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印感觉有些奇怪,丁应宗讲自己流浪时,语气一直很平静,可一讲到拜黑脸汉子为师时,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愤。丁应宗到底经历了什么?/p
那黑脸汉子听了丁应宗的话,冷笑一声,看着丁应宗说道:“你莫要痴心妄想,我是不会收徒的,我们这是交易,完事后各走各道,永不再见。而且不论什么情况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和我有关的任何事情,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p
这那是什么贵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逃又逃不掉,丁应宗只好选择了第二个选项,同时心中暗暗决定,一有机会就溜之大吉。/p
黑脸汉子好像看到了丁应宗内心的想法,伸手朝远处一指,远处一个正在走路的中年人忽然摔倒,片刻后爬起来,一脸痴呆朝着二人走来,不等中年人走近,黑脸汉子又一挥手,中年人好像忽然从梦中醒来,伸手摸了一把脸,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四周,转头走了回去。/p
看着丁应宗惊惧的表情,黑脸汉子满意的说道:“不要想着逃跑,纵相隔万里,要取你的魂魄也易如反掌。不过你也不要害怕,只要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p
后来丁应宗随黑脸汉子来到墨金市,在毛本善签合同时,用黑脸汉子给的摄魂旗收了毛本善的天魂,今天下午遵照黑脸汉子的指示来收毛狄的魂魄,不想反被小龙所伤,失手被擒。/p
丢了摄魂旗,纵使逃的一命,也不知会被黑脸汉子怎么折磨,如果真的把自己变的半傻不傻、浑浑噩噩的,那还不如直接死掉来的痛快。/p
现在看林印能轻易掌控了摄魂旗,明显比黑脸汉子强,而且林印看起来也不像是恶人。于是丁应宗索性将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或许能换来林印的同情,转而获得林印庇护,在这万分凶险中觅得一线生机也未尝不可能。/p
听丁应宗说完,林印收起摄魂旗说道:“这一个多月,你还听到或看到些什么?你就没有猜想过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干?”/p
丁应宗认真想了想,说道:“进了墨金市,他将我安顿在宾馆,就走了,除了两次动手前,他来送摄魂旗,我们再没有见过面。对了,我第一次去做任务,在会场外等毛本善时,听见九曲实业那群人中,有个人的口音极像他,对话中我听出口音像他的那个人姓曲,在九曲实业公司中身份不高。另外从两次会面时,交代任务时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对九曲实业公司里的人员十分反感。”/p
林印转头向已经坐起来的毛本善问道:“九曲实业来自威德省,公司的董事长是不是姓曲?”/p
毛本善清醒后,已经明白了发生的事情,听到林印提问,赶忙回答道:“是姓曲,其实九曲实业是个家族企业,,一则因为曲家大宗旁支众多,二则取义渡过九曲必化龙,所以公司取名九曲。企业运行还算不错,内部也没有什么争斗的说法流出。”/p
林印若有所悟,转头看着毛狄说道:“还记得贾富贵家的事吗?那个盗走贾富贵老婆手臂的人也姓曲,也是威德省人氏。现在想来他的名字还是蛮有意思的,曲伟武反过来就是武伟曲,也是‘吾委屈’。也不知这个名字是生来起的还是后来改的。如果那个黑脸汉子就是曲伟武,那么为什么这么干的原因就清楚了。”/p
毛本善闻言,拿出电话,就要联系九曲实业的老总,想查问他们公司有没有曲伟武这个人,林印赶忙摆手制止,“不能直接向九曲实业的人询问,派两个精干些的人,去他们住的宾馆,暗暗查访。以免真的是那个曲伟武,让他听到风声,偷偷溜掉。”/p
暂且无法确定黑脸汉子的身份,黑脸汉子对付毛本善的原因也就无从谈起。潜藏的危险还在,林印也不敢轻易离开毛本善身边,即刻回家研究皮卷子的想法只能打消。毛本善天魂已经安定,再呆在医院已没有必要,林印让毛狄办了出院手续,众人一起回了宾馆。/p
回到宾馆不久,出去打探消息的两个人就反了回来,将打探到的情况一字不漏对众人讲了一遍。/p
这次九曲实业来墨金市的队伍中,确实有一个叫曲伟武的人,三十多岁,肤色、身高、体态都和丁应宗描述的相符,可以认定这个曲伟武就是丁应宗遇见的黑脸汉子。曲伟武在公司中的地位不高,基本上属于被吆喝指使的人。就在刚才曲伟武请假离开了墨金市,不知去向。/p
看毛本善父子还有些想不明白,林印叹口气说道:“这个曲伟武自小丧父,母亲又被祖父母赶出了家门,一个没有爹娘疼的孩子,一路走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尝了多少白眼。曲伟武心中的怨恨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散,反而越积越多,长大后不仅开始报复他母亲这一方,就是曲家也在他算计的范围内。”/p
毛狄狠声说道:“小时候的磨难,并不能成为他今天为恶的理由,这样的恶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宰了他!”/p
林印摇头说道:“从他阻止丁应宗骗人的行为,可以看出曲伟武的内心还是有善良的一面。他报复贾富贵一家,是记不得他母亲离家的真实原因或是听了他祖父母编造的谎言,从而打心底排斥他母亲这一方。他阻拦签订合同,也不外两种可能,一是这次负责签合同的是曲伟武极其讨厌的人,让他不惜损害家族利益,也要阻止那个人成功。一是曲伟武想一战成名,先让毛叔病倒,再动手医治好,那合同顺利签订的首功就是他的,从而迅速提高他在家族中的地位。”/p
林印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们的行动太快,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就是有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曲伟武到了毛叔的病房门前,为什么只是望了一眼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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