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已经有所行动了,它的速度与其他鸟儿比起来更快,它的动作也更凌厉,它的体型也比一般的鸟稍大些,它的喙更长,它一头狠狠地扎进水里,良久才出来,便见它的嘴里刁着一只比它的嘴巴大出很多的鱼。鱼因为过大,不停地挣扎着,鸟儿便用力地甩着嘴巴,试图将鱼甩晕。
陆鸿感叹:“好大的一条鱼。”
“这条鱼足够它饱餐一顿了。”木先生说。
“是的。”陆鸿认同。
木先生转头微笑地望着陆鸿,说:“阿鸿,你们三个人里,你和小北的性子要沉稳一些,阿琳性子太急躁,你要多提点。”
“我会的。”陆鸿说。
木先生满意地点头,又说:“有时候也不要太打击她的信心,她也是为了大局好,急攻近利一点,这无可厚非。”
“我知道了。”陆鸿说。
木先生又说:“有你在阿琳和小北之间平衡着,我也就放心了。”
“请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配合好,尽早完成任务!”陆鸿说。
木先生满意地勾唇,转头望着陆鸿:“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陆鸿说。
“很久没下棋了,都生疏了!”
“我陪您下,只要您不嫌弃我棋艺太臭就好!”
木先生勾唇笑:“也就你和小北能与我多走几个回合。”
陆鸿谦虚地笑了笑:“我和小北远不及木先生的运筹帷幄!”
“谦虚了!”木先生看了看陆鸿,满意地笑了笑,又感慨道,“司徒琰有些观点我不得不认同,他说个人的力量永远没有办法与团队匹敌,他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原本我是不服气的,后来年纪越大便越认可这些观点。事实也证明,你们才是最优秀的一群人。”
“我们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学习和改进。”陆鸿说。
木先生又点头笑了笑,转身在沙发前坐了下来。
小圆几上,陆鸿已经摆好棋盘。
木先生身为桑扶人,却偏生酷爱象棋,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将”,唇角扬起,仿佛他就是那个老将,棋盘上所有的别的棋子,都是为了替他冲锋陷阵而存在的。
木先生跳马上前,一边说:“芯片卡的事情,的确是当务之急,但凡事欲速则不达,一切都得慢慢来,小北现在只身深入,需要你们多配合。”
“我们会的。”陆鸿也跳马上前。
木先生将车拉出,再说:“小北一向是一个冷静的人,但每一个冷静的人都有软肋。”
陆鸿故作不懂,将车拉出,问道:“木先生的意思是?”
木先生淡定一笑:“小北的软肋,大概只有她的父母。为了她的父母,她可以做一切事情。我想,要不是碰巧她父母死于车祸,她也不会接这项任务。”
陆鸿幽幽道:“是的,小北与她父母之间的感情很深。”
木先生再说:“所以,这次我才亲自过来一趟。不来看看,始终不太放心。”
陆鸿不解地望着木先生。
木先生淡定跳另一匹马上前,说道:“小北在冷静的状态下,她几乎不会做错决定,她的观察力也是十分敏锐的,所以她每次出任务的效率都很高。但一旦不冷静,她可能会六神无主,失去一切主心骨,并且变得偏激。”
“木先生担心的是?”陆鸿明显看出木先生的担忧。
木先生说:“小北这种性子的人,一旦偏激,可能会不顾一切。我担心的是骨灰盒的事情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容易让她与裴擎南反目,那么,好不容易修好的关系又将毁于一旦。
想要拿到芯片卡,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自由出入裴宅,渐渐深入,寻找蛛丝马迹,寻找机缘。
要是与裴擎南也反目,那便前期的一切努力和付出都是徒劳了。”
陆鸿皱了皱眉,应声:“是的。”
木先生说:“阿鸿,你把今天的事情前后全部重新讲一遍给我听。”
“是。”陆鸿应声,说道,“我们今天的行动,的目的在于加剧小北与司爱华之间的矛盾。这段时间,裴擎南十分重视小北,也在努力修复小北与司爱华之间的关系,我们担心一旦这重关系修复,小北心里的天平就会倾斜,就会把裴擎南看得比芯片卡比组织还要重要。”
木先生拧了拧眉。
陆鸿没有错过木先生眼眸里的不满,他淡定地接着说:“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进一步加剧小北与司爱华之间的矛盾。只要小北与司爱华的矛盾在,不管小北与裴擎南之间的感情趋势如何,小北都绝对不会迷失。
先生说的是对的,小北的软肋就是她的父母。现在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她的软肋就变成了她父母的骨灰。
所以,我和宫琳亲自出马盗了她父母的骨灰盒。
我们的计划是盗了骨灰盒以后嫁祸给司爱华,这样小北与司爱华的关系就永远没办法修复,有矛盾,小北就会把芯片卡放在第一位。有矛盾,她才会忍辱负重地留在裴擎南的身边与裴擎南继续逢场作戏。并且一边竭尽全力地寻找芯片卡。”
“嗯。”木先生满意地应了一声,又问,“小北对裴擎南动了真情了?”
陆鸿眸光闪了一下,随之淡定道:“越是动了真情,才越有利于我们的任务。”
“哦?怎么说?”木先生仿佛有了更浓的兴趣。
陆鸿说:“小北与裴擎南之间有了真感情,他们就会彼此在乎,一旦在乎,裴擎南势必夹在小北与司爱华之间为难。我相信,在裴擎南心里,小北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与司爱华相提并论的。
裴擎南处处向着司爱华,处处帮着司爱华说好话,小北心里便很难平衡,时间一长,也就渐渐失望,失望次数多了,也就渐渐由爱生恨了。因爱生恨,再加上父母的仇恨,小北大概除了想要迅速拿到芯片卡以外,再也不想留在裴擎南身边受虐了。”
“有道理!”木先生认同陆鸿的分析。
陆鸿眸光再闪了一下,说道:“先生,我有个请求。”
木先生洞悉的光芒看向陆鸿,笑说:“我从来没有禁止组织内的人员自由谈恋爱,你当然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多谢先生。”陆鸿感激道。
木先生笑了笑,淡定地架起当头炮。
陆鸿跳马回来守住自己的中卒,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在我们准备嫁祸司爱华之前,有人先我们一步做了这件事情。”
“哦?”木先生倒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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