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府浅墨阁
昨晚冰墨和宁晚在黎润那儿待得晚了,晨起有些乏,便窝在绣床上,翻看醉仙楼的帐本。紫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白鹭见她如此冒失嗔到:“什么事如此惊慌?在小姐面前你也稳重些。”
冰墨笑道:“紫鸢若是稳重了也就不是她自己的真性情了。”
“也就是小姐您惯着她。”
冰墨对紫鸢道:“出了何事?”
“宫里过来了人传旨,命府中所有人前去松鹤厅接旨。小姐可是像是往常一般称病推脱?”
冰墨闻此言心中一诧异,原主往年皇帝下旨都不露面么?在这京中也忒低调了,难道也不怕皇帝怪罪?如此也好,她可不想跪来跪去,老太太好歹是自己的长辈,平时也照顾自己,行礼便行礼了,可这皇帝她连面都没见着,就想让她对这一张破黄丝帛下跪,想想心里就不舒坦。不过趁此机会倒可以解决件事儿。
“本小姐是不去,但紫鸢你可要去一趟松鹤厅。”冰墨菱唇微勾对紫鸢道。
“小姐您……”
完了完了,小姐笑得越灿烂,就越有人要倒霉。不过……她好像有些兴奋……
冰墨朝紫鸢勾了勾食指,“附耳过来。”
这种整人的任务是还是由紫鸢来完成,白鹭太正经了,怎么有紫鸢玩儿的得心应手?
松鹤厅
只见一位面白无须的阴柔中年男子踏进松鹤厅,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余公公。余公公甫一踏入,老太太便早已身穿一品诰命的霞帔,设好香案带领阖府众人迎了出来。宁侯府中有品级的命妇只有老太太和宁侯的原配何氏,只因何氏生下宁晚后身子受了亏损,没两三年表撒手人寰,宁侯爷也未曾续弦,所以府中的中馈便交给了王氏,因此圣上便赏了王氏一个三品诰命。
“余公公别来无恙?”
“咱家多谢老太君挂念。”
说话间老太太将一个锦囊塞到余公公手中,余公公隔着蜀锦的布料感到手中厚实的感觉,了然一笑。
“老太君莫要忧心,宁侯爷宁二爷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肱股之臣。”
余公公扫视一圈,似在寻找着什么。
“听闻谢小姐病体初愈,不知谢小姐可曾来听旨?”
“这……”
此言一出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巴不得冰墨被治大不敬之罪。
紫鸢早已听了冰墨的指示来到了松鹤厅。
“回公公,奴婢是谢小姐的贴身婢女,我家小姐虽然大病初愈,但前些日子像是吃了不新鲜的东西,又病倒了,故遣奴婢来代为接旨。还请公公赎罪,向圣上秉明缘由。”
“谢小姐可要紧?圣上让咱家嘱咐嘱咐,谢小姐是忠良之后,谢家更是满门忠烈,受了委屈大可不必忍着,圣上替小姐做主。”
“多谢圣上厚爱。”
“行了,咱家也不多说。”余公公展开明黄色的锦帛,“宁侯府众人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夕佳节将至,朕深感诸位爱庆公务繁忙,忧思辛苦,适逢宫中紫薇花盛,特于三日后在宫中设下百花宴,各府无论嫡庶均可参加,不得推脱,钦此。”
“老身(臣妇)接旨。”
“老太君留步,咱家还要去往别府宣旨,不劳远送,告辞。”
“余公公走好。”
余公公走后老太太的脸便板了下来。
“王氏!还不跪下!”
“母亲息怒。不知媳妇犯了何错?”王氏被老太太凌厉的气势下了一跳虽是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跪下。
“明知故问!你不喜墨儿就罢了,婚都退了你为何还为难墨儿?非要把墨儿逼到绝境吗?还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宁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老太太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你也滚回祥瑞院禁足,跟连姨娘一样抄佛经去!”
“是。”
冰墨虽不想跟王氏,王宝簪一般见识,但天天看着这难以下咽饭菜,天天去醉仙楼,也很烦,也很麻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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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开学了,更新会成为龟速……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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