演戏,麻德良就拿出一大笔钱投资制片方,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儿子在剧中当男主角。
“爸,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没有功夫跟你吵,你给我起来,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
麻德良知道骆玉蝶今天会来,他不想让儿子参加械斗。
就撵他儿子回房间去。
“爸,你吃枪药了吧?我不就是说了两句你不爱听的话嘛,至于吗!”
“滚,滚……”
麻贝宗斜睨了他爸爸一眼,嘴里打着唿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麻德良看着儿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他还是感觉心里不踏实。
知道了骆玉蝶的身份,就不能再把她当成一个跳舞的舞娘了,她曾经是绵国最大帮派的帮主,没有点本事,怎么能当上帮主呢!
估计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麻四阴沉着脸,朝着密室走去。
私宅密室
平头拿着鞭子打了快一个小时了,打的手也酸了,这小子就不说骆玉蝶在哪,他的力气都打没了,然后狠狠的呸了一口,骂着一件昏过去的莫丁。
将鞭子一扔,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顿时一副陶醉的表情,然后又转身去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吞云吐雾去了。
突然,门开了,平头看到是老大来了,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大哥,你来了。
麻德良面无表情,朝着绑在柱子上的莫丁看了一眼。
“这小子嘴真硬,就是不说骆玉蝶在哪。”平头跟麻四汇报。
麻德良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色骤然大变,阴鸷的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叼着他的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朝着上方缓慢上升。
“把他弄醒!”麻四冷冷的说道。
平头端起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去,莫丁一个激灵醒了。
莫丁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是在这里。
他的眼角因为被打的肿了不能完睁开,血迹还黏在眼角上,当他醒了时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张狰狞的脸,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他双眼迷离,意识还没有恢复,想起来,自己是在回公寓时被守候在那的保镖抓到这的。
已经绑在这两天了,他们问他为什么有骆玉蝶住处的钥匙,问他是不是知道骆玉蝶的在哪?
他什么也不说,就是摇头,然后这群人就像疯狗一样疯狂的打他,并且使用酷刑给他上夹子。
他的手指被夹断了,身上的肋骨也好像断掉了几根,浑身是血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屋里很暗,没有灯光,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他就这么被绑着,一直站着,两天了,滴水未进。
“是他?”平头吃惊的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
“就是他救走了骆玉蝶。”平头又问了一遍,麻四点头。
就是这个男人的闯入,让他被麻四狠狠的骂了一顿,这回落在他手里,他要狠狠的折磨死他!
窗外,明月被乌云遮盖,漫天的阴沉着,风刮着,树荫婆娑下的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很快就跳进了院内。
乘着夜色,伸手不见五指,骆玉蝶来到了玉龙山庄麻德良的住处。
今天为了便于行动,她头发也梳起来,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一身黑色,将金丝夺命绳索缠绕在自己的腰间,
她摸了一下腰间的绳索,阴鸷的眼睛一闪,朝着最亮的那个方向就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靠近。
蹲在黑暗中的骆玉蝶死盯着门口看,那里有两个人守着,怎么才能进去呢?
她绕道而行,走到了别墅后面,觉得这里可以进去,因为莫丁说上次救她就是从这里爬进去的。
她用随身带的刀子别开窗子,爬上去,轻手轻脚又跳下去。
走廊里很黑,她不敢出声,只能摸着黑,靠着月色的光亮悄悄朝着前面走去,只听哗啦一声响,却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花瓶。
惊的骆玉蝶心里跳的就像擂鼓一样,她慌不择路,赶紧走到了一间房门口,她一推,心里暗喜,门没锁,她一闪身进去了。
平头也听到了,冲出来看到走廊里没人,他巡视了一番,就看见了碎了一地的花瓶,窗子还是开着的。
“不好,有人进来了!”
他回去禀告,麻德良阴沉着脸说,“一定是那个女人来了,给我搜,她一定在这屋里!”
几十人开始在这栋别墅里搜人,前前后后,各个房间暗角,都搜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人。
麻德良不觉感到奇怪,这女人跑哪去了呢,她难道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此时的骆玉蝶进去后,将房门关上,大气都不敢喘,屋外保镖们的叫声让骆玉蝶心慌起来,她浑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样,鼻子尖上缀着汗珠,身体靠在门上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画面定格在了那里。
此时卧室里一个男人声音响起,“谁啊?”
麻贝宗喝醉了,刚要睡觉,就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他听了一会,骂了一句,然后就又倒床上了。
骆玉蝶暗松了口气,此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声又一声的,全身的血涌上她的脸,她瞪着的眼睛像一只夜猫一样在暗夜里发着光。
骆玉蝶一急,急忙躲进了旁边的浴室间里。
“少爷,开门,开开门!”
“睡觉了,别他妈的敲了!”麻贝宗蒙着被子骂了一句。
门外敲门声音却没有停,“少爷,刚才进来一个贼……”
麻贝宗仔细一听是平头,一个劲的喊。
“你上这抓贼,脑子坏了吧?”
麻贝宗被吵的无法睡觉,气势汹汹的下床来开门,“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麻贝宗瞪着平头。
“少爷,大哥吩咐的,各屋都要找,我也没有办法!”平头觉得委屈,还朝着屋里看了眼。
“我屋里能进贼?”平头也觉得不可能,转身又去别的地方找了。
麻贝宗关上门骂了一句,然后想回房间,却又转到了卫生间里。
他迷迷糊糊的进去,嘴里还说着,“这么多保镖还能进来贼,那些人都他奶奶的是吃闲饭的吗?”
突然,他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腰,冰凉的,他一回头,“啊……”
一个女人用刀抵着他的腰,阴鸷的眼睛看着他,“别出声,要不然杀了你!”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麻贝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酒也醒了一半,虽然平时嚣张跋扈的,可是真遇到事,早已经吓破了胆。
“麻德良是你什么人?”骆玉蝶冷冷的质问他。
“是我……”
“快说!”
骆玉蝶手上用了点劲,刀子就穿透了衣服。
“是我爸!”麻贝宗吓的低头看了眼抵在腰间的刀子,衣服被划出一道口子出血了,“你别杀我,别杀我……”
麻贝宗哭丧着脸,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一对牛眼珠子瞪着骆玉蝶,大气都不敢出了。
骆玉蝶可是非常满意,“没有想到,抓个人,竟然还是他儿子,手里有他儿子做人质,看他放不放莫丁!”
骆玉蝶拿出自己的金丝夺命锁,轻松一缠绕,就将麻贝宗捆成了粽子。
绳子的一头攥在她手里,麻贝宗想挣脱,可是越挣脱绳子越紧,一动感觉骨头好像炸裂了一样的疼,勒的他胸闷喘不上气。
疼的麻贝宗龇牙咧嘴的瞪着牛眼看着骆玉蝶,“你,你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越来越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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