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哭灵的人,懵了。
“诈尸啦!”村长爷爷最先反应过来,把独坐在灵堂外喝茶剥瓜子的本大仙连拉带扯拖进灵堂,嚷嚷道,“轻儿,快快做法,压压你王叔的怨灵。”
我望着惊魂未定的王叔,磕了个瓜子儿,笑道:“叔,回来啦!”王婶看看我,又看看王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遭儿的叔叔婶婶们赶紧把她抬去了屋子里。
王叔望了望周围的人,又看向我,嘴一瘪哭了起来:“轻儿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阿...”
唉,这王叔真是,从头到尾来来回回就问造了什么孽这几句话,我哪知道他是不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劫。话说回来,王叔这是误打误撞帮我挡的劫,好坏我也应当做点什么。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铜钱,点了张冥纸用火焰燎了一下,递给王叔:“放嘴里,含到晚上睡觉前,别说话!”王叔点点头,急忙将铜钱含进嘴里,我补充道,“这冥纸之火烧过的铜钱,可以去去你的阴气。”
其实吧,这个铜钱含不含并没有什么作用,王叔是白无常亲自送上来的,送上来前什么鬼气阴气怨气,该处理的都处理过了。我只不过是,不想再听王叔问造了什么孽的话了,故而想出这么个损招儿。呵呵,原谅我!
接下来的几天,王叔逢人就念叨自己在地府的奇遇,他省去了自己被迫坐花轿被人拉去拜堂的丑事,而是吹嘘了一通黑白无常对他恭敬有加的说辞,天花乱坠绘声绘色,要不是人在现场,我差点都信了!
而本大仙内疚自己害的王叔遭了劫,所以这几天一有空就往王叔家里跑,洗衣洗碗做饭收菜,能干的都干了,王叔对于帮我挡灾的事儿只字未提,让我好生感动,帮他家干活儿都干得格外勤奋。
这日午后,我刚帮王婶收拾完灶台,将将丢开抹布,王婶便上前来神秘兮兮的拉住了我的手,问道:“轻儿,婶子问你个话,你且如实说来。”
“婶儿你问吧!”问完了我还得回去帮村长爷爷给他儿子写家书呢。
王婶携着我的手坐到桌边,和善的问:“轻儿,你这也十五岁了,要是你爷爷还在,也该给你张罗亲事了,只是如今乔叔去了,婶儿少不了多管管你,轻儿,你可有中意的人家,婶儿帮你找个媒人,撮合撮合阿。”
我脸一红:“王婶,你这让我,怎么回答阿。”村子里和我年龄相仿的哥儿都出去了,我中意谁去?不过我觉得那白无常倒是挺好的,气质清和,温润儒雅,品貌皆是一流,可惜是个鬼,不然,能和他撮合撮合倒是不错。
“轻儿。”王婶拍拍我的手,我回过神来,只听王婶说道,“你这几日,皆在我家操劳,你是个贤惠能干的好孩子,你东东哥哥这段日子便要回来,他在外挣了钱,不说大富大贵,也算衣锦还乡,轻儿你呢美丽贤惠,这可真是喜事...”王婶说着忍不住笑了笑,“你放心,虽然乔叔不在了,但这三媒六聘,我们一样都不少你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闺女,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话说到这儿我才明白,王婶是有意讨我给她家儿子王东做媳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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